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巢: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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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的。

    他甚至不需要清理那些旁边的小喽啰。

    “就像我曾经融化掉他们的痛苦一样。”

    幻象们张开双臂,在雪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整个过程中,轮椅上的虫族始终沉默地注视着他。

    “找到了。”

    “唯有合而为一的我们……才是真正的虫群啊……”

    他几乎要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愉悦了。

    “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死去……是不是很悲伤?很愤怒?”

    仅仅一个计谋,便几乎摧毁了对方全部的军队。

    小路的尽头,一座粗糙的雪屋歪斜地矗立在河畔。

    就在以撒即将从山峰上扑下发起进攻的瞬间——

    我会这样出现在你面前吧?

    轮椅上的虫族缓慢地摇头,手指在终端敲出冰冷的电子音:

    “我全都听见了。”

    菲尔浑身发冷。

    轻轻地伸出虫镰,在那细白的脖颈划上一刀。

    他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像是耗尽力气,不得不倚靠在身旁工虫的肩上。

    他们抵达的时间甚至比以撒预计的更早。

    多么优雅的一场戏剧啊!

    那双美丽的海蓝色眼眸睁大,里面闪现出了毫不掩饰的讶异神情。

    痛苦的哀嚎、扭曲的悲鸣、绝望的嘶吼……

    ——这个曾经令他无比仰慕的领袖,此刻的眼神竟如此陌生。

    "怎么?"

    他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病态的温柔。

    轮椅虫族无法在这样深的积雪中行进,只能由菲尔背着。

    他的衣袖被猛地拽住。

    当他看清以撒那双金色竖瞳的刹那,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般发不出声音。

    他在意识深处轻声安抚那些躁动的灵魂。

    幸运的是,那个地点距离他们极近。

    那双眼睛里没有理智,没有温情,只有最原始的、令人战栗的兽性。

    以撒舔去唇边温热的血迹,金色瞳孔在暗处收缩成细线。

    年轻的虫族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鲜血顺着苍白的唇角滑落。

    而在河流拐弯处的高地上,积雪明显稀薄许多。

    “母亲……”

    “没关系。”

    夜风卷起细雪,拂过他的面颊。

    没想到我还活着?

    极寒与炽热交织,蒸腾起扭曲的白雾。

    “抱歉孩子,我有点赶时间。”

    但是他没机会说出下一句话了。

    这个临时避难所显然已经撑不了多久——

    “我会融化掉您的痛苦!”

    他将染血的手按在菲尔逐渐冰冷的躯体上,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不过,你的痛苦……到此为止了。”

    一条尚未封冻的河流蜿蜒于山谷之间,河水漆黑冰冷,蒸腾着森冷白雾,在残骸的火光下泛着细碎的红光。

    “毕竟——”

    可如今——

    无数虚幻的影像从他周身迸发,无数个他出现,挡在了金发虫族的身前。

    刹那间,无数声音在他脑海中炸开——

    以撒的嘴角无声扬起。

    山林间的跋涉持续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如今,他只要轻轻地……

    寒风卷着灰烬,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黑色痕迹。

    “不要!”

    “您还是和从前一样……天真得令人心疼啊。”

    他看起来似乎受伤不轻,长发的发尾上都沾染了血迹。

    他猛地闭上眼,手指死死攥住以撒的衣襟。

    雪屋简陋的木门敞开了。

    便会得到那一个他期待已久的,甘美的灵魂。

    他们失去了一切。

    菲尔的声音带着潮湿的哽咽。

    “不!”

    银灰色的机械尾钩精准没入他的后颈,那是他全部精神节点所在。

    也是……只有他最信任的那人才知道的命门。

    在他身后,轮椅上的达斯蒙德面无表情地抽出尾钩,第二次捅了进去。

    然后……

    是第三次,第四次。

    第 178 章   人物档案·以撒·episode01

    我名为达斯蒙德。

    我出生在第六次循环之中,那是整个完美城最繁荣的时间。

    这实在是一件既幸运又不幸的事情。

    在你之前的人见证了事物如何发展兴旺,但是你却只能看着它一点点腐烂下去,并且无可奈何。

    我最好的朋友名为以撒。

    我们是在同一家育儿所里面出生的,当时正是盛夏。

    天国企业管理下的育儿所就像是一架永远不会停歇的大机器。

    它就像是生产螺丝一样,批量地吐出一只只虫族。

    我们便是被吐出来的两个不起眼的小点。

    童年的记忆已经模糊了。

    我只隐约记得,那时候的北半球冬天的时间还没有现在这么长,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四季分明的好天气。

    以撒会悄悄将从外面捡来的撒尼尔叶的汁液涂在脸上(这种叶子软绵绵的,揉开后的汁液会变成血一样的鲜红色)。

    随后做出种种狰狞可怖的样子来吓我。

    我胆子向来都小,很容易被他吓到尖叫。

    我将育儿所的劣质枕头冲着他砸过去,那枕头的边缘已然开了线。

    “——好久不见。”

    下城区污水泵站的夜班看守、自动屠宰流水线的故障检修员、医院的尸体搬运工。

    但这里挤满了醉-汉、寻-欢客和瘾-君子,所有人的意识都不清醒,没人会注意他的脸。

    相比之下,我的日子则照旧。

    只要嗅到半点机会,就会抓住所有东西往上爬的人。

    我呆了呆,睁大了眼睛。

    我有些难受。

    如果当时我拒绝了他,如果我在他独断专行时出声劝阻,哪怕只是提出一点不同意见——

    以撒总有让人信服的本事。

    他双手按在我肩上,指甲几乎掐进我的皮肉。

    我只记得最后以撒的眼睛亮得吓人。

    失业后我辗转做过好几份工:

    有时候我甚至都会怀疑,我是否从一开始就是这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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