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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照彻山河》 50-60(第14/16页)
唯一不足之处,怕就是心中有家人牵累,不如自己那般豁得出去吧。
“陆清规。”怿心唤她。怿心见陆清规去而复返,顿感不妙,问:“陆清规,你怎么又回来了?”
“怿心姐,有何吩咐?”陆清规殷勤地凑上来。
“没什么吩咐。”怿心笑道,“只是你昨晚值夜,今天又忙了一天,还不困么?”
陆清规道:“方才还不觉得,经怿心姐这么一提醒,还真觉得有些困了。那我先回去睡了。”
怿心点头道:“去吧。”
陆清规遂把爱鱼放进内殿,和怿心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见她消失在门外,怿心暗暗松了口气,今夜之事关系她和嘉言两条人命,一切不确定因素都要提前排除。
陆清规离开甘露殿之后,径直去了殿后配院净房之侧。不多时,嘉行挑着灯笼从宫女专用的那间净房出来。
“哎哟!”陆清规故意往净房门前一跌。
“谁?”嘉行停步回身。
“是我。”陆清规爬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嘉行提着灯笼过来照了照他,道:“原来是陆清规啊,这黑灯瞎火的你在这儿做什么?”
陆清规道:“别提了,本是想回寓所的,出来时忘提灯笼,半路又想如厕,走到这儿跌了一跤。嘉行姐姐,您这灯笼能不能借我用用?”
嘉行虽昨日刚到甘露殿,但这一日察言观色下来,也知几个太监中恐怕要数这个陆清规最得圣意,自是不愿得罪。便将灯笼递给他道:“你快些,我还要去殿中当值。”
陆清规道了谢,提着灯笼入了净房,将灯笼挂在一旁,自己躲在门缝后向外偷看。
嘉行晚饭中那点泻药下得不重,但至少也够她拉个三四次,目的就在于让她既觉着自己没法当值,又不影响后续行动。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嘉行的手便又按上了小腹,身子也微微佝偻起来,顾不得灯笼还在陆清规这边,转身又进了净房。
陆清规掐着时间提灯笼出门,小声唤道:“嘉行姐姐,嘉行姐姐?”
过了好半晌嘉行才从净房内出来,陆清规迎上前去道:“嘉行姐姐,我还以为你先走了呢。咦,你面色为何如此不好?病了么?”
嘉行摇摇头,道:“我没事,你回去吧。”
陆清规帮她提着灯笼,道:“我也回甘露殿拿盏灯笼再回去。”
两人走了一会儿,嘉行又不行了。
陆清规见她捂着肚子,道:“嘉行姐姐,我看你今晚真的不太舒服,要不我替你当值,你先回去休息吧。”
“这如何使得?”嘉行忍着腹痛道。
“谁都有个不方便的时候,以后嘉行姐姐多多关照我也就是了。”陆清规笑眯眯道。
嘉行也知自己这样恐怕是当不了值了,遂也不再强撑,谢过陆清规之后,转身又返回净房。
“我来给你赔不是的,劳烦黄巡使给我个台阶下吧。”见他依旧不语,沐照寒绕到他面前,“不给台阶,好歹告诉我,现在在气什么,叫我有个数,可是怪我去胡荣家中,却瞒着你?”
黄觉听她温声细语同自己说话,也不好意思再板着脸,开口道:“大人有自己的谋划,自然不必事事都知会我,可大人告诉了左见山,却独独瞒着我,便是他比我更得大人喜欢了。”
沐照寒笑道:“那我日后有什么行动,告知左见山,也一定告知你,若瞒着你,也一并瞒着他,可好?”
黄觉嘴角扬了扬,又装作不经意道:“瞒着他,告诉我也成。”
“好,日后多瞒着他。”
“也别瞒太多了,他小心眼。”黄觉说罢,心虚的摸摸耳朵,“属下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哎,黄觉。”沐照寒忽的叫住他,问道,“头发丝那样粗细的软针,以你的本事,可能用内劲刺进人的身体里?”
黄觉愣了下,摇头道:“那需得飞花摘叶的本事,我可不行,夏掌使许是可以。”
沐照寒又问道:“整个誓心阁,只有夏掌使能做到?”
黄觉思索片刻:“您问问冯柒吧,誓心阁除了夏掌使,也就他了。”
她诧异道:“冯柒?他竟有这本事?”
“您别瞧他长得干干巴巴的,从前可是大内的高手,得罪了人才来咱们这儿的,当初孙潇办差,若是带了他,应该也不至于被人取了性命。”
沐照寒明眸沉思片刻,笑着颔首道:“好,我知晓了。”
第 60 章 天子剑
沐照寒还未想好是否去找冯柒,欲回房歇一歇再议,不成想,刚踏上回廊便碰见了。
冯柒背着把长剑,剑鞘被布条包裹,躬身对她行了一礼,她颔首示意,步子却未停,可还未走出多远,便听他道:“沐掌使可有什么话问我?”
沐照寒看向他,静默片刻后,说道:“无事。”
“胡荣确是属下所杀。”冯柒大步走到她身前,眼带笑意,又揖了一礼,“沐掌使公务繁忙,不必再为着查我耗费心神了。”
将沐照寒送回房,陆清规便吩咐多添置了一个火盆,随手取过一块柔软的布巾,缓缓拭干她的湿发,姿态闲适,神情自然,倒叫沐照寒无从说起一个不字。
“今日是我不好,”陆清规的声音低沉,“吓着你了。”
沐照寒摇了摇头,从陆清规的手下偏过了些许,“我没事。”
陆清规瞧了瞧她,见她墨发漆黑,散了满肩,衬得她眉眼极淡,却显出一些温柔来。
不由想到,女子十五及笄而挽发,从此后再无外人可以瞧见她们动人模样。
他低声道,“明日便要启程上京,路途遥远,你好好歇息。”
沐照寒点了点头。
原本陆清规此去京城是借了为裴太后贺寿的名义,仪仗并不多,只带了两队护卫,并两辆马车,其中一辆用来放置献给裴太后的寿礼,一辆则安置了沐照寒。
驾车的人是晏初七,与晏十一的冷漠不同,初七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带了两分少年人的活泼与良善,能够跟在陆清规身边一同去陵州救下沐照寒,想来也是颇得重用的心腹,即便是被安排给沐照寒驾车,也不见有什么恼意,反而欢喜的很,话也尤其的多。
沐照寒注意到队伍中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昨日的阮红灵,长剑快马,与晏十一一起,紧紧跟在陆清规的身后。
“那是阮副将,”初七见沐照寒的目光停留在远处,便低声同她讲道,“那可是我们玄字军唯一的女将,是同我们一起在北戎战场流过血,换过命的兄弟!”
“从前在战场上,主上所到之处,无人敢与匹敌,北戎人手段卑鄙,在箭上淬了极其阴狠的寒毒,趁着两军交锋,从背后放了一支冷箭,是阮副将替殿下挡了那支箭。”
见沐照寒没说话,初七又道,“那毒十分阴寒,阮副将又是女子,更是毒上两分,后来命是保下了,余毒却难清,每逢发作,就疼痛难忍,殿下就将王府里天然的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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