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彻山河: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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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圈成了一个小院,赐给了阮副将,时日久了,那就成了阮副将的小院啦。”

    沐照寒静静听着初七在一旁絮絮叨叨念着以前的一些旧事,始终默不作声,初七讲完了阮副将,又开始唏嘘从前跟着陆清规在战场驰骋杀敌,饮血黄沙的往事,感慨道若非是三年前先帝驾崩,此刻说不定还在战场上和北戎人打个痛快,哪里轮得到谢真那个草包。

    沐照寒便笑了笑,道三年前初七怕是人还没有马儿高,也不知去的是哪一个战场。

    初七脸一红,干咳一声,背过身去,只假装认真驾车,也不再多话,倒是惹得沐照寒有些失笑。

    她透过被寒风时不时掀起的一角车帘,能瞧见陆清规挺直的脊背,带着少年人没有的冷静与沉稳。

    三年前,沐照寒在心里想道,这样一个人,也有这样多别人瞧不见的往事。

    玉州与京城相距很远,几乎横贯了大盛王朝的一北一南,若是官道,路程会近一些,陆清规的队伍却似乎走的是一条鲜有人迹的小路,穿过密林便是长长的栈道,横亘在悬崖边,瞧着便令人生畏。

    一路也不曾有驿馆,白日里队伍少有休息,等到夜色临近,栈道难走,队伍便不得不停下来修整。因了是赶路,人马精简,玉拂并不曾随行,沐照寒便随着队伍一起,靠在火堆旁休息。

    陆清规带着晏十一和几个人手去周围探视,留了初七在沐照寒的身边,阮红灵有时会瞧过来打量她两眼,态度不算友善,却也不再有何举动,勉强也能称得上相安无事。

    连日的大雪早已停歇,在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积雪,从远处的密林间映出一片洁白的月光,沐照寒忍不住多瞧了两眼,忽然发现那林中晃动过一些黑影,正疑心是自己看错,身边初七早已拔剑而起,前头阮红灵等人均面容严肃,已是长剑在手。

    “都起来,去寻殿下!”阮红灵皱着眉,又回头看了晏初七一眼。

    晏初七略一犹豫,仍是道,“沐姑娘,对不住,前头有异,你回到马车上,不要出来。”

    沐照寒点头,她明白自己是一个负累,并不想再多添负担,便起身回了马车,晏初七与阮红灵等人一道,迅速往那密林中掠去。

    大约是过了一刻,仍然不见有人回来,车外的火堆几乎要燃尽,除了渐弱的树枝燃烧之声,周围越发寂静起来,饶是沐照寒勉力平静,仍免不了生出一些焦躁。

    谁知下一刻,变故陡生,似乎是有什么人摔在车旁,沐照寒心中一惊,掀了车帘看去,是个衣着华贵的男人,背上背着一个狭长的木盒,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沐照寒眼见远处有些人影晃动,也不知周围是不是还有别的人,那人就这么倒着,怕是会引来更多危险,犹豫了片刻,仍是咬牙出去,费力地将人拖进了附近的树丛,又将周围的火堆都熄了,也一起躲在了那从树影之中,将晏初七留下的一只匕首紧紧握在了手中。

    不过片刻,便有脚步声响起,沐照寒浑身僵硬,不敢抬头去看,隐约听见有查看马车的一些声音响动,只紧紧抓住了手中的匕首,不敢出声。

    来人似是没什么发现,便不再多留,渐渐有脚步声远去。

    沐照寒方松了一口气,正欲起身,却忽然被一人狠狠揪住,她尚来不及反应,本能地抬手便刺,正中那人手掌,便听那人惨叫一声,手下一松,将沐照寒狠狠摔在地上。

    倒是有人轻声一笑,“那火堆余温尚热,人果然在这里。”

    那人黑衣蒙面,看不清长相,只余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审视着面前的沐照寒。

    “大人,盒子不见了。”

    黑衣人将被沐照寒藏在树丛间的男人一齐拖了出来,他身上的锦盒却是不见了,领头的人皱了皱眉,伸手捏过沐照寒的下巴,有些厌恶地问道,“说,盒子在哪,我不喜欢杀女人。”

    “你若是,”被那人捏的有些痛,沐照寒顿了顿,才接着道,“你若是杀了我,便永远不知道那盒子的下落。”

    领头的人啧了一声,“有两分急智。”

    “不过可惜了,拿不到盒子,杀了他,也一样可以复命。”

    “至于你,”那人笑了笑,“便为他陪葬罢。”

    “大人,他们来了,是宣王的人!”有人急急打断了领头人的动作,神情有些焦急,“片刻将至!”

    领头的人听见陆清规的名字,似乎有些忌惮,竟不再管沐照寒,只带着人迅速离开,动作极快,眨眼间已然消失在眼前。

    沐照寒站起身查看了那受伤的男人的情况,见那人还活着,长出了一口气,只抱着自己的手臂,沉默地坐在地上。

    直到片刻后,陆清规伸手捡起了地上那把带血的匕首,沐照寒方才抬起头,眼底带着一些微湿的泪意。

    “沐照寒,”陆清规扶过她的肩膀,温柔摩挲过她的头顶,低声道,“别怕。”

    “盒子。”

    “什么盒子?”陆清规的手一顿。

    “盒子被我藏在车厢反面底下。”

    陆清规瞥了一眼马车,晏十一迅速地翻查了一下,摸出了一个用布包裹着的匣子,打开后,映入眼帘竟是南疆国主的徽记。

    陆清规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那人似乎伤得很重,散乱的鬓发和血污挡住了他的样貌,陆清规走过去,拨开了一些乱发,露出了一张清俊的面孔。

    陆清规的眉头深深拧起,似乎有些意外,“裴贤。”

    沐照寒亦打量了一眼那个男人,陆清规与这人竟然相识,方才那些黑衣人又似乎十分忌惮陆清规,一时间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究竟是冲着谁来的。

    “晏初七呢?”陆清规扫了一眼熄灭的火堆,语气越发淡淡。

    晏十一面色微变,“是属下教导不力。”

    “是我叫晏初七走的!”一道声音由远及近,正是阮红灵带着余下的几人匆忙赶到,各自的长剑上都淌着一些血迹,“没有什么比殿下的性命要紧。”

    “主上,属下知错!”晏初七跪倒在地,见沐照寒手臂与面上俱有一些伤痕,更是十分内疚,“沐姑娘,对不住!”

    陆清规平淡地望了阮红灵一眼,转头对晏十一道,“到了帝京,让初七回寒云山罢。”

    “主上!”晏十一一愣,似乎是想求情,最终只是低头称是,“属下明白。”

    晏初七闻言脸色惨白,毕竟只是个半大的少年,眼瞧着竟是要哭出来,沐照寒见他眼眶通红,忍不住道,“陆清规。”

    “送沐姑娘回马车休息,十一,找人为裴世子治伤。”

    “是。”

    沐照寒伸手将初七从地上扶起,轻轻拍去少年身上的尘土,“多谢你的匕首。”

    初七勉力扯出了一个笑容,沐照寒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展开一个宽慰的笑容。

    另一边,裴贤被人搬上了另一架马车,已经简单处理过伤口,虽然伤重,好在未伤及要害,只是失血引起的昏迷。

    陆清规捏着那个狭长的盒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红灵站在陆清规的面前,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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