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症候群: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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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原来那时候的她就像自己现在这样难过吗?

    第59章 回响

    靳韫言自认不是什么会后悔和遗憾的人,更不信什么因果与报应。

    可遇见薄夏以后他不止一次想到从前,他甚至在想上天让他在多年后的今天喜欢上她是不是就是为了给他上一课,让他知道从前冷漠地拒绝别人究竟有多伤人。

    他沉默许多,最后忍不住轻声问她:“过去那些年,真的没有怪过我吗?”

    这次薄夏说了真话:“怪过的。”

    她也曾偶尔在心里可耻地恨过他,恨他不是山谷不肯给自己半点回音,恨他眼里自己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

    “可是后来我长大了,”薄夏是那样温柔地告诉他,“我开始知道你不选择我并不是因为我不够好,我也开始明白很多东西存在的真正意义并不是抵达,而是指引。”

    她曾经看过史铁生的书,上面有一句话是这样写的——

    “人可以走向天堂,不可以走到天堂。走向,意味着彼岸的成立,走到,岂非彼岸的消失?”[1]

    薄夏看着他的脸,想起了过去太多太多事,她还是没忍住踮起脚跟给了他一个最后的拥抱:“靳韫言,谢谢你曾经如此耀眼地照亮过我的青春。”

    不论月亮是否只为她一个人落下光亮,她也真真切切地曾经被那束光照亮过。

    这就足够了。

    靳韫言没想过得到这个拥抱是在这样的语境下,他脸色算不上好看,却也没有因为她的拒绝生气。

    他抬起手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我送你回家。”

    他总是绅士的,即便到了这样的时刻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不好的情绪。

    夏天来临前下了几场潮湿的雨,将街道上的青色洗刷得更浓郁了一些。

    算起来从那天之后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面。

    靳韫言理解她同自己以往如出一辙的理智,他也不是什么喜欢死缠烂打的人,于是照样还是和往常一样生活,只是偶尔会想起一些瞬间。

    想起她那日穿了件浓郁的绿色长裙,看向他坚定地说想要的是他,想起她送他回家时被风吹起的发尾的弧度,也会想起那日她们提及过去时她潮湿却坚韧的眼神。

    她说——

    靳韫言我喜欢你。

    可是我知道,我所喜欢的你有一部分是我内心的投射,那不是真正的你。

    从头到尾,不是他在照亮她的青春,在那场湿漉漉的雨季里燃着那盏永不熄灭的灯的人,一直是她自己。

    几日后跟万盛的饭局薄夏也没有去,靳韫言受着旁人的奉承却始终有些心不在焉。他出去点了根烟,回来时听见包厢里其他几人闲聊,有人提及薄夏,孟叙白说她今天身体不是很舒服。

    两人是工作关系又郎才女貌,坐在他身边的人忍不住打听起来两个人的关系,得知不是恋人后忍不住问:“薄小姐这样的佳人你也不动心吗?”

    “光我动心有什么用?”做了几年朋友,孟叙白自认对薄夏有几分了解,他藏下眼底的落寞,“她那样的人最注重分寸,只要不喜欢你,朝她走一步她能后退九十九步,你说我能不识趣点吗?”

    那人笑着说是啊。

    靳韫言坐回自己的位置,脸上笑意未减,却始终难抵眼底。

    他无法否认心底的不悦,开始想,是不是在她

    心里,自己和孟叙白也始终没什么区别?

    听见身边的动静,孟叙白抬眼看到了靳韫言,投过来的眼神有些复杂。

    散场时孟叙白凑过来跟靳韫言搭话,平日里因为工作关系他始终跟靳韫言表面客气,两人实在算不上朋友,也鲜少说一些私底下朋友之间会说的话题。

    但这次却有些不同。

    孟叙白点了根烟,也不像平日里那样顾及他的感受:“你跟薄夏吵架了?怎么也不问问我她今天为什么没来?”

    靳韫言有些意外,他垂眼看向孟叙白,像是在探究对方话语中的意味。

    很多事其实不用说,孟叙白比谁都看得明白。

    虽然很不甘心,但他又不得不承认每次靳韫言出现的时候对薄夏来说都是那样不同,他说:“如果吵架了你也多多包容,我认识她太久了,她只是看上去很坚强,其实心里也有脆弱的地方。”

    靳韫言确实是个绅士,却不觉得自己在面对情敌的时候也能温和,他唇角残留着笑意,身上的上位者气息展露无余:“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

    孟叙白笑了声,他确实没什么身份。

    他没告辞,离开时脸色有些冷,站在他身侧时还是留下话语——

    “你以为我是什么大方的人吗,如果不是看见你在她心里的与众不同,我怎么会说这些话?我比谁都希望她开心,哪怕那个让她开心的人不是我。”

    孟叙白又说:“我不是输给了你,我是输给了她的心。”

    回去时路上有车辆出了事故导致路段一直在堵车,靳韫言听不清司机的声音,脑海里的是孟叙白的话,他对她而言,是与众不同的吗?

    想了想,他又有些敬佩孟叙白。

    倘若把他放在孟叙白的位置上,他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跟别人在一起吗?他还做不了那个圣人。

    黑夜里有什么东西渐渐明晰起来。

    靳韫言没让司机回家,报了另一个地址。

    到了地儿之后他却迟迟没能打出那个电话,在车里看着那扇窗户出了很久的神。

    京市是没有梅雨的,即便初夏气温上升,也不会让人觉得闷热。

    正是最舒服的天气,两边街道的槐树映着红墙,落下一大片绿荫来。

    薄夏坐上孟叙白的车,一边听着孟叙白聊起今天的客户一边翻阅着资料,是关于私人庭院设计的项目。

    “他老人家还特意聊起你,说什么你年少有为,想见见你。”

    “我?”

    她并不认识于老,对这话便存了几分疑惑。

    等到了地儿她远远瞧见穿着中山服的老人,虽头发花白却看上去精神奕奕,整个人稳如泰山,看上去和蔼又不失气场。

    聊了一会儿对方对她极为欣赏,过后才谈起:“还是小靳跟我介绍的你,要不然我怎么知道还有你这么优秀的孩子。”

    薄夏心口落下湿意,刚对这话语存着疑惑想继续追问时包厢从外面推开,服务生恭敬地迎着外面的人。

    她一抬头,瞧见许久不见的人姿态落拓地走进来,跟人打了招呼以后径直坐到她身边。

    他还是那样温润体面,表面不动声色,眼神却始终落在她身上。

    “靳总,您……”

    她迟钝了片刻,礼貌地接上刚刚没说完的话:“您好。”

    体面地就好像过去那些都没有发生过。

    “很意外吗?”他的眼神描摹着她的五官,其实算起来也没多久没见,不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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