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彻山河: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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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陆清规收敛了笑意,思虑有顷,她问:“你想如何?”

    “很简单,一命换一命。我为你保住这个秘密,你保住我的命。”长寿道。

    陆清规眸光一抬,越过他的肩看向远处,道:“掖庭诏狱都放你回来了,还有谁能要你的命?这换命之说,杞人忧天了吧。”

    长寿皱着眉道:“现在跟我来这套,有意义么?陛下下午对刘汾说的那番话什么意思,我就不信你听不出来。”

    “恕我愚钝,我还真没听出什么来。”陆清规道。

    长寿愤怒,但想起眼下自己的处境,又硬生生压下这股怒气,道:“陛下问刘汾猫的本职是什么,刘汾说是讨陛下欢心。一只猫尚且要讨陛下欢心,何况我们这些奴才。我们虽在甘露殿当差时间短,没什么机会讨他欢心,但我因为徐良,已是得罪了陛下,他岂能轻易放过我?

    他又问刘汾徐良是怎么死的,刘汾说掖庭诏狱给出的结论是不慎落水。陛下这一问分明是在提醒刘汾,虽然他是太后派来的,但只要不留下痕迹,即便弄死了他,太后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会为了一个奴才来与他翻脸。此等情况之下,刘汾能不想方设法表示一下自己对陛下的忠心?

    陛下又夸赞徐良,说很多事情不必他说徐良就知道去做。这句话一方面固然暗指徐良做了太多他没有吩咐的事才必须要死,但联系上面的警示,却又分明是叫刘汾去做一件不用他吩咐却又合他心意之事。

    她抱着猫在甘露殿后的小花园里心事重重地踱步,走到一处假山后时,忽然听到有女子窃窃私语的声音。

    她心中犯疑,当值的宫女此刻应该都在甘露殿,不当值的在西寓所,怎会有宫女在此处说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是想着,她便放轻脚步走过去贴在山石后面,私语之人的对话登时一字不差地落在了她耳里。

    沐瑛思虑一阵,冷笑道:“看起来,不是鸿池里有鬼,便是长乐宫里有能人了。皇帝身边接连损兵折将,也该补些得力的人过去才是。郭晴林,传哀家旨意,封刘汾为中常侍,即日迁往长乐宫伺候陛下。寇蓉,去把嘉言嘉行带来,哀家有话吩咐她们。”

    二人领命而去。

    “若是徐良不死,我倒还怀疑是否是他一时鬼迷心窍救了皇帝,如今他这一死,倒证实了人确实不是他所杀。只是,既然都让他背了这黑锅,为何还要这样亟不可待地除去他呢?莫非真的让他发现了什么关键不成?”沐瑛思索着道。

    “太后的意思,是指金簪?”闫旭川问。

    沐瑛摇头,道:“这等对方主动透露出来的消息,又怎可能是问题的关键?泰半是为了转移视线。人不是徐良杀的,按你的推测也不是皇帝杀的,莫非当时殿内还藏着第四个人?”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问闫旭川:“那个叫长寿的小太监还透露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

    闫旭川想了想,道:“他说,自刺杀案发生以后,徐良似乎恨极了陆清规。”

    “陆清规?就从潜邸来的那个小太监?”沐瑛问。

    闫旭川道:“正是。他还说……”

    话还没说完,燕笑忽进来道:“太后,陛下来了。”

    “你不会的。”她静默片刻,一字一句道,“我不会让你变成他的,你放心……”

    说罢,也不愿多留,转头往外走。

    方朔却叫住了她:“沐姐姐,我有句话问你。”

    她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去。

    方朔拿着银狐面具:“姐姐可记得,当初扔这面具的时候,说了什么?”

    沐照寒蹙眉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她确实不记得。

    方朔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旋即又笑道:“这样啊,那便算了,姐姐路上小心。”

    第 220 章   丹毒

    沐照寒回到府中书房时,陆清规已不在里面了。

    岐舟等在门外,说他家侯爷身子不大舒坦,先回房睡了。

    沐照寒询问了几句,岐舟只含糊的说他觉得疲累。

    她点点头,想来应无大碍,便遣走了他。

    杂乱的书案已被收拾整齐,处理好的公务和未处理的分别码放成两堆,沐照寒在旁坐下,从书案下拽出个匣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叠奏疏。

    沐照寒思虑,黄金案所涉案的世家,在卷宗却只字未提。若是提及,窦太后与并州窦氏就是首当其冲;定州王家现在因为白玉案和黄金案已经是心急如焚了,至于敦州郭家,因为暖香阁的缘由,少了监视百官的摇钱树,对她会赶尽杀绝;端州陈氏只是乐在参与;而海州邵家对她来说则是一步好棋。

    她叹了口气,邵海会不会帮她?现在不能确定。运气很重要,她现在四面楚歌,总不能一直寒托陆清规。

    沐照寒想,她需要人脉网络与部曲。万一陆清规与她反目成仇,她可以与他分庭抗礼。

    她是仰慕陆清规,同时又害怕,忌惮。沐照寒笑了笑,她一定会追逐他,超越他。

    戍时。陆清规想了想,他和沐照寒之间,已经形成了一面无形的屏障。

    他们开始相互猜忌。

    沐照寒喝着茶,看着邵海,说:“黄金案完结,你父亲安然如故。你老是纠缠不休,算怎么一回事?”

    邵海摇摇头,说:“说实在的,邵家陷入两难境地。要是王家不倒,阴云避日,困着邵家。我们邵家迟早出事!”

    沐照寒了然,说:“扳倒王家,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邵海笑了笑,说:“这封信,还不足以显示我的诚意?”

    沐照寒指了指信封,说:“你拿空信封,来试探我?”

    邵海思虑片刻,说:“沐照寒。家父的安危,你的前程,皆取决于你的弹指之间!”

    沐照寒下了差,去日落饭店,进月字号房。她点了几个菜,红烧狮子头,杏仁粥,煎白肠,还有荞麦烧饼。

    一刻钟后,有人敲门,正是黑伯。

    沐照寒搁下筷子,说:“黑伯,坐下吃点东西。”

    黑伯拘谨坐下,说:“主子。十月二十九日,给竹林寺泼红漆的是王家。”

    沐照寒喝着杏仁粥,说:“正常。他儿子就要死了!”

    黑伯诧异,说:“主子。这几日王园打发李固,寻找一个与王器相像的男子。”

    沐照寒笑着问:“这个倒霉蛋是谁啊?”

    黑伯认真地说:“是城北城隍庙一个叫恁三的乞丐,这乞丐有点低能儿,喜欢吃,父母早亡。”

    沐照寒想了想,说:“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大理寺卿吴升。偷换日子,定了吗?”

    黑伯压低声音,说:“十一月初七。主子,邵家派人去往北朔,与沐照寒联系上了。”

    沐照寒心里窝火,说:“说了什么?”

    黑伯面露难色,说:“我们的人不敢靠太近。只是看见沐照寒把信递给了他。”

    沐照寒笑着问:“截获了吗?”

    黑伯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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