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砰砰然: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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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没什么人。

    安静影厅播放着普通的爱情片。

    开场台词略显文艺,黎梨不大感兴趣,看着看着就犯起瞌睡。

    正片放到一半,黎梨脑袋下点到空中,蓦地从睡梦中清醒:“结束了?”

    “没,早着呢。”林霜抽空瞥她:“估计还得个四十来分钟吧。”

    黎梨缓神,视线挪到屏幕,正好瞧见男女主角吻得难舍难分,困意当即散了个大半。

    “哇,你们看这么劲爆呢?”

    “你声小点。”林霜急得去捂她的嘴巴。

    隔空听见动静的沈沐淡淡飘来一句评价。

    “没出息。”

    黎梨不服,眼神眨巴着抗议。

    “打个kiss就限制级了?”沈沐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我看你就是没吃过好的。”

    她声音不大,黎梨又挣扎着,理所当然听岔,奋力挣脱林霜的手,反驳:“怎么没亲过!而且——”

    “我们家迪迪到底哪儿差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懵了。

    林霜惊讶:“我们部长已经被你拿下了?”

    邵小雅震惊:“你刚说你们干嘛了?”

    只有沈沐皮笑肉不笑:“6。”

    三道赤裸的灼热目光很快扫射而至,黎梨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急忙往回圆:“也、没……”

    她悄悄斜眼看了下大荧幕,不自觉咽口水:“没这么激烈啦。”

    “……”被她们盯得实在不自在,黎梨面不改色地扯了个借口:“我去上厕所。”

    沈沐没什么情绪扫她一眼:“老实待着,有那骗人功夫,不如先把你乱成鸡窝的头发整整。”

    黎梨服了:“人有三急,懂?”

    说完,没等谁再回应,她便一股脑往出口方向奔去。

    卫生间在走廊拐角,顺着路标就能找到。

    黎梨洗完手出来,刚左转出门,一眼就瞧见了尽头转弯处闪过的一道身影。

    只半张侧脸,就帅得人神共愤。

    不可谓不熟悉。

    黎梨呼吸随之滞了下。

    她做贼似地想偷跟上去,脑子里却毫无征兆蹦出几分钟前沈沐极度嫌弃的嘴脸。

    思及此,黎梨重新走回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又认真整了整着装。抬头打量镜子中的自己。

    半晌,她慢慢将手贴在颊侧,摸了摸烧得通红的脸,似有若无地呢喃出声。

    “黎梨,你还真是没出息。”

    ……

    张言之换上工作服交班。

    检票口的地方。余晚青笑着歪了下脑袋:“怎么才来?”

    “有事。”张言之言简意赅。

    “我记得你下午是不是在学校还有兼职?”

    “嗯。”

    “你吃饭了吗?”

    张言之神色微不可察地一顿,没再回答,默默垂眼朝里走。

    见状,余晚青自觉给他腾开地方:“没吃啊?”

    “那我去给你买点。”她随手从旁边拿来一瓶没拆封的果汁,抵着桌面,挪到他手边:“你先喝口水。”

    她担忧说着,顺其自然自我代入到与他相熟的关系当中,故作轻松:“以后不要这样啦!”

    “总不按时吃东西,万一哪天身体饿垮怎么办?”

    细嫩声线中夹杂着不加掩饰的关心。

    少女心事浅,爱慕一个人的神情怎么都藏不住。

    余晚青喜欢张言之不是一天两天了。

    理论上讲,他们应该算是同年级。

    两个人的专业课基本都在一起上。

    从大一到大三,张言之虽说是少年班,但从来都是按正常的教学模式进行培养的。

    以前上课的时候,几乎每天早晨,她都能看见他。

    少年年纪小,但不影响长个儿。明明比她差了几岁,气质却常带着一副超脱年龄的冷淡感。

    他总是会选择一个角落靠窗的位置。

    好几次,她去得早,就看见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他孤伶伶一个人。

    就着晨起朝阳的落红,他静静将手边的课本摊开,然后垂下眼,提笔勾画。

    自律到极致,同样也自负到极致。

    照在他身上的阳光是那样明媚。

    她想,或许没有人能够在看见这一幕后还能做到全身而退。

    事实也正如她所料。

    同窗不过半年,喜欢他的人就多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慕强是人的天性。

    可他也的的确确做到了各层级的碾压。

    除了……家境。

    其实最开始,没有人知道张言之家里的具体情况。

    大学生活没有舞台,每个人都活在封闭世界,没人有太多精力关心其他。

    但可能是他平日太过孤傲,非工作或学业必要,一直给人沉闷死寂的感觉,不带多余情绪。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保持一种于己无关的态度,冰冷且漠然。

    又或许,是他树立的模板太过完美,简直成为了各位教授口中无可挑剔的存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无形中得罪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三人成虎。

    流言接踵而至,余晚青就听说了关于他父辈的很多事情。

    有人说,他父亲之前就是个混混,张言之长这么大全凭他爷爷拉扯。也有人说,他爷爷瘫痪在床急需救治,好不容易养出了个“天才”,可不得揠苗助长么。

    还有些更难听的,说他毕竟没妈教,性格如此,实属正常……

    总而言之,传言零零散散,真假掺半。

    她对此也只是道听途说,唯一清楚的一点就是——

    处于话题中央,几乎被所有人孤立在外的张言之本人,从始至终,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没辩解,没追究,没解释,就那么任其发酵。

    好的坏的,照单全收。

    他受了。

    可舆论依旧愈演愈烈。

    终于在某一天,由校领导出面,制止了这场荒唐的闹剧。

    情况通报中规中矩,没有偏袒,亦无处分。

    而与此同时,故事却是以张言之被迫搬出宿舍为结局,潦草收尾。

    想到这里,余晚青再一次不受控地瞄向面前专注工作的人。

    少年表情散漫,依旧是低垂着头的姿势。

    和记忆中的太阳光不同,大厅灯光是非自然的冷白,因此衬得他气场更硬。

    凭借之前和他打交道的经验,余晚青自然知道,张言之这人本质,是不大好相处的,故而从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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