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症候群: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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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最近的机票飞回了京市。

    幸好还不是最难买票的时候,否则她大概还会待在南桉。

    抵达京市以后温心给她打了电话,问她怎么不知道找自己,还可以跟自己过年,总比一个人孤零零地在京市的好。

    她大概是觉得,家是牢笼,就连那座城市也是一座巨大的牢笼,所以什么也没想不管不顾地就逃了出来吧。

    之后父亲给她打过电话,她没接。

    他给她发消息,让她体谅母亲,她只回了一句——

    “这么多年,我没有体谅和理解你们吗?但为

    什么你们从来没有想过去体谅和理解我?就因为我是你们的孩子,身上流着你们的血,我就没有自己的人格吗?爸,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活得不如家里的那条狗。”

    人们总将父母的爱吹捧得那样伟大,可这对父母来说是一种绑架,好像父母就必须掏心掏肺地对孩子好,对孩子来说也是一种绑架,好像全世界的父母都是无私的,所以只要孩子不顺从就是罪孽。

    所以即便她很小的时候就需要独立、做家务、照顾妹妹,后来上学也只是为了以后赚更多的钱回馈家里,即便她从头到尾只是父母的养老工具和出气筒,即便她在他们面前从来没有人格,饱受着精神上的摧残,仍旧需要对他们感恩戴德。

    从前以为家的外面才是风雨,出了门才发现外面不用撑伞。这世俗的恶意与压力,永远比不上家人任何一句话的威力。

    最爱的人,永远伤你最深。

    所以即便京市如此金碧辉煌,能如此轻易地淹没掉一个人的才华,即便她从前因为压力动摇过想要回来,最后还是选择了待在那个冷漠的城市。

    一个人的新年反倒让薄夏觉得清净,只是出门的时候会觉得街道上比起平日略显冷清。

    薄夏去了一直没空去的餐厅,随手拍了几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

    等午睡醒来时,手机里多了很多条信息,其中一条来自靳韫言——

    “没回南桉吗?”

    她打了个哈欠:“嗯。”

    靳韫言收到这条消息时,刚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出来,他拧开瓶盖,仰头喝水时喉结上下滚动。

    过了半晌,他斟酌了一下,问:“除夕有没有安排,要一起吗?”

    薄夏看见屏幕上的消息疑心是错觉,等起来洗了个脸再重新打开聊天框,发现还是刚刚看到的内容。

    同学关系的话,是可以一起过年的吗?

    靳韫言像是知道她的困惑一样,又发了条消息:“还有其他的朋友在,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她当然相信他的人品,“我知道。”

    看着那笃定的三个字,靳韫言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第52章 除夕

    原本这几天靳韫言该回老宅过年,虽说这些年他始终没把自己当成他们家庭的一份子,但始终维持着表面功夫。

    奈何前几日跟家里有了些矛盾,他干脆没再回去。

    爷爷给他打了电话,他语气轻松,说这样好的日子何必给彼此找些不痛快呢。

    他们这样的家族外面看上去多光鲜亮丽,却如一条禁不起审视的毯子,内里污垢丛生。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这些年你始终在怪我们。

    靳韫言语气里并没有什么情绪:“我不怪任何人。”

    他看向窗外时,瞥见突然下起的雪,想起了多年前也是这样一场雪切断了他和这个世界的链接,自此以后他再也无法对他们生出恨意。

    和薄夏约好后他开车去她楼下接她,他单手扶着方向盘,远远地瞧见平日里干练的她穿了件黄色的大衣,落在白色的背景里明媚许多。

    他视线久久放在她身上,直到薄夏上了车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像是有些走神。

    “我是说现在要去哪里。”

    “去商场买点食材。”

    过年的缘故,超市修改了营业时间,往常十点才关门的百货大楼如今下午六点便提前下班。

    薄夏没想到会和他这样日常地来逛超市,如果今天他不在的话,自己一个人恐怕是有些冷清了。

    她抬眼看向靳韫言宽肩窄腰的背影,突然间有些恍惚,那时候和他鲜少有接触的自己会不会想到能有这样一天呢?

    他垂眼挑着熟食,想起薄夏回头看她:“过来看看,这些爱吃吗?”

    “爱吃。”

    靳韫言拿了双份放进购物车,又问她喜欢吃什么菜,薄夏有些意外:“你要做给我吃吗?”

    她的眼睛微微有些亮,他鼻息里透出轻微的笑声:“不然还能做给别人吃吗?”

    薄夏随口感慨:“那以后做你女朋友的人应该会很幸福。”

    “她吃不腻就好。”

    靳韫言说这话时眼神却是落在她身上的,薄夏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赶紧接过他手里的手推车:“再买点其他的吧。”

    结账的时候是薄夏付的钱,靳韫言知道她的用意,嗓音既无奈又温和:“没人告诉你这样只会拉开和别人的距离吗,你觉得和你相处的时候除了你还有谁会去计较这点钱?”

    “是啊,”她都知道,“我们这种人有时候除了倔强的那颗心一无所有,靳先生能不能包容一下?”

    得,他又成靳先生了。

    这话似乎不是以她的口吻说出来的,靳韫言曾经在某个场合听着旁人议论起那些他们口中不是跟他们一个阶级的人说过类似的话。

    她什么都知道,可仍旧抱着一颗纯粹的心和这个世界做斗争,非要撞到南墙头破血流才死心。

    靳韫言没继续这个话题。

    没一会儿车开往别墅区,薄夏还是第一次进到他家里,和她对他的印象一样,他的家整体风格简约又高级,不像是完全没有品味的人但又对这方面并没有太上心。

    他看她的表情想她是职业病犯了,问她有什么指教。

    薄夏想起上次进错厕所的事,微微别开脸,说自己能有什么指教,总不能她说什么他真去照做。

    靳韫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问她喝什么,得到回应后给她倒了杯茶。薄夏这才想起什么,环顾四周:“不是说你还有朋友在吗?还没有过来吗?”

    靳韫言也像是才想起什么:“我打个电话。”

    他拨通盛驰电话,耳边是好友打趣的声音:“呦,靳大少爷还会联系我?准备给我包多少新年红包?”

    “不是说过来吗?”

    “……?”

    两人显然不在一个频道里,盛驰问他自己什么时候说要过来,回应盛驰的却只有对方冷淡的声音——

    “不来了?”靳韫言说,“嗯,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没等盛驰问清楚,电话已经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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