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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照彻山河》 30-40(第6/15页)
全家,毫无还手之力。”
邵海嘲讽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2]你什么身份,能撼动世家?”
沐照寒测过头说:“我无所畏惧。”说完,她回到经历司。
酉时,沐照寒来到大理寺卷宗室。
陈庭正在唉声叹气,说:“这个案子差不多过去七日了,诶!”
沐照寒静静喝着茶说:“你不是有怀疑的人选?”
陈庭点点头,说:“是的。我在暖香阁那些客人挨个挑选,光是世家公子就是一箩筐。他们似乎都喜欢琴心,其中一个叫作王器的世家公子,那可是“掷千金只为博得红颜一笑”。只不过,听流筝说,琴心总是拒绝他。”
沐照寒把茶搁在桌上,说:“王器?这不是工部尚书王园的儿子吗?费易之死,王家似乎还没逃脱干系呢。”
陆清规道:“江东布政使于衡谋反一事,我有耳闻,此事颇为蹊跷,不过是一个叛军头目供述于衡与自己交情颇深,根本无法以此定于衡的罪,只是恰逢当时朝中新旧势力争斗,于衡所在旧派正被打压,新派那头欲趁势按死旧派,便借机对于衡开刀。”
沐照寒心情沉重,他口中的新派,为首的正是杨鸿生,大岳立国初期,国祚尚不稳固,皇帝无奈用了不少前朝旧臣,可那群旧臣与各地世家关系紧密,互为姻亲,如一只只巨大的蜱虫趴在大岳身上吸血,皇帝忍辱负重十几年,终于羽翼丰满,开始扶持新派对他们动手。
陆清规继续道:“皇帝也知晓于衡只是个牺牲品,所以并未赶尽杀绝,他的子孙如今仍有人在做官,前些年还有后人欲为他翻案呢,于家尚且有口气在,被牵连的秦家怎会彻底败了呢?”
沐照寒凝眸深思片刻,问道:“前辈在江东时,可听过运安的王家?”
第 35 章 千金楼
“运安只是个小地方,王家……”轩云道长思索良久,才点头道,“听过,卖药的。”
“昨日追杀我们的黑衣人,飞镖上所涂的毒,只消划破一点皮肉,便能让人浑身麻痹,此毒似与运安王家有关,前辈可知晓些细节?”
轩云道长摇摇头:“还有这样的毒?没听说过,我只打听到王家曾经在乔家手底下做些木石生意,乔家出事后,他们那些生意也没了,便回去干老本行卖药了。”
“不过,我发现了些别的。”他对着沐照寒眨眨眼,掏出本《通玄真经》拍在桌上,“你若答应我把这本书背下来,我便告诉你。”
熙宁二年,时值九月,阴雨连绵。
九月初七,大周国都,金城。
“站住,叫什么名字?”沐照寒凑了过去,低声说:“万一,费易有他们的把柄呢?工部不认账,户部不认账,总不能五千两不翼而飞吧!”
陆清规眼神眨了眨,说:“你还有什么见解?”“不说了。”沐照寒再次躺在床上,说:“伤口疼得实在厉害,想不出。卑职劳烦御史大人去查查这茶叶里有什么毒药?”陆清规攥着她的手心,说:“欲擒故纵。”
沐照寒立马抽开手说:“大人。男女有别,卑职低微,不敢高攀。”
陆清规望着她,薄唇微抿。沐照寒感觉身边的气压低了很多,她看着陆清规,看着他眼中偏执,势在必得的光。
片刻,陆清规忍耐片刻,说:“沐照寒。你明日就离开吧。你说的那些情况,我会核实。”说完,他便离开了。
沐照寒躺在床上,看着床上的绡帐,不禁悲苦起来。朦朦胧胧间,她感觉自己回到沐家。那人轻声细语,安抚着她,擦拭手上的伤口,涂抹膏药,动作轻柔。她是沐照寒,她披着沐照寒的身份,怎么能动心呢?父亲的冤死,家人的流放,还在等着她。万一,有一天,她的身份揭穿了,连累旁人怎么办?
陆清规太过热情。他送了《寒山墨松图》的扇子,她退还了;他不停地为她寻找租金便宜的住处,沐照寒拒绝了,选择一处破庙。两人不欢而散。后来,陆清规来到住处,送了白色玉珠,说凭此物可以去青水庄园找他。
沐照寒思虑自己的处境,不能轻易树立敌人,便答应了。
她把陆清规从思绪抽离出来。黄金案,费易包藏祸心,眼中只有银子黄金,若是背后没有贵戚世家助力,他哪有这个胆子?如今,他一死,偷运黄金和挪用公款的罪名,他背了。
费易只能背负这样的罪名。工部是烫手山芋,琴心比较好收尾。
她这么想着,进入梦乡。琴心恼怒,推开了她,说:“你有备而来。”
沐照寒刺激她,说:“你们常常私会。他喜欢饮茶,你精通茶道。茶叶是你赠送的,不管是你想他死,还是王家的意思。反正你们双方的目的都达到。”
琴心平复心情,眨着眼睛,走到一处柜子,说:“对。”
沐照寒走到房门说:“你得偿所愿。定州房屋充公,价值三千两。两千两的当票,是在你这?”琴心把两千两银票递了过去。刚好半柱香时间到了,小厮已在门外等候。
沐照寒接过银票,来到御史台。陆清规正在查阅资料,说:“陛下下令彻查王家的茶叶。”
沐照寒冷静地看着他,说:“黑衣人是沈丁。我离开大理寺,和他打了个照面。”
陆清规看着她,说:“冰雪聪明,你猜对了。”
“你骗了我。”沐照寒眼神冰冷。
“彼此彼此。”陆清规喝着茶说。
沐照寒想,黄金案已经完结,她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陆清规收到消息,暖香阁有人自杀,大理寺已派人手亲临现场。
死者是一女子。
第三天,十月十七日。沐照寒来到暖香阁。
沐照寒洗漱完毕,看见桌上放着一套女装服饰。她打开来看,是一件莹白绿叶齐腰襦裙。旁边还放着珠花和珍珠耳饰。她穿戴完毕,步入正厅,看见陆清规正在用餐。
“锦衣沐典吏沐照寒见过御史大人。”沐照寒行驱步礼。
“今日休沐,你不用这么见外。”陆清规上下打量沐照寒,说:“这套衣服很衬你。”
沐照寒站起来,说:“大人。我把衣服洗干净,到时送还府上。”
陆清规摆手,招呼沐照寒过来用餐,说:“不用。你今日是打算去工部?”沐照寒坐在椅子上,看见餐桌上丰富的食物。杏仁粥,紫龙糕,煎饼,各色各样。她想了想,假意说道:“卑职小小官位,恐怕工部的大人不太待见。”
“小的沐照寒,敦州平阳人。”
沐照寒拿着照身贴,通行证和行李,接受金城守沐盘查。照身贴是竹板雕刻,刻着“沐照寒,女,广运二十五年生,敦州平阳县,现平阳县尉沐年之女。年芳二十。”上面还有她的画像。
守城沐士对着照身贴,看了她的模样,于是摆摆手。
沐照寒来到一处卖字画的,字画摊档摆放着各色各样名人名士作的画。其中,一幅《寒山墨松图》引起她的注意。
水墨晕染,冰天雪地,竹叶傲立。墨水浓淡,浮生跃起。她看了看图画,准备拿起,一位男子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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