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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暗恋症候群》 30-40(第5/15页)
在温心肩膀上
忘我地享受。
有时她站起来用力地摇晃着荧光棒,和大家一起加入这场盛大的狂欢之中。
情绪随着表演推到最高潮之处,天空中放起了烟花,薄夏还没来得及欣赏鼻尖突然落下凉意,雨点儿猝不及防地往下坠,但现场却没有人离开,仍旧在欢呼和雀跃。
雨花伴随着烟花一起绽放和坠落,将所有人的青春一起淋透,潮湿的雨、璀璨的烟花和他们,共同组成了青春里最滚烫的章节。
直到雨下大了起来,他们才慌不择路地开始在操场上狂奔躲避,耳边响彻的都是大家慌乱的逃跑声,却比刚刚那些歌曲还要更为生动具象地展示何为青春。
舞台上的歌声仍在继续——
“雨水淋湿了绝版的夏天,
蝉在耳边轻轻地念,
昨天又今天,
今年又明年,
还有多久抵达我们的永远。”
薄夏跟同学们一起到舞台底下某个屋檐下避雨,潮湿的水汽仍旧染上衣服上无法散去,她远远望去,远处竟然还有撑着伞坚持在原地的同学,其中包括拿着衣服挡雨的周随野。
大家看上去都很狼狈,但是互相对视一眼以后又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她突然间想起那句话——
青春是一场倾盆大雨。即使感冒了,还期盼回头再淋一次。[2]
温心看着周随野的背影,碰了一下薄夏的胳膊:“你看周随野是不是有病?本来脑子里的水就多,别进水以后更不能用了。”
她没忍住缺德地跟着笑了两声。
但最后还是不忍心,薄夏问周围的同学带伞了吗?大家给出的答案都是没有。也是,要是带伞了,也不至于每个人都淋成这样了。
“你说我们今天运气是不是太差了?还没办完雨突然下得这么大?”
另一个人说:“也不是,如果今天不下雨的话,应该没有这么难忘吧?”
其他人笑着骂他有病,又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
如果没有这场大雨,这场闭幕式又怎么会完整呢?
谈话间薄夏终于借到了一把伞,她走过去的时候看见刚好靳韫言也走了过去,手里递了把伞给周随野,最后不知道周随野说了什么,他有些嫌弃但还是坐在了湿漉漉的椅子上。
她站在不远处愣了几秒钟,想他长得真好看,头发被雨水淋湿了以后反而更带了破碎。刚好有一束光从他侧面打过来,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挺直的鼻梁,透着被神明偏爱的美感。
她大脑有一瞬间没来得及思考,以至于还是拿着那把多余的伞到了周随野面前,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也被他说服了坐在他身边听演出。
空旷的操场上,他们这些别人眼中的傻子反而成了最后的观众。
过了一会儿温心也淋着雨过来,刚刚还嘲笑周随野有病的人居然也加入了精神病队伍的行列之中,嘴里还说这种事怎么能少了他们呢。
再后来呢。
很多年后的薄夏只记得他们都是湿漉漉回家的,只是被家长训斥了以后她也没有多伤心,完全沉浸在他们今天的快乐之中。
她翻开日记本,写上——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说我的青春泛善可陈。
如果有人问起,我应该会形容它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团体作案。“[3]
音乐节结束之后,薄夏听说周随野火了。
她很少上论坛,问温心是怎么回事就看见了学校官方发的图片里除了演出的精彩照片,中间最格格不入的那张就是周随野淋雨的那张照片。
温心幸灾乐祸:“还好只拍了他,没拍我们,不然这么丢脸的事儿要被学长学姐学弟学妹笑那么多年,我都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
她走过去拍了拍周随野的肩膀:“出名了周哥,什么时候给张签名。”
可惜周随野从不内耗,脸皮特厚一人:“来来来给你签,但是说好了不准倒卖。”
“你这脸皮比城墙还厚。”
“谢谢夸奖,”周随野欣赏着照片,“你别说,拍得挺好看,难怪官方会把我放在上面。”
温心呵呵,明明是看你有病才放的吧。
她看了眼靳韫言的位置,随口问人去哪儿了,周随野随口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靳大少爷一整个大忙人,最近在忙着考试,好像是雅思还是什么来着。”
温心哪儿懂这些,听了也就听了,没当一回事。
放假前薄夏看到了自己的成绩单,经过她这段时间的恶补,物理这块短板终于没有再拖她后腿,英语成绩也进步了很多,跟靳韫言的差距越来越小,排名也越来越靠近了。
窗外蝉鸣不止,夏季的炎热悄悄侵袭。
她忍不住想,也不知道靳韫言想考哪座大学,凭她现在的名次能不能够得上。好像……还有一点距离,但是去同一个城市应该没什么问题。
年少时,总有些单纯天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傻气的想法。莫名因为一个人变好,因为一个人有了自己的方向。
于是她日夜不停地学习,总期盼着未来的生活。
总觉得以后的某一天,他们的故事还会有续写。
很快漫长的雨季宣告结束,南桉迎来长夏。
教室被燥热的空气充斥着,电风扇吱呀吱呀转的声音极其地催眠,薄夏午休犯困的时候总会看一眼靳韫言,偶尔还会绕远路从他那儿经过。
不小心碰掉了他的书后,她拿起来看了眼封面,是一本《经济学原理》,在他们即将进入复习的阶段,他早就跟他们不是一个进程了。
有一次她去帮忙收作业的时候,靳韫言看了一眼她,温和地叫她同学:“这个作业我没写,最近比较忙。”
他有不交作业的特权,但薄夏满脑子都是他刚刚说的同学二字,他还记得她吗?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
明明他们见过那么多次,可抛开周随野这个纽带以后,他们好像就是班上的普通同学关系。
她有时候也会讨厌他的温柔讨厌他的绅士,可又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怨恨的情绪来得很没有道理。
她的喜欢太小声了,他听不见不是很正常吗?
即便听见了,又有什么义务回馈呢?
更何况喜欢这件事,不是本来就应该很纯粹吗?
放暑假后,薄夏因为父母的原因要回老家呆两天。她虽然性格比之前要开朗不少,但还是不爱跟那些喜欢指指点点的长辈交流,所以话少了一些。
尤其回去以后总有几个亲戚和邻居对她打压,她很反感于是不太理睬,惹得她母亲一直对她指责。
她想逃离这里,逃离她一直讨厌的乡村。
因为在这里,所有人表面藏着虚假的温情内心藏着算计,包括她的父母。他们的行为割裂到让那时候未成年的薄夏难以理解。她更不知道这个世界都是虚伪的,她其实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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