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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暗恋症候群》 60-70(第2/20页)
他眉头皱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着急的缘故衬衫有些乱,看到她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面色又缓和了一些:“疼不疼?”
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地觉得安心了很多。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似乎带了点儿疲惫,垂着眼看她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但动作还是温柔的。
靳韫言就这样耐心地守了她一晚上,快天亮的时候薄夏想下床去卫生间,觉得在床上不方便,又是一顿折腾。
他的嗓音带着点儿命令式的威严:“别动。”
靳韫言俯身轻柔地帮她挪动着身体,扶着她一路到卫生间门口,她脸色已经滚烫,偏偏到了门口他还贴心地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
薄夏很想说,她会解裤子。
但她只是带着点儿嗔怒地抬起眼看他,靳韫言也不继续戏弄她,嘱咐薄夏当心点儿。
大概是人在生病的时候心理总会脆弱一点,薄夏记得中午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看见靳韫言趴在病床边,向来平整的衬衫也多了褶皱的时候心口产生了一丝裂痕。
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坚强和独立,可偏偏在你适应后,当全世界都觉得你无坚不摧的时候有个人偏要守护在你身边,总会生出莫名的感动情绪。
她好像总是在说不需要。
不需要爱、不需要
关心,她始终在这些年的孤独岁月里推开别人独自一往无前,可总有人想要告诉她:你可以独立,但你也不要害怕去接受别人的爱。
爱让人痛苦,但爱也会让人幸福。
她的眼角隐隐有湿意,看到靳韫言的身体动了动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薄夏听见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他在整理她的被子,而后就是长久的沉默,安静到她的眼皮都在发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尝试着睁开眼,看见靳韫言端着杯温水过来。她怕自己又忍不住,干脆没开口说话。
靳韫言原本有些生气,看她难得那样乖巧又不忍心责怪,半晌后他垂下眼:“昨天出差不在京市所以来晚了,还难受吗?”
薄夏这会儿反应过来大概是温心打的电话。
不过……出差,所以他是得知自己住院以后匆匆忙忙过来然后又守了自己一晚上吗?
她还想说什么,突然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我想去卫生间。”
“也不是第一次了,尴尬什么?”靳韫言笑。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
靳韫言在医院照顾她大半天,她催他回去休息,他应了声好,走后没多久温心就过来接班了,这人也是回来没多久就来了医院。
薄夏正好下地走动,她问温心是不是她打电话给的靳韫言,温心说是:“你不就是开不了口吗?我帮你。”
“我哪儿有。”
“行,你没有,天塌下来你都准备一个人顶着,”温心看向她,“知道昨天我给靳韫言打电话的时候,他平时那样温柔稳重的性格当时都有些生气了吗?”
薄夏没想到会是这样,问他生什么气了。
“你说呢,生病也不给他打电话。”当时靳韫言再三确认这事儿,似乎是没想到薄夏没给他打电话,语气里明显压抑着某种情绪。
她喃喃:“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关系。”
温心十分佩服,笑着说:“那待会儿靳韫言来了以后你就把这句话跟他说说,我还挺想当面看看他生气的样子。”
走动了一会儿,薄夏回到了病房,刚好这时候爸妈打来电话,她却对自己生病的事儿只字不提。
温心看不下去,说她生病在住院,原以为对方至少会关心两句,谁知道电话第一句话是:“花多少钱了,我没钱给你。”
然后才开始过问病情。
“……”
就像没有得到过爱的孩子想象不出父母爱他们的场景,被父母爱着的孩子也想象不出这个世界上有不爱孩子的父母。温心一时间怔住,突然深刻地明白薄夏为什么跟家里人感情不深。
她有些同情地看向薄夏,后者却没什么反应,唇角的笑意带了点儿自嘲:“习惯了。”
好像再也生不出更多的期待了。
因为早就见过他们最残忍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很多关系其实根本不过是一种利益交换,包括婚姻、友情和亲子关系,只不过人类为其加上了一层爱的枷锁。
关系的两方若相爱天平就不会倾斜,否则谁相信爱的谎言谁就会主动戴上镣铐为爱所困,利益的不平衡也就被美化成了爱的付出。
她那时看不透罢了。
没过多久靳韫言已经过来了,他看上去清爽许多,温心将照顾的工作交给他,临走的时候对他说:“我帮你问了,她刚刚说你还没有身份去关心她,明白了?”
薄夏慌乱阻止仍旧无济于事。
她有些心虚地看向靳韫言,观察了半晌发现他没有太大反应:“你不生气吗?”
“你说的是事实,”他眼底铺满温柔,“昨天晚上我陪在你身边有没有感到安心?”
她点了点头。
靳韫言鼻息微重,看表情得到了不少安慰:“再休息会儿,我继续陪着你。”
薄夏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困意,却还是渐渐意识不清晰起来。
恍惚之间她梦见年少的时候,她趴在教室里的课桌上想偷偷看他一眼却不小心被他的眼神捕捉,他也不知道对她有没有印象,竟对她笑了起来。
梦里的靳韫言朝她走过来,问她刚刚是在看她吗?
那样的眼神太温柔,温柔到像是快破碎的泡沫。
于是她醒过来时,看见靳韫言刚好看着她,像是在复刻梦里的场景她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恍惚之间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
“靳韫言?”
他“嗯”了一声,又听见她叫了一声。
薄夏忍不住说:“以前总是不敢开口叫你的名字。”
靳韫言不知道为什么,竟因为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心口有些酸胀,脸上仍旧带着笑意:“现在敢了?”
他垂着眼:“要不是你天天喊,我还不知道我的名字能有那么好听。”
“……”
明明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她的心脏又开始疯狂为他跳动了。
靳韫言在医院一直照顾她,等到身体稍微恢复以后薄夏就回了公司,她既不想耽误自己的时间也不想耽误靳韫言的时间。
靳韫言能拿她有什么办法呢,她这人小事随意大事谁也没办法替她做决定。
连孟叙白都有些意外,说不是给她放了病假吗,她说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说完也懒得听孟叙白说什么召集下属开会去了。
孟叙白:“……”
中午想起自己有份材料落在出租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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