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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照彻山河》 60-70(第2/16页)
都具备被出卖的价值。首先,若是没有好处,谁闲着没事去出卖别人?我出卖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是陛下会封赏我,还是太后会奖励我?”
“那你为何会想要与我做交易?”
“很简单,你不是一般宫女,能让你怀孕,那男人定然也不是普通之人,不是有权,必然有势。有权有势却又有把柄在我手里,这才是你在我这里真正的价值。”
嘉言看着她,道:“听说你到陛下身边当差不久,为何你好似丝毫不曾怀疑,你口中那有权有势之人,可能就是陛下?”
陆清规笑得狐狸也似,道:“说句实话,我认为以你的姿色,还没有美到让我们的皇帝陛下色令智昏,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国丧期就与你乱来的地步。”
嘉言不语。
“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么?”陆清规坐回桌边。
嘉言别无选择,点了点头。
接下来,嘉言将她如何受太后吩咐去相国府送礼,如何遇见赵合,如何与赵合一拍即合等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陆清规。
她本来还想在细节上搞点花样,但陆清规详细到连送给相国府各位公子小姐的礼单都让她复述出来,她实在没有那个时间和心力去作伪,最后只得实话实说,以求速战速决。
“你若不想说也没关系,你和嘉行姐姐是太后赐下的人,我想陛下这点仁爱之心还是愿意给你们的。也不必去找什么医士了,明日我将你的情况跟陛下一说,陛下定会招个御医过来给你诊视。你说如何?”陆清规一脸真诚。
“你到底想做什么?”嘉言腹痛难忍汗流如注,实是狼狈不堪,没这心力与她拐弯抹角地说话。
“长话短说,我想与嘉言姐姐做笔交易,你保命,我求财。”陆清规道。
嘉言痛苦地喘着气,忽觉下面一股热流涌出,她无力地倒了下去。
陆清规站在一旁看着她,眸中并无半分怜悯。她这不过是在为自己以往的行差踏错付出代价而已,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那一阵热流涌出后,嘉言休息了一会儿,觉着腹中疼痛稍歇,想着应是已经落胎成功,于是强打起精神来应付陆清规。
陆清规已在桌边坐好,执笔在手,道:“嘉言姐姐,在嘉行回来之前,你要把相关痕迹都收拾干净的吧?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说吧。”
“说什么?”嘉言思绪急转,想着如何才能把陆清规打发了。
陆清规皱着眉头轻轻将门推开条缝隙。
沐照寒坐在铜镜前,灵溪给她梳着头发,清泓在屋内空地上旋转起舞,绣鞋上缀着的铃铛随着她的舞步发出清脆的响声。
朝颜坐在床边,正替她缝补衣裳,而她笑盈盈的看着清泓,笑得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
陆清规同她相见已半月有余,从未见过她如此开怀过。
他深吸一口气,好啊,案子还未查出什么眉目,莺莺燕燕倒是先叫她凑了一屋子!
第 62 章 左骁卫
陆清规虽气得眼前发黑,但总不好闯几个女子的房间,便站在外头咳嗽了几声。
等了一会儿,见沐照寒未出来,又加重气力咳了几声。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灵溪正在沐照寒身后唱曲儿,宛转悠扬,好听的紧,她陶醉的连被其扯走几缕头发都没发觉,当然更听不到屋外有人咳嗽。
当中承桑绿绮和若妍的神色与众人有些不同,若妍是被沐照寒救下来的,她分得清好歹,沐照寒回来之前,她早已下定决心要将沐照寒当做自己的亲姐妹,就像她和绿绮一样。
承桑绿绮更多的则是思考。她们之前几乎是被陆忧圈养的,安全也安逸,但承桑绿绮深知,那日沐照寒的话是对的,二公子对她们再好,家伎也是下贱身份。
而家伎在宴会上被客人点名要去伺候,往往是客人看上了伎子,要伎子的身子。所谓伺候,无非就是床帷中那点事。所以当陆清规要沐照寒“伺候”时,她虽对陆清规无意,但心里也是有几分不平的。沐照寒同她相比,实在不算出众,太傅大人怎么就独独看上了她
但如今沐照寒却回来了,太傅大人并没有留她过夜,伺候了却不留宿,这便是不满意她的“伺候”,思及此处,承桑绿绮暗暗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有些爽快。
陆忧并不知姑娘们心思流转,他打量着沐照寒。
他自然不觉得陆清规让沐照寒过去是为了临幸她,他了解陆清规。陆清规绝非耽于女色之人,何况沐照寒只是一个家伎。
可沐照寒对陆清规,应该是存了心思的,否则她不会那么痛快就跟陆清规走。两条性命因陆清规和陆珏的博弈而流血逝去,这种关头,沐照寒面对陆清规的召唤,竟无半分惶恐犹疑,若非有意,怎么可能。
陆忧突然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自问放眼四海,无人同他一样,将家伎当做人看,可他如此这般,竟换不来这丫头丝毫流连,真是没有良心啊。
紫虚冲沐照寒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沐照寒微笑点了头,径直坐了过去。
陆忧气闷,她居然都不对自己行礼了,好好好,好得很,见了京城的贵人就忘了他这府里的主人。但其实是陆忧自己忘了,自打沐照寒入府,从未向他行过礼,她的放肆,跟陆清规没什么关系。
“沐照寒。”陆清规眼中的寒光已经渐渐凝成杀意,林载也将手中的白棋放了下来。
沐照寒叹气:“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揣度的计谋,只要读过些书,了解过当今天下局势的人,好好动一动脑子,都能明白这个道理。我进陆府之前,在虹州各处行乞。乞丐素来消息灵通,我知道这些事有什么难的?”
陆清规已经让人查过沐照寒的来历,虽说其幼时踪迹难寻,但她确实当过乞丐。
陆清规的神色和缓三分:“我的人,还没有闲到这种程度,有功夫去照看伎子。”
“不用保她们丰衣足食,只保她们安然活着就好。”
陆清规嘴角弯了弯,眸子依然寒凉,衬得笑意也透着狠劲儿:“求人帮忙,总要拿的出谢礼才行,我帮了你,你要如何谢我?”
沐照寒从容道:“我会下棋,可以陪你下棋。”
这下轮到林载笑了:“丫头,你可知你眼前这位是什么水准,棋盘之上,大盈境内,还未有敌手。”
沐照寒没有反驳,只往前走了几步,拿起林载手边棋篓子里的一粒白子,放到了棋盘西北角的一处。
陆清规寒孔瞬间紧缩。
他布置攻势的时候,处处紧逼,唯有这一处弱点,白子放在上头,虽不能反败为胜,但也能扭转败局,重振旗鼓,同黑子再行酣战。
林载也看明白了这一招的关窍,满脸震惊看着沐照寒。
沐照寒波澜不惊:“如何?我如今可有资格?”
陆清规广袖之中,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即拧断沐照寒的脖子。
可他却忍不住,忍不住对她好奇,想知道她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了这个目的,她究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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