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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阔太下午茶推理时间[民国]》 40-50(第11/15页)
着宁家、钱家和陈家的三个孩子来写的一样。”
宋芳笙点头不迭,凑上前说道,“姐姐一语道破天机!所以我怀疑,是有人看阿华痴情一片,故意写了这书放在那里,引导阿华按照书上所写,将与万宝珠退婚的三家人的孩子全都绑走杀害。阿华的目的是复活万宝珠,却不知他只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背后之人真正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复活万宝珠,而是替万宝珠复仇。”
“会是万宝泽吗?”叶秋容从沙发里坐起来一些道,“他不是一直对亲大姐的是愤愤不平?”
沈丽曼不以为然,“十六岁的半大少年,懵懂无知,阴婚仪式上连情绪也藏不住,不像是心思如此深的人。”
“那就是万老爷。这些做生意之人心眼比针尖小,说不准他是个顶记仇的人,也不知道反省,将万宝珠的死怪罪在宁、钱、陈三家人身上。加上阿华那样的出生,他就算看出阿华与万宝珠暗生情愫,也一定是不同意的,将阿华恨到骨子里。所以万宝珠死后,他借刀杀人,既为自己和女儿报仇,也除去了阿华这个碍眼之人。”
叶秋容对她的这个猜测颇为满意,扬起下巴等夸。宋芳笙与沈丽曼相视一笑,道,“你最近推理的功夫进步不少。不过有一点,阿华只是个下人,虽然现在社会,下人犯错只能被解雇,不会轻易被打死,但万老爷始终是主子,他看阿华不惯,直接将人扫地出门,更甚者雇几个人悄悄打死就是,远犯不上如此大费周章。再者万老爷虽然没有从宁、钱、陈三家人那里得到好处,但杀了他们的孩子也一样得不到,杀与不杀,结果不变。万老爷是生意人,没有回报的事,通常是不会做的。”
那还能是谁呢?
快到晚饭时间,丫头小春端来热毛巾,问两位太太可要留下吃饭。宋芳笙瞧着她两只大黑辫子,光滑油亮的样子,像极了许多男性作家笔下,奔跑在油菜花田里的懵懂的初恋爱人。
情爱就是如此神奇,有人在得到之后嗤之以鼻,也有人愿意为此献出生命。
她望着小春离开的背影,喃喃说道:“或许还有一个人。”
第48章 装醉
傍晚的公和祥码头,寒风萧瑟。
一袭黑色皮草大衣的沈丽曼站在岸边,看一艘满载货物的船于江雾之中缓缓靠近,神色萧肃。
“大家都到了吗?”
经常跟在沈丽曼身后进进出出的阿肆闻言走到她面前,点头道,“老大,都到了。人数是往日接货兄弟们三倍之多,一定不会出问题的。”
“那就好,”女人抽出香烟点燃,双眸低垂道,“今日这批货,决定帮里上百人这个年能否过好。加之断刀盟最近暗地里给我们使了不少绊子,今日无论如何要扳回一城。”
“是。”
身后乌泱泱大群人中,几个堂主站在前面,严阵以待,气氛肃杀。女人目光在阿肆身后看一圈,没瞧见之前那个黑皮寸头男人,一口烟圈吐出来问道,“阿七呢?”
“阿七?在呢。”阿肆转过身去一个个找、一个个问,没一会儿,两个手下搀扶着王郁臣走上前来,她立刻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喝酒了?”
挑这种时候?
沈丽曼脸色难看得紧,阿肆赶紧上前啪啪两巴掌打在王郁臣脸上,赔笑道,“楞头小子不懂事,等他酒醒我一定让他把酒戒了。”
她懒得管,挥手道,“不中用的人,没什么要紧。”
王郁臣默默地听着,也不睁眼,只默默在衣袖里握紧拳头。
得知断刀盟今晚来公和祥码头,抢走虹口帮在香港订购的一批货,多半要火拼一场,王郁臣决定先把自己灌醉,免得到时候不留神偏帮任何一方,被另一方看出破绽,他死几次都不够。
年轻的男人,趾高气昂,之前在警校和警署更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哪里听得人说他“不中用”?
可惜眼下不是证明自己的好时机,他任凭几个人抬着,放到角落里,继续装醉。
当局对枪支弹药管控极为严格,是以帮派械斗多用刀棍。眼看日暮将歇,货船靠了岸,开始有条不紊地一箱箱卸货,帮派众人握紧腰际长刀、铁棍,警惕地盯着几个进出码头的必经路口。
七点之后,码头已经完全黑了。昏黄色路灯照得路面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一片阴冷霜雾之中,似有噼里啪啦之声响起。众人凝神看去,东南边路口尽头,火红色的光逐渐显露。
车轱辘咕噜噜转着,火光越来越大。阿肆定睛看清来人,转头朝码头上众人大喊道,“是攻火车!”
接连三辆载满木柴的板车直奔码头而来,车上柴火熊熊燃烧着,逼近处叫人睁不开眼。
是断刀盟的人。
沈丽曼上前两步,大喊道,“水车!”
女人一声令下,候在码头两侧,装满水桶的板车立刻推上来,迎头撞上攻来火车,木桶撞破的瞬间大量江水倾泻而出,将烈焰浇灭。
烟尘、雨雾交织在一起,两边人止不住一边咳嗽,一边挥舞武器在迷雾里乱砍,双方打成一团。
斜斜的,王郁臣躺在角落沙袋上,就瞧见方才还坐镇后方的沈丽曼脱掉大衣,露出里面黑色劲装,皮衣、皮裤加皮靴子,手上铁棍增光瓦亮,冲着断刀盟的人就冲了过去。
她、她竟然还有这一面!
夜色中,板车上余烬烧干,雨雾蒸腾,就看见沈丽曼带着帮众在人群中厮杀,她手起刀落、凌厉迅速,比粗笨的男人们不知灵活多少,出手时嘴角高高扬起,显出十分的不屑来。那些男人被她一棍一下敲趴在地上,捂着脑袋嗷嗷直叫。
铁棍敲下去直颤,震得她手麻。王郁臣看女人打着打着,忽的把铁棍扔了,随手捡起地上一把长刀,起身灵活躲过一支挥来的木棍,一个转身砍在那人后背,接着一脚把人踹到地上,没了动静。
浓雾隐去大部分人的面容,在王郁臣面前模糊成一根根单调的线。无数灰与白的线条中,那抹灵活又狠戾的黑色身影仿佛舞台中心的主人翁,目光所及他只看得见她一人。
沈丽曼扎了发,打斗之中皮筋断裂,头发松散开来。有那猥琐阴毒的男人瞧准她长发披肩,从女人身后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拖,沈丽曼头皮吃痛,手上力道即刻松了,被人拖拽到地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王郁臣朝着那抹身影就冲了上去,随手抓起沈丽曼掉落的长刀与那人厮打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他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砍一双,浓雾之中有人看清他的脸,“王郁臣”三个字尚未喊出口就被刀抹了脖子。
“你没事罢?”
沈丽曼倒在地上,瞧他哪里还有一点喝醉的样子,双眼眯缝起来,没有说话。王郁臣瞧她捂着头不说话,以为她哪里磕着撞着,一边打架一边不停地回头看她,期间难免分心。趁他回头的瞬间,一根木棍照着他的后脑挥过来,王郁臣就看见地上卧着的女人眼神突然狠戾起来,伸手进长靴里掏出一把银色手枪,朝着他身后就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王郁臣转身看去,身后偷袭他的男人眉心赫然一个血洞,手中木棍掉落,双眼失焦倒了下去。断刀盟剩余帮众看带头人都死了,知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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