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彻山河: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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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花,把花插进花瓶。

    沐照寒在桌上用手撑着脸,说:“你用过饭了?”

    陆清规害羞地摇摇头。

    沐照寒伸了伸懒腰,说:“那二公子今日纯粹就是心情好,来这里转转?”

    陆清规正襟危坐,说:“今日你我休沐。所以在下邀请沐经历,与我一同去郊外骑马,不知云舒肯不肯赏脸?”

    沐照寒看了看自己的裙子,说:“行。你等等。”她转过身来,拿着幂篱,说:“走吧。”

    他们用过早点,两人骑着马走到郊外的一处山庄。

    沐照寒甩着鞭子,轻轻地打在流光身上,阳光照耀下,柔软的毛发闪闪发光。流光发出嘶哑声,快速奔驰,沐照寒拉紧缰绳,已经领先陆清规好几十里了。

    沐照寒高举着马鞭,开心地说:“逾明。我赢了!”

    陆清规骑着马快速地向她奔来,然后跨过去,与她共骑一匹。

    沐照寒始料不及,摆摆手,说:“你怎么”陆清规拉紧缰绳,说:“怎么,不习惯啊?”他凑着沐照寒耳边说。

    沐照寒感觉一股电流滑过心尖,说:“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

    陆清规叹了口气,说:“我和你稍微亲近些,你就感觉如坐针毡,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沐照寒不好意思,说:“没有。怎么会呢?我只是不太习惯。”

    陆清规下了马,把手递给沐照寒。他们牵着手走到一处空地。

    沐照寒躺在空地上,陆清规温柔地看着她。他拿起玉佩,认真地抚摸着上面的纹理。

    沐照寒面容惭愧地从手袖里拿出一个葡萄如意丝绣香囊,说:“这个送你。”

    陆清规看着这个针脚生疏的香囊,说:“送我?”

    沐照寒手撑着空地,起了身,说:“里面放了迷迭香,是提神解困的。你在御史台,天天对着那么多卷宗,这个可以解乏。”

    她试探性地追问道:“你,喜欢吗?”

    陆清规沉默不语。

    沐照寒一本正经,说:“要是不喜欢,你”她话没说完,陆清规把香囊系在自己的腰带上。

    陆清规笑容明朗,说:“自然喜欢。”

    沐照寒双手撑着脸,说:“李固审得怎么样?还顺利吗?”

    陆清规笑了笑,说:“这么着急问?不会有云舒你的手笔吧?”

    沐照寒调皮地说:“二公子一切顺利,沐照寒才能得偿所愿。”

    “王器必死无疑。现在北朔那里各方势力正在蠕动,你可得小心啊!”他搂着沐照寒说。

    沐照寒眼神坚定,说:“他们以为那是我的死穴?你会这么认为吗?”

    陆清规言语情深,碰了碰她的额头,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只认你一人。”

    沐照寒自信地说:“下官定不负相思意。”

    陆清规神色从容,说:“你是担心评审?这个好办,到时我和卢雨说一声就是了。”

    沐照寒略一迟疑,说:“我还是想查。费易不是饮酒过量,王家……”

    陆清规用手托腮,转过脸看着她,说:“你觉得本官徇私舞弊?这个案子差点让你没了性命。”

    沐照寒一扯衣袖,结果陆清规攥得更紧,说:“御史,我明白您的好意。我想做官,但想以公正立身。无论此案牵扯何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陆清规放开她的衣袖,说:“吃点东西吧。”他给沐照寒呈了一碗杏仁粥,“执法者守法固然重要,你留着命才能把他们绳之以法。既然工部是块硬石头,你得换个想法。对了,茶叶的毒是砒霜。”

    “砒霜?茶叶中有砒霜,那其余茶叶就……”沐照寒听完,愤懑不已。

    “贼人在制作茶叶的时候,外层涂抹一层砒霜。茶叶太新,费易储存茶叶过长,砒霜渗透茶叶。”陆清规继续说:“费易是王家的门客,一朝出错,落得这个下场。”

    “不知其它茶叶有无毒性?”沐照寒喝着杏仁粥说。

    “我要追查这饼茶,还有这批茶叶,市舶司应该会有消息的。”陆清规眼神柔和。

    “谨听大人安排。”沐照寒喝着茶。

    沐照寒离开陆府,径直去往锦衣沐。她撰写报告,将自己对案件的所思所想记录在案,盖上火漆,一式四份,分别交给锦衣沐经历司,大理寺,御史台,刑部长官。

    两日后,十月二十日,辰时。

    大理寺亲派新的仵作范真会同沐照寒赶赴定慧寺。两人拿着令牌,来到定慧寺,僧人引领他们往文殊菩萨殿方向走,沐照寒感到奇怪,但不言语。

    沐照寒闻到范真身上檀香的味道,说:“你们仵作也用香?”范真不明就里,说:“尸体腐臭血腥,我们做这行难免粘上,用檀香熏除遮掩。”

    沐照寒言语不显得那么刻意,说:“杜衡舒缓神经,用杜衡岂不是很好?”范真摆摆手,说:“仵作身上很少用杜衡,杜衡昂贵,我们就那点俸禄银子。沈丁倒是会用,人家攀高枝,我们哪跟人家比?”沐照寒目光一黯,神情自然,说:“原来如此。”

    他们正准备检查尸体,刚一进大殿,就被僧人锁上门。僧人就在殿门外堆砌木材,滑动撇火石,点燃木柴。

    沐照寒感悟说道:“他们要放火烧死我们。”

    她看向仵作范真。范真双手合十,看着殿中的释迦牟尼佛,痛哭流涕,说:“佛祖保佑,我不想死。”

    沐照寒到处寻找窗户的缝隙,看到一扇用纸糊封死的门,说:“快看,这个可能是出口。”

    范真擦干眼泪,跑过来,范真和沐照寒两人合力推开窗户,跳了出来,发现外面是一处浮桥。浮桥通向定慧寺后门,浮桥断落,下面是万丈深渊。

    沐照寒把眼光放向窗户旁边,看到是一处荒芜山峰。说:“浮桥断了,不宜冒险。我们走荒山,先验了尸体。”他们看着火势蔓延至殿内,来势汹汹。

    他们跌跌撞撞爬上荒山,杂草丛生,光线暗弱。两人没有方向感,总是跌倒碰撞。不一会儿,沐照寒凭着感觉走到停放费易尸体的棺木。

    沐照寒打晕监视尸体的僧侣。范真正在验尸,他检查死者的口鼻,手指指甲以及□□。他检查完毕,盖上棺木,拉开手帕。沐照寒问:“如何?”范真说:“中毒,的确是中毒。”

    两人爬墙出逃,蓬头垢面。然后范真快马加鞭,赶赴大理寺,陈述详情。沐照寒回到锦衣沐,向经历和同僚诉说情况,方经历向上级汇报情况。

    巳时,前任仵作沈丁被请进御史台。宣景帝听闻御史大夫陆清规,大理寺卿吴升的报告,龙颜大怒。皇帝下令让陆清规带领金吾沐包围定慧寺。

    屋内只剩下沐照寒和沐年两个人。

    沐年正襟危坐,说:“小主人,你怎么来敦州,是有什么秘密任务吗?”

    沐照寒喝着茶,正色说道:“父亲。休歌最近有给你来信吗?”

    沐休歌是沐年的亲生女儿,真正的沐照寒。

    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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