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彻山河: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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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着胡须,说:“没有。许是通信不便。休歌能有这个福气,代替你去走这一遭!沐兄会感到欣慰的。”

    沐照寒笑声刺耳,说:“父亲,你知道休歌在北朔可是混得风生水起!那些来往的信件,有邵家,陆家,郭家,最近听说王家对她很感兴趣!”

    沐年面色不善,说:“云舒,你这是怎么个话说?”

    沐照寒正襟危坐,说:“休歌就要脱离苦难了,父亲你难道不高兴吗?我们沐沐的日子就要彻底到头了!”

    沐年站了起来,在大厅中来回走动,说:“休歌,她受了折磨,性情大变。云舒,你是可以理解的,对吗?”

    沐照寒面色沉重,说:“你是说姓房的那个东西?到时我让日落饭店找个机会料理他就是了!休歌大沐旗鼓,到处惹是生非,生怕其它家族不知道她是个替代品。没错,是她大义,代替我前往那生不如死的地方。我很感激她,也理解她,但是她要回来,这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沐年脸色苍白,说:“她,休歌,她要回来?怎么会呢?”

    沐照寒冷笑着说:“父亲,郭凯就是要把她弄回来!不弄回来,怎么弄倒我们两家?”

    沐年进退两难,说:“你,你难道让我逼死她不成?云舒,那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他掩面痛哭起来。

    沐照寒和范真,以及陈庭在面摊处吃了面。沐照寒掏钱,请了他们。大家兴高采烈,道别离开。

    雨幕如织,激起片片水花,沐照寒急忙躲到一处店铺前面。雨水顺着稻草流了下来,极其诱惑。

    沐照寒抱怨说:“这金城怎么老是下雨?”

    倏忽间,一匹马停在她的旁边。

    沐照寒急忙跳上台阶,以免马蹄上的泥土溅到她的道袍。

    那人问:“沐典吏,要不要送你回家?”

    沐照寒抬起头,只见此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

    那人把蓑衣和斗笠摘下,递给沐照寒。

    沐照寒凑过去,说:“二公子!”

    陆清规啧了一句,说:“叫二公子多生分!云舒。”

    云舒是沐照寒的字。

    沐照寒感觉有些好笑说:“那叫什么?”

    雨越下越大,但沐照寒感觉陆清规的声音清晰悦耳。

    陆清规自信地说:“逾明。”

    陆清规开口道:“不归山中采石两三年便有一次山崩吗?”

    “哎呀贵人,不是被石头砸死的。”李伯转身朝门外拜了拜,才道,“是得罪了山神,受了诅咒。”

    见二人一脸不信,他又解释道:“我们这儿的山神啊,极为灵验,三牲六畜按时供上,不管是求子还是求财,皆可如愿的。”

    沐照寒见他一脸认真,觉得有些好笑:“我拿只鸡去求黄金万两,也能应验?”

    李伯摇头:“那不成,求得多,供品也要多,前些年有个愣头青,提了只大头鹅去求赌运,第二天在赌场赢了几十两银子,拿着钱去酒楼吃喝,愣是被鱼刺卡死了。”

    沐照寒不置可否的一笑,问道:“那你说说,采石的人,受了什么诅咒?”

    第 40 章   刁民

    “第一年只是咳血,等到第二年身上会长斑,半年后,那斑便开始疼痛发痒,继而发烂流脓,命大的能再扛个一年,身子骨差些的,第二年便死了,死后尸体都寻不到,听说是化成泥了。”

    陆清规闻言问道:“他们去何处采石了?”

    李伯道:“草民不知,那帮后生回来时也闭口不言,说主家不许,他们的工钱一年才发一次,若宣扬出去,工钱便被扣下了。”

    沐照寒沉默片刻道:“若如你说的,两三年人便死了,如今已是第五年,为何还有人在做工?”

    “酬劳给的多呀,死了波人,又有新的顶上,今年新去的,年岁最小的不过十五,最大的都快六十岁了。”

    她蹙眉:“为了贪些钱财,命都不要了?”

    李伯哀叹道:“我们一群乡野之人,大字不识几个,身无长技,地八年前又被人占了去,那位京中的大人来招工前,村中已开始饿死人了。”

    “你们的地契也同怡安村一样,被神木侯骗去了?”沐照寒略微有些惊讶,怡安村距离双山村,乘车尚且要半个时辰,中间还隔着许多村落,那神木侯难不成将这些土地都占了?

    “是啊大人,可我们跟怡安村没法比,怡安村富庶,除了种地,还会养蚕,被占了地无非日子苦些,怎么都不至于饿死,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去挖石头尚还能赚一家老小几年的口粮,若留在村中,便只能等死了。”

    陆清规重新回到了那片竹林,停在那条分岔小道口,屏息感受林间声响。

    他想沐照寒往这条小路一瞥又将他一个人丢在这,要么是想让他知道点什么,要么是要让他留下些东西。

    总归,那沐四姑娘给他留了什么在这片竹林里。

    许久后他皱起眉,林间除了风声和雨水落下的声音别无其他声响,在雨中甚至连鸟鸣都没有。

    他想继续往林中走,又怕迷了路无法返回,于是将腰间别的折扇抽出展开往旁边的青竹甩去,青翠的竹身上顿时留下痕迹。

    留好记号后,他正准备抬步继续往里走,身后掠过尖啸的风声,他敛眉,身形一闪,躲过了暗器。

    陆清规看着陷入竹身的暗器,目光沉沉。他知道不管这暗器是谁放的,他已经失去继续探寻沐照寒留下什么东西的机会了。

    他该离开这儿了。

    自他和陆瑜到灾区拿出赈灾令牌时,就从客栈住进了沐府。

    他悄悄回到沐府,没有惊动小厮,只唤人打水来沐浴。

    沐浴完,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陆清规敲开了陆瑜的房门。

    第二日寒晨,陆清规陆瑜二人至前厅与沐峰话别,并转达圣意。

    陆清规陆瑜即刻回京复命,沐家女不日启程前往京城兰家待嫁。

    兰家乃沐夫人胞弟家,数年前胞弟入京赶考,如今平步青云,亦是朝中重臣。

    前厅话毕之时,沐家姊妹正于廊下对弈。圣意传到廊下时,沐照寒刚落下一子。

    “如今朝局诡谲,舅舅乃朝中重臣,此番圣人让你我从兰家出嫁,你说,可是要将舅舅纳入静王瑞王这一势力?”

    话音落地,沐妗落下一子。

    “先前阿姊与我说,圣人赐婚是否为了制衡皇子们。”

    沐照寒执棋,在指尖把玩,迟迟不落子。

    “这静王乃先皇后之子,瑞王乃淑妃之子,而先皇后与淑妃乃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先皇后故去后,淑妃失宠,如今与青灯古佛为伴,按理说,失去母族庇护的皇子势力微茫才是,但若是……”

    沐妗见她不落子,也将棋子把玩于指尖,“但若是他们结盟了,也未必不能翻盘。”

    沐照寒点点头,终于又落下一子,沐妗瞧了,又扫了眼棋局落下一子,此局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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