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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几句闲聊,插科打诨地开几句玩笑,有人问要不要一起吃饭,对话又戛然而止。

    情谊还在,却很难再继续一起往前走。

    对于贺循来说,一场隆重热闹的婚礼,坐在婚礼现场和坐在世界的其他角落都是一样,给他一段声音或者音效就已经足够,而最得体的祝福就是不要出席。

    “嗡嗡嗡嗡嗡嗡嗡……”

    吸尘器断断续续地响,聒噪地打破书房的气氛。

    “黎姐。”

    “啊……贺先生您喊我?”黎可一脸茫然,看见贺循蹙起的眉心,贴心问,“我干活吵到您了吗?要不……您把视频音量再调大一点?”

    贺循手指轻轻一滑,电子屏幕已经熄暗。

    他面色冷淡,起身站起来,似乎想往外走。

    黎可怎么肯放人。

    她凑上去:“贺先生,您心情好像不太好?”

    他并不搭理她。

    “您是不是有点难过?”黎可问,“因为……拒绝了去参加朋友的婚礼。”

    贺循顿住脚步,拧起剑眉,面对着她,颀长挺拔的身高也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淡声道:“偷听,这似乎不是你的工作内容。”

    所谓的精英人士,通常很擅于用身份和气质谈吐给别人压迫感,黎可压根不惧,更何况那双黑如点墨的眼眸只是种虚张声势的伪装。

    她干笑两声:“除非我失聪,不然我没办法关上自己的耳朵……还是您想把身边的人都换成哑巴聋子?每个人都不听不说不看,那多没意思。”

    “我看您这两天情绪不佳,希望您能开心点……我想我年龄比您大一些,事情经历得也多一些……哎,这种事没什么好难过的,人生在世几十年,想做就去做,不想做就不做,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开心嘛,婚礼的祝福固然很好,但祝福也未必要走到现场……”

    “多谢你的安慰。”贺循嗓音冷而疏离,绕过她,往外走去。

    黎可收起吸尘器,站在他身后,笑道:“我知道您心底的想法。”

    “有首老歌说,宴冷酒残梦方醒,情在人俱散……分道扬镳的朋友再聚在一起,再热闹的气氛都是在怀念过去,可有些人偏偏不愿意追忆,说再多的话都是鸡同鸭讲,认真讲出的话都没有知己。每个人的人生不一样,曾经再好的朋友也只能留在过去,永远祝福,偶尔帮助,很少打搅。”

    贺循修长苍白的指尖触着书桌一角,喜帖精致隆重,唯有花纹可以感知,他剑眉英挺,眉眼黯淡,沉默良久:“你出去吧。”

    黎可看了眼时间,笑笑:“那我先出去忙啦。”拖着吸尘器,一溜烟走出了书房。

    贺循重新陷入了沙发。

    平静的生活,生活的平静,唯有平静才是真谛。

    .

    门口有轻微的动静,lucky乐颠颠地从门缝挤进来。

    贺循听见它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皱眉问:“你跑哪儿去了?”

    lucky闪着大眼睛,咧着嘴,绕着贺循的裤腿蹭来蹭去,毛绒绒的尾巴扫了又扫,似乎有什么好消息想要告诉贺循。

    “为什么这么高兴?”他微有疑惑。

    可惜狗狗不能说话。

    lucky一个劲蹭着挨着主人,脑袋抵着贺循的手,张嘴叼住了他的袖子。

    贺循低头摸摸它的小脑瓜。

    在lucky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比平时更早的时间,贺循终于领着它下楼。

    下午五点半,黎可已经带着小欧走了。

    lucky望着空荡荡的家,绕着花园找了两圈,没找到黎可,更没找到那个跟他玩耍的小朋友。

    小狗有些傻眼,心情更有些失落,冲着暗红色的大门哼哼了两声。

    离开白塔坊的路上,小欧兴致勃勃地说话。

    lucky身上有股热腾腾的米饭味,还有蓬松的毛发和柔软的肚皮,是小欧见过最可爱最厉害最漂亮最聪明的小狗,黎可不在的时候,他跟lucky握手扮鬼脸做游戏,玩得非常开心。

    “我下次还可以再见到lucky吗?”小欧恋恋不舍地问。

    黎可抱着手,懒散地走在路上:“这么喜欢lucky吗?”

    “它是我见过的第一只导盲犬,我想跟它做朋友。”小欧抬起头,眼神里的渴望明晃晃,“妈妈,你能不能问问那个叔叔,我以后可不可以去找lucky玩?我就呆在门口,不会打搅他。”

    黎可伸手,把小欧揽过来,脸颊蹭了蹭他的小脑袋,小欧的头上也有股热腾腾的米饭味。

    “可以,我答应。”她说。

    .

    贺循那位结婚的朋友叫陈之帆。

    两人是在国外读书认识的,陈之帆先回国,进了一家设计公司,贺循后来回国进了自家公司工作,一年后,两人合伙开启了自己的初创公司,云迹。

    云迹做的是智能消费电子,设计和产品针对年轻群体,面世后很快就受到了关注和追捧,公司从双人办公室步步升级,搬进了更宽敞高级的写字楼,团队逐渐壮大,贺循和陈之帆每天十几个小时泡在公司,事业蒸蒸日上,直到贺循的眼睛出了问题。

    突如其来的失明,贺循完全丢下了工作,所有精力都耗于医学治疗和精神平息,陈之帆性格激烈,只能独自支撑公司。

    等到复明彻底无望,贺循执意要把云迹卖给有意收购的大企业,即便陈之帆坚决反对,可云迹的实际控制人是贺循,状况百出的公司现状和贺循的情况,也让陈之帆不得不妥协,最后云迹卖出了一个极为可观的价格,两人和解,分道扬镳,回归到毫无利益的朋友身份。

    后来几年,陈之帆重新开始了自己的创业,事业拖到而立之年,才和相恋多年的女友结婚。

    贺循打了个电话给贺邈。

    “哥。”

    贺邈比贺循大七岁,他从毕业之后就进了自家企业,十几年从基层岗位做到管理层,这两年贺父年龄大了,已经逐渐退出了公司管理,完全交给贺邈接手。

    贺循虽然独居,但几乎每日都会和父母联系,以确保家里知道他生活无恙、没有任何意外,这也是他能回潞白独居的前提条件。

    “这个点。”贺邈抬手看了下腕表,“大早上给我打电话,有事?”

    “知道你白天没空,现在这时候打电话刚刚好。”贺循温声道,“有事想请你帮忙。”

    太阳打西边出来,难得贺循有事相求。

    贺邈好奇:“说吧,什么事情?”

    贺循说起陈之帆:“我知道他的公司最近可能有些麻烦……哥,我记得你以前接手过一个政府项目,不是正好有这条供应链的资源吗,能不能找机会引荐给他认识一下?”

    贺邈听完,笑道:“你知不知道这是我花了多少心思挖的人脉资源?你轻飘飘一句话就让我引荐,小弟,你送前合伙人的结婚贺礼也够隆重的。”

    贺循微微一笑,眉眼就有生机,语气也散漫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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