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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阔太下午茶推理时间[民国]》 40-50(第12/15页)
日这批货无论如何是抢不到了,纷纷丢盔卸甲,狼狈地四散逃跑,喧闹的公和祥码头又恢复宁静。
最后一箱货顺利上岸,众人悬吊的心放下,点燃火把开始善后。
王郁臣看沈丽曼被人搀扶起来,坐在货箱上休息,迟疑着走上前,有些犹豫。
“你……”
“我什么?”女人干脆利落,抬手随意擦去脸上灰尘道,“你这酒,醒的很是时候。”
他想了想,决定假装听不出她的阴阳怪气。
看王郁臣不说话,沈丽曼只道面前男人是个贪生怕死,但紧要关头还算讲道义的人,看他一眼便挪开目光,指挥手下人有序工作。意识到自己被轻视,王郁臣也不知道怎么的,着了魔似的,就是不想离开,干脆直接在她旁边坐下,沉声道,“要扎头发吗?”
顺着他的目光,沈丽曼低头看见自己的头发又脏又乱,男人手心里放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条手绢,脏兮兮的脸上带着诚恳。
有意思。
可她天生不太喜欢满足别人的期待,虽然面前这个男人看上去十分英俊,刚才也算保护了她。
“不用了。”
沈丽曼一手抓起桌上长刀,另一只手将头发挽成一束,手起刀落,将杂乱的发尾割掉一段,随手扔在桌上,起身催促他们抓紧时间收拾。
短发齐耳的女人又是另一副样子。一双将醒未醒水杏眼,两道不浓不淡远山眉。黑色皮衣勾勒出活色生香的曲线,偏眼神又能将觊觎她的男人一个个杀死。
这样的女人,不是以色侍人的妃,而是蛰伏已久,欲戴皇冠的王。不对,她此刻已经是了。
寒风吹起她的发,发尾疏疏散散,一下下拂在男人心上。王郁臣心中不甘,望着她的背影站起身来,问道,“沈太太三番四次催促,是有什么急事吗?”
一个凌厉的眼神递来,沈丽曼回头看他,“叫我老大。我是有急事要做,怎么,你感兴趣?”
他当然感兴趣。从前如何暂且不提,现在他对她的任何事情都感兴趣。
男人擦净了脸,站在火光之中,五官英挺俊朗,好看得很。他露出与硬朗外表不相符合的别扭表情,眼神移向别处,正揣度着准备开口,胳膊被人拉住,径直往旁边停车的地方来。
“那正好,今晚就你陪我罢。”
“诶?”
男人被沈丽曼拉上车,侧眸看她表情淡然,前头司机表情也正常,不禁心里打鼓:今晚?陪她?陪她做什么?!
怎么他们都是习以为常的表情,难道她不是
第一回拉年轻男人上车了吗?
沈丽曼全然不知他丰富的内心世界,拿手绢将身上擦净,脱下皮衣换上宽松衣服,最后在外面罩上一件白褂。王郁臣看她换了打扮又是一惊,心想难道这也是她喜欢的情趣之一?
“口罩。”
“什么?”
沈丽曼看他一眼,指着他屁股底下,“你坐着那包口罩了。”
“哦。”
口罩、手套,面前女人俨然已经是一个医生打扮。他光顾着看她,车子开到何处也不知道。猛的一个刹车,他头撞到前座,才看见车窗外硕大的“上海市警察总署”几个大字。
“这里是……警署?”难道她察觉到自己的身份了?
沈丽曼把手套和口罩丢给他,带头下车往警署走。
漆黑的甬道伸手不见五指,她打燃火机照亮,凭借之前在电话里,宋芳笙告诉她的路线,七拐八拐找解剖室。
可惜接电话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码头那批货,现在无论如何回想不起路线。见她迷茫地停下,王郁臣问她怎么了。
“找不着解剖室。”
“这边。”
他毫不犹豫地指向相反方向,沈丽曼双眼眯缝,顺着他手指方向继续往前。不远处玻璃门出现微光,两人前后脚走到门口,她就看见两个姐妹和她做同打扮站在里面,叶秋容举着灯盏,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在翻看台子上的尸体。
大半夜往解剖室里来已经是前所未闻,更何况王郁臣看见里面还站着三个活人。询问的话没说出口,沈丽曼转头小声叮嘱他道,“口罩戴好,不该问的别问。”
三人集合,宋芳笙瞧见她一头短发吃了一惊,忙关心道,“姐姐这头发怎么了?”
“说来话长。”
叶秋容见她还带了个小尾巴,口罩下笑弯了眼,“姐姐怎么这么晚?被美色绊住脚了?”
“小蹄子,说正事。”
宋芳笙跟着笑出声,转头看向一旁戴眼镜的男人,正色道,“丁法医,可以开始了。”
第49章 假相
再见阿华,他在监狱等待判刑的这段时日愈发瘦了,整个人形容枯槁,像看守服里面夹了一条软趴趴的长条酸菜。
审讯室里黯然无光,他戴着手铐被带进来坐好,见面前坐着的是那天将他抓获的三个年轻女人,眼中毫无波澜。低头的时候,余光扫到桌上一本封皮泛黄的无名册子,眼神又猛地亮起,伸手想去抓,册子立刻被宋芳笙眼疾手快抢了回去。
“看来你还认得这册子。”
抓空的手悬于半空,他眼中死水微澜,怔愣着开了口。
“这是大小姐的藏书。”
“藏书?”叶秋容闻言嗤笑一声,“看来你果然不知。”
“不知道什么?”
“这书……”
叶秋容话没说完,被沈丽曼立刻打断道,“……这书没有写完。”同时眼神示意她,让自己同阿华继续说下去。
“万宝珠手里这本只是
第一卷,我曾经在图书馆看过第二卷,关于如何让人死而复生,其实还有别的办法。”
这话好似一针强心剂打进阿华胸口。男人噌地站起身,又被身后狱警呵斥着坐下,急切道,“什么办法?”
“想知道?”
“……”
“先回答我的问题。”
“太太请问。”
女人接过话语权,身体前倾倚靠在审讯桌上,语调慢慢悠悠道,“万宝珠去世那天的情形,你还记得多少?”
这话勾出他眼中伤痛,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
“医生说她的病治不好,她又不喜欢医院的味道,说不想住在全是病人的房子里,刚回宅子养病,才、才三天。那天夜里,守着她的吴妈贪睡,隔着屏风没注意到她在床上悄悄咽了气,等清晨我去看她的时候,人身子都僵了。”
“那个叫吴妈的佣人,从入夜至天明,就算瞌睡也未曾离开过万宝珠的房间吗?”
“她说中间去过几次茅房,另夜里肚子饿,期间去过一次厨房,抓了一个馒头蘸生鸡蛋蛋液吃。”
“那你是如何知道这书的?你看着不像是会喜欢看书的人。”
“是大小姐。她平日里最喜看书,张恨水的每一本书她都如数家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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