这是一封求救信[刑侦]: 16、圣母与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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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一张矜贵英俊的脸,便是生生显出了几分凶悍。

    听出张晨阳的意思,他当即屈指一叩桌子,沉声道:“跟我谈条件?”

    “啊不……不是……怎么能说是谈条件呢?”

    张晨阳又抽出一张纸,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我只是为了我老婆考虑……我知道,也许我会坐牢,我认了!

    “但是吧,我想请求你们,万一有媒体采访啥的,千万别把我的名字和脸暴露出去!

    “是这样的,我老婆做医美服务的,她的客户基本都是女人,如果这事儿闹大了,激起众怒,她的生意一定会受到影响。我坐牢没事,我不能牵连她啊!”

    一旁,李慧敏当即抹起了眼泪,深情款款地看了丈夫一眼,再看向连潮道:“连警官,确实是我说服他来的。不过他人既然来了,也打算主动交代一切……这也算是自首,是不是?

    “这个量刑上面,是可以减轻的,对吧?

    “当然,我也会请最好的律师——”

    连潮眉头皱得更紧。

    张晨阳演这一出,恐怕并不是有因为多爱李慧敏。

    被警方找上,他知道自己罪责难逃,必须尽快找一个好律师才行,可他没钱,他不得不继续想办法把老婆哄住。

    李慧敏在生意上明明很有头脑,平时表现得也很干练泼辣,对外是个不容易被轻易欺负的女强人形象。

    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感情上这么拎不清,一直被张晨阳吃得死死的。

    也许是人在局中,看不清楚的缘故。

    连潮心绪有些复杂,眼下却只得公事公办。

    他面无表情看向张晨阳:“第一,保护每个当事人的隐私,是我们警方的义务。你不必有任何疑虑。

    “第二,你的行为是否构成自首,或者是否有其他立功表现,这要根据你向警方交代的事情来定。我们也会向检察院如实反馈。怎么样,肯说了么?”

    张晨阳开口又要了一杯水。

    把一整杯水全部喝下肚后,他总算交代了——

    六年前,为了尽快做出一番事业,他进了很多微信群,也加了很多狐朋狗友,经常参加各种饭局。

    某次在酒吧,他喝多了之后和朋友哭诉,提起自己老婆得癌症的事情。

    “你有没有发现,打从咱们一起去了趟梅山,你就跟瘟神附体似的没好过?

    “生意嘛,那是做一个黄一个,现在嫂子还病成这样……肯定是路过坟场的时候不小心触了霉头!”

    朋友这话,把张晨阳说得有些心慌。

    只因他去梅山那次,确实不小心踩到过疑似是死人骨的东西。

    他当即问朋友有没有破解之法。

    朋友便给他引荐了一个名叫玛丽的人,说她手上有很多转孕珠。

    所谓的转孕珠,指的便是孕妇肚子里的胎儿。

    如果与孕妇行男女之事,自身的厄运,就可以被孕妇肚子里正在成长的胎儿吸走。

    当自身携带的厄运过于强大,一次男女之事肯定不够,要多来几次才行。

    另外,胎儿月份越大,能量越强,其能吸走的厄运就越多。

    孕妇如果多次做了这种事,到了后来,肚子的胎儿便会成为“厄运命运体”。

    它代表着厄运本身,出生后会为所有人带来不幸。

    因此,必须要在它降世前,就把它杀死。

    这样就算彻底杀死了厄运,断掉了这条因果。

    如此,完整的“转孕珠”流程,是先让吸收了无数厄运的胎儿长大,再在其临盆前将它杀死,最后予以引产。

    这对孕妇来说风险非常很大。

    因此这项生意的收费,也就极为高昂,客户都是非富即贵的高端人士。

    根据张晨阳的说法,最初他根本不信这些。

    但他后来亲眼看到,好几个客户都因“转孕珠”改了运——

    有的在澳门赔得几乎倾家荡产,要了一次转孕珠服务后,马上绝地翻盘了;有的得了不治之症,头发都掉光了,要了几次转孕珠服务后,直接痊愈了。

    见妻子情况危险,不能拖延,张晨阳抱着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最终接受了这项服务。

    他表示只和李虹做过三次,此后再也没见过她。

    交代到这里,张晨阳立马看向身边的李慧敏道:“老婆你信我。我和她真没别的!我都是为了你的病啊!你看,你现在痊愈了,所以我觉得还是有用的……”

    乳腺癌的治愈率相对来讲很高。

    尤其是在发现得早的情况下。

    张晨阳身为硕士,不问大夫、不查资料,一味地谈癌色变,咬定妻子就是得了不治之症的概率很小。

    他不该真的相信“转孕珠”有所谓转移厄运的作用。

    他应该清楚地知道,这些噱头,不过是在为某种特殊的性|癖在做粉饰而已。

    张晨阳在叙述这段经历的过程中,明显美化了自己。

    毕竟李慧敏这个人形atm取款机,他得哄着供着,千万不能让她跑路。

    看来想要他吐露实话,还得找他单独问询才行。

    于是片刻之后,连潮发信息给从前城北分局的同事,让他们找了个理由把李慧敏支走了。

    李慧敏一走,张晨阳的肢体语言都松弛了许多。

    瞥一眼重新闭上的问询室大门,他转过身,给了连潮一个“哎哟警官原来你都懂同为男人就该互相理解下”的眼神。

    连潮的表情反倒越显锋利。

    “现在你可以承认了——

    “你知道自己在嫖|娼,是不是?”

    张晨阳耸了耸肩。“哎呀,真就那么三次。那之后我老婆管我管得可严了!连警官——”

    连潮打断他,再厉声问了一遍:“你知道自己在嫖|娼,是不是?”

    张晨阳终究点了头:“是。”

    “那么我再问你……李虹,或者说你认识的这个艾利,在你看来,她知道自己在卖|淫吗?”

    淮市认识李虹的人不多。

    但通过雇主、家政公司同事的描述,以及她家里的布置来看,能看出她是个勤劳、热爱生活的人。

    她任劳任怨地照顾患有阿兹海默症的老人。

    连潮很难把她的形象,与这个“艾利”联系在一起。

    果然,只听张晨阳咽了口唾沫,随即道:“她……她好像还真不觉得自己是出来卖的。

    “她对我说过……她是被选中的‘圣母’。”

    连潮眉峰愈发凌厉。“圣母?”

    “是,圣母。”

    张晨阳道,“我确实是觉得新鲜,没试过和怀着孕的……就试了一试,但艾利不觉得自己在卖,她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是被什么厄梵迦琉斯大帝选中的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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