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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照彻山河》 110-120(第15/16页)
陆清规不满道:“什么叫以前?以后难道就不是了?陛下专门派人把我和阚二接到宫中去,为的不就是让我俩继续伺候他……的鸡和狗么?”
“陛下长什么样?”
“你和陛下熟么?能说得上话么?”
“陛下脾气大么?爱杀人么?”
“狗我也会养,你能不能跟陛下说说,让我也去养狗啊?”
“没有啊,我猜的,他看着便像个风流的,身子被人看过有什么不正常……”话未说完,一个瓷杯便擦着她的脸颊划过,撞在背后的墙上,“啪”的一声碎裂开来。
梁易水敛了笑,面上闪过一丝狠厉,抬脚踹在桌子上,沐照寒运劲接下,那本就破旧的木桌直接裂成了两半。
凌厉的掌风瞬间便到了她面前,沐照寒侧身让过,反扣住梁易水的手腕,却被她转身踢在腰上。
梁易水在军中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出招大开大合,招招都像在拼命,沐照寒借势后倒,双腿绊住对方的脚踝,她踉跄撞在一旁的柜子上,碗碟散落,尽数砸在梁易水头上,飞溅的碎屑划破了沐照寒的额角。
她不管不顾,趁着梁易水被砸得有些发蒙,趁机用手肘压住她的后腰,将她死死按在旁边的空地上,又拿起一块碎瓷片抵住她的后颈,冷声道:“别动!”
梁易水艰难的扭过头看她,大笑几声后缓缓道:“好凶啊,沐大人……”
第 120 章 二皇子
“给,金疮药。”梁易水将一个瓷瓶放在沐照寒面前。
她用帕子按着额角的伤口,暂且止住了血,淡淡道:“我不用,这个会留疤。”
“还怪讲究。”梁易水拿起瓷瓶将药粉撒在伤口上,转身拿了扫把去扫地上的碎片,“抬脚,没眼力价儿的。”
沐照寒抱膝坐在板凳上,喘着粗气不说话。
大盛新帝三年冬末,腊月十五,时已过大寒,逢裴太后寿宴,帝诏于昭化门下,赐流水宴席数百,与帝京百姓共举盛事。
宫里头的夜宴开始的不算早,裴府的马车驶过宫门时已是将入夜,从外头喧天的锣鼓声中穿过,再入耳便只剩下缓慢均匀的车轴滚动之声。
沐照寒安静地坐在马车中,神思浅淡,目光却凝向远方。
玉拂有些担忧地瞧着她,今日一早去房中服侍的时候,她见沐照寒坐在桌前,形容皆是清明模样,竟似是一夜未睡。
沐照寒也未曾穿上万宝楼那一身牙白色织金锦裙,仍然着了平日里那一身素色的浅淡衣裙,脂粉未施,钗环亦未戴,只簪了常戴的那只碧玉镂花簪,原本瞧着这样柔弱的一个人,却凭空生出了几分冽冽肃穆之感。
玉拂有心提醒,素面朝天乃大不敬。
沐照寒笑了笑,低声说道无妨。
入宫时裴嘉鱼问起,沐照寒只说是担心安心郡主再起事端,为裴府惹来无谓纷争,倒惹得裴嘉鱼愈发见那裴安心不顺眼了些。
伶俐的小内侍已经候在一旁有些时候,似乎是一早便得了吩咐,并未多瞧沐照寒,镇定自若地将明珠郡主与沐照寒一路引到宴饮处,安排了同一处几案,便低着头恭顺地退下了。
沐照寒与裴嘉鱼坐在一处,早已有歌舞伶人在殿前演奏绿腰之曲。
裴嘉鱼忽然冷哼了一声,沐照寒顺着她的目光打量过去,原来是裴安心,恰好坐在离主位再远两个位置的几案旁,身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面白眼青,瞧着便不像良善。
是那一日陵州的押银钦差,谢恒。
沐照寒瞧着那人,眼底有汹涌的暗色翻滚,一路到了今日,终于要与谢家,你死我活。
“那是征北将军府的谢恒。”裴嘉鱼见她关心,以为她不认得,便低声说道,“裴素约出身只是我们裴氏旁系的庶出,原本是上不得台面的,只是姑母想要拉拢谢真,见裴素约生得貌美,便抬举她封了安心郡主,嫁了谢恒。”
再后来,便是谢真封了征北将军,谢恒领了押银钦差的差事到了陵州,再后来,就是沐氏一门的血债!
那谢恒似乎是感受到了一些目光,迟疑地向裴嘉鱼处看过来,打量了沐照寒片刻,目光不由停住。
沐照寒浑身紧绷,指尖掐出了许多的白印,竭力垂眼遮住了所有的情规。
裴嘉鱼以为她是头一次进宫紧张,拉过她的冰凉的手暖了暖,朝着谢恒的方向瞪了一眼,又道,“这些都是裴五从前讲与我听的,便是要我不要与那裴安心计较,平白失了自己的身份。”
谢恒见是裴家人带进宫的,只当是明珠郡主胡闹,带了什么玩伴进来,将目光移开了一些。
沐照寒沉默了一会,平和地笑了笑,“裴五公子眼光独道,以后要多听你五哥的话。”
她将裴嘉鱼发上的芙蓉并蒂步摇扶正了一些,又嘱咐道,“旭王殿下爱胡闹,你三哥与五哥似是不喜旭王,往后切忌贪玩。”
裴嘉鱼怔了片刻,见沐照寒今日似是哪里不同,便问道,“沐姐姐,你今日怎么了?”
沐照寒轻声回了一句,“莫要胡思乱想。”
裴嘉鱼还待再问,便听得殿上的内侍高声唱到,“恭迎陛下万岁,太后千岁!”
众人簇拥着的仪仗从远处缓缓而来,着了龙袍的天子与着凤袍的太后并行而至,只能闻得山呼万岁之声。
一时间歌舞皆停,众人向着殿前方向行跪拜礼,沐照寒亦在人群之中。
这是沐照寒第一次见到陆缨,那人从她的面前缓缓走过,她跪在地上,只能瞧见龙袍前后膝盖处各两条的龙章纹样,气势凛凛,吞吐万世升平。
高大颀长的天子从容地行过众人面前,面上带着些笑容,平声吩咐道,
“起来罢,今日家宴,来的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
见众人不动,陆缨淡淡笑了笑,将裴太后扶坐到了殿上其中一个主位,方才转身缓缓坐在龙椅之上,眼底波澜未动,只抬手道,“诸卿平身。”
居高临下,不怒自威。
宴上山呼之声又起,“谢陛下。”
陆缨的目光掠过宴上众人,孟砚一早得了吩咐,向另一头的小内侍使了个眼色,便见忽然间烟花盛放,燃烧天际,如同百花齐绽,瑰丽异常,绚烂非凡。
夜宴众臣不由感叹,皆道新帝至仁纯孝,太后安康万福,大盛兴矣。
沐照寒未曾抬头,也不曾瞧见陆缨停留过的片刻目光。
“儿臣恭祝母后永南山之寿,驻松柏常青!”
陆缨站起身,举起酒杯,又向天祝道,“太后福泽绵长,天佑大盛!”
阶下众人亦是祝道,“太后千岁,天佑大盛!”
裴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好!好!好皇儿!天佑我大盛!”
又有内侍捧过各府各宫的寿礼,一一唱过,裴太后方才满意笑道,“开席罢。”
伶人曲调起,众人共饮过一杯酒,便听得外头的内侍唱了一声,“宣王到!”
陆清规今日着了玄色礼服,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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