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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照彻山河》 30-40(第7/15页)
沐照寒不禁看着这位男子,他穿着烟青刻丝水纹大袖衣,头戴白玉冠。他丰神俊朗,态度安闲,眉宇轩轩,眼神凌冽桀骜,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倨傲感。
沐照寒不太乐意,自己的心爱之物让他人夺去,说:“公子,这幅画是我先相中的。”
男子听闻,看着她说:“嗯,画上有标记吗?”
“我准备拿起。”沐照寒正色说道。
“问题是,你拿起这副画了吗?”男子不羁说道。
沐照寒听着这话,不再理会,走向店家,店家说只此一沐。
她心灰意冷,看着那副图,不再言语。男子看了看她,说:“抱歉,夺人所好了。”男子声音悦耳清澈,就是有点冷,有疏离防备之感。
沐照寒扭过脸不理会,男子拉住她的衣袖。沐照寒皱着眉头,说:“你……”
“你家在何处?我差人送你一把扇子,权当赔礼。”
“不必了,是我运气不好。告辞。”沐照寒说完此话,就离开摊档。
沐照寒来到日落饭店,日落饭店坐落在紫龙大街,装修风格典雅,楼梯蜿蜒盘旋。客人吃饭,喝茶,住店,服务齐全。掌柜让她登记住店信息,沐照寒打算在这里住三日。过后,她寻一个租金便宜的地方。
她支付三日房钱,来到月字号房。客房典雅,环境整洁,檀香寥寥,沁人心脾。沐照寒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苦想起来。
她是江州前任刺史沐炎的女儿。今年六月,沐炎涉及左金吾沐大将军李魁谋反案,宣景帝认为沐炎大逆不道,宜千刀万剐,其家人流放北朔。江州沐家,如同漫漫长夜中的一抹流星,转瞬即逝。
如今朝廷举办女官考试,考试合格者,可在六部,御史台大理寺以及锦衣沐任职。世家女,寒门女,纷纷踊跃参加,想博得一个官身,从此平步青云。沐照寒决定,化名沐照寒,前往金城,查清真相。要为父亲和家族,申冤。
寒山墨松图是她父亲最中意的图画。她没有地位,连一副画都留不住!
沐照寒攥紧茶杯,成败在此一举。她点燃蜡烛,拿起复习资料,细细阅览,查缺补漏。
九月十一,辰时。
明礼堂。
今日是女官考试。
沐照寒感觉九月的金城,变化无常。她坐在座位上,双手搓着双臂,冷得打颤。她穿着竹青色木兰秋衫,梳着随云髻,插着一直玉簪,通体雪白。远山眉,丹凤眼,青黛晕染,口涂檀色。
监考官员正在向考生介绍自己。沐照寒撇了一眼。
一位是御史大夫陆清规,一位是国子祭酒卢雨。
陆清规身着紫色文官服饰,着金带十一銙,乌皮六合靴。他佩戴金鱼袋和香囊,头戴进贤冠。他抬头便看见沐照寒,感到惊奇。
沐照寒暗自吃惊,陆清规不就是先前和她抢画的那个男子吗?
正在此时,分派试卷的吏员来到沐照寒旁边,分发答卷时,卷边刚好碰到沐照寒的茶杯,茶杯倾倒,弄湿半沐试题卷面。
吏员一边弯着腰一边说着抱歉,沐照寒心中强忍怒气,还是微笑着摆摆手。
一刻钟后,女官选拔考试正式开始。
陆清规巡视考场,世家贵女,寒门女子都正在有条不紊地答题。
沐照寒疑惑道:“他是何人?”
“孙潇手底下不是有两个副使嘛,死了一个,他是剩下那个,十几年前便进了誓心阁,仗着一身好功夫,鼻子都快翘天上去了,那日听说大人拿了誓心令,自己跑去找夏掌使,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在女人手底下做事,现在倒好,又被夏掌使扔回来了,可气死他喽。”
黄觉一脸的幸灾乐祸,见他走远,才敛了笑说道:“夏掌使说您托他办的事,不出五日便会有结果,还说其他二位掌使外出办案,带走了不少兄弟,阁中又需留人手,只能给这三十个,若是不够可传书给他,他可再去大理寺借些人手。”
沐照寒疑惑道:“为何要去大理寺?我们帮京兆府办案,要人,也该去京兆府要。”
黄觉闻言,啐道:“现在的京兆府算什么玩意啊,京中一年到头有一百桩案子,少说八十桩归了大理寺,留给京兆府的那二十桩,十之八九也是办不成的,拖着拖着,都落咱们手里头了,别的不说,光去年,我单是帮着京兆府抓贼就抓了十七个,十七个啊!”
第 36 章 周氏
“京兆府府尹这个位置,一直被诏淮吴家与江茗张家争抢,五年间已换了三任,现任府尹刚被扣了渎职的罪名,还在被禁足呢。”陆清规走到她身后,俯身轻声解释道。
一个誓心卫拎着食盒轻叩了两声敞开的门,恭敬道:“左巡使差属下给沐掌使送两份餐食。”
黄觉接过食盒不满道:“就两份?我一份,大人一份,让乔公子饿着?”
誓心卫抿了抿嘴,为难道:“这是给沐掌使和乔公子的。”
有话问你。”鸨母和姑娘们非常热情。脂粉香水扑面而来,姑娘们油头粉面,头上娇翠欲滴。
沐照寒问鸨母:“琴心姑娘在吗?”然后把十两白银塞进鸨母的手心,压着声音,说:“我只求您让我与她见个面,说上两句话。”
鸨母点点头,说:“那小公子得快点,半柱香时间。”
沐照寒笑着说:“麻烦你了。”陈庭思量半日,问:“那沐照寒你是何时离开的?”
沐照寒沉思片刻,说:“我是未时来到暖香阁,半柱香时间后,我就离开暖香阁。”
范真说:“这梦回香是在申时初点燃的,酉时一刻点燃完毕。而沐照寒离开的时候,未时尚未结束。”
陈庭言简意赅,说:“很明显,有人想嫁祸沐照寒。”
范真点头,说:“你们看看琴心的手指指甲缝隙。”他轻轻拿住死者的手指,说:“里面是有血迹和表皮。”
沐照寒和陈庭看了看琴心的手指,里面的确存在血迹和表皮。
沐照寒将衣袖拉高,陈庭看见沐照寒手臂上没有任何抓痕和伤口,说:“沐照寒是清白的”。
范真背过身去,说:“我相信沐典吏。但是男女授受不亲,不能直视女子裸露的手臂,还请见谅。”
沐照寒把衣袖拉好,行鞠躬礼,说:“沐照寒劳范兄为我说话,帮我洗清冤屈。”
范真说:“举手之劳,不必挂齿。今日,在定慧寺,多谢你带我逃出生天。”
沐照寒笑着说:“范兄这人就是豁达,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
陈庭沉吟片刻,说:“这个凶手算是激情杀人,还是预谋杀人呢?如果说是预谋杀人,那个香便可推断一二;如果是激情杀人,死者生前有无受到侵犯?”
沐照寒再次看向范真。沐照寒说:“好。”沐照寒听得认真,插了话:“费易是户部度支郎中,他在八月二十五日带着五千两潜逃。八月二十五日,琴心在暖香阁吗?”
瑶草看着沐照寒,说:“我想想,八月二十五日,差不多到二十九日,琴心才回到暖香阁。那时,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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