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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暗恋症候群》 70-80(第14/17页)
那种感觉就像是反复吊着的时候拉长人的渴求,于是真正满足的时刻会比平日更要激烈。
周末时,他们会一起去超市买点儿菜回来做顿饭。
薄夏很喜欢这样平静的时刻,更多时候她其实很希望他们什么话都不要说,只是做一些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饭做好时家里来了客人。
靳韫言去开门,看见季婉站在门口神色顿了顿,他到底是个温和绅士的人,两人之间又没有太大的矛盾,于是将人请了进来。
她看见薄夏也在,和善地笑了笑:“打扰到你们了吗?”
薄夏当然说没有。
多了个人,气氛自然冷了一些。
季婉说老爷子的病还没好:“知道你们先前吵了一架,但他这人脾气倔,跟谁都低不了头,其实这会儿早就后悔了。”
其实跟吵架也没什么关系,从小没怎么相处过,不亲罢了。而且先前对方还装过病演戏给他看,所以上次他才没信。
靳韫言微微颔首:“过两天有空我会去医院看他。”
“好。”
饭桌上变得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季婉忍不住问:“阿言,你是不是还是怪我当年没能把你留在京市?”
那时候受折磨的何止他一个人,她也会懊恼自己的无力,可劝了许久也只能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
靳韫言其实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他这位继母对他的感情比他想象之中的深,他从不曾将她划分在记忆里该记恨的那一方,可她却记了这么多年。
“这事儿也不是您的错,何必放在心上。”
“多少跟我有些关系。”
他垂眼时笑意很淡:“您不该将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的命运强行和自己扯上关系。”
季婉唇角上扬,笑意却有些苦涩:“我不是爱给人当妈的人,也知道没有人能代替你心里妈妈的位置,要说我为什么想要关心你,大概是因为,我小时候和你的身世很像吧。”
她说起自己的往事:“那时候继母对我不好,可我却真的把她当母亲,我想给你我曾经得不到的东西。”
薄夏有些错愕地看向她,一旁的靳韫言也有些动容:“我从来没有怪过您,也始终记得您的关心。”
他说:“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您始终是我亲人。”
那顿饭将一个母亲的心结彻底解开。
靳韫言将人送到门口:“不过从今往后,我更希望您不是把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给别人,而是先给自己。”
已经开始生出白发的妇人怔了许久,她摇了摇头,那一瞬间她想自己想法还没有一个孩子透彻。
室内温暖。
靳韫言见薄夏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说一些自己平时不会轻易说出来的话。
他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薄夏的影子,心不自觉地就软了下来。从前他觉得这世间的繁华与他无关,可这段时间以来他看到什么总会想到她,直到此刻他好像才开始重新与这个世界产生了联系。
第79章 撩拨
他问她在想什么,薄夏说也许换做她很难做到。
靳韫言提前从前的事儿,说她们不是一类的人吗?她摇头,可亲情是不一样的,她是那样抵抗婚姻,就是在潜意识里带着一种恐惧,一种觉得自己极大概率会重复父母教育方式的恐惧。
她害怕自己恨他们,又会不经意地成为他们。
那些性格里的病痛,如同附骨之疽深入骨髓,往往要刮骨剜肉才能彻底根治。
而那种病平日很难让人察觉或者发作较少,在再次进入亲密关系时,它便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你无法忽视这颗潜在的毒瘤,因为它迟早会有爆发的那天。
所以那时候靳韫言并不知道,对于薄夏而言,她头顶好像始终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它现在还没有落下,可这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得了天空,靳韫言准备去一趟医院。
他那间衣帽间都快变成薄夏的了,她换好衣服说自己要跟他一起,靳韫言没有拒绝的理由。
身后的人在穿鞋,薄夏无聊地观赏着柜子里的东西,看到一块很漂亮的女士腕表,问他能不能借来戴一戴。
靳韫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她所说的物品,明显怔了怔,他说是很珍贵的物品,但已经坏了很多年了,找了很多人也没修好。
那时候想,也许物品的损坏也是某种征兆,所以最后也没再管它。
“我拿去修一修吧。”
靳韫言想了想还是把东西交给了她,声音里染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也不用太上心,大概是没有修好的可能了。”
这事儿就这样揭了过去,谁也没把它太放在心上。
到了医院,薄夏没有拜访他的家人,她想应该给他们留私人空间,便坐在走廊尽头拐角处的椅子上等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跟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运动鞋,她抬眼又看见了某位熟人,靳行舟看见她,问靳韫言来了?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儿。”
靳行舟觉得她说话越来越不把人放在眼里,忍不住讥讽她:“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真以为自己能跟他走到结婚这一步。”
“你不用白费心思攻击我 ,你说的这些我比你更清楚,“薄夏笑了笑,“我没你想得那样肤浅,把自己的价值建立在婚姻的基础上。”
他一时之间竟发现自己有些无计可施,这人在说些什么,她比谁都清楚,所以呢,这是迎难而上还是甘之如饴?
她看了眼时间:“我希望你待会儿不要自找没趣,阿言从来不缺庸人嫉妒,你即便挑衅也改变不了他优秀的事实,可是对你而言,这样的行为会让你变得可笑。”
这话听起来倒是有点儿忠言逆耳的味道了。
薄夏原本想起身离开这地儿,抬眼看见一片阴影,靳韫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这儿,看表情是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你们聊完了?”
靳韫言“嗯”了一声,牵着她的手离开医院,也没怎么给另外一个人眼神。
想到她刚刚那番话,他难免有些失神,以至于薄夏跟他说话时他也没太听清,朦胧的眼睛好半晌才放在她身上:“嗯?”
所幸薄夏误以为他是因为家里的事儿烦心,也没放在心上。
车今天是她在开,想着缓解他失落的心情,她便没有回家,载着他一路兜风。
悄然无息间,有什么东西悄然裂开,那样的话好像在默认有一天他们会分开一样。
靳韫言承认,刚开始被她吸引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结婚这么远的事情,甚至这两个字对于他而言也是陌生的。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将她放在了未来的计划里,也无法再去想象没有她的日子。
明明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却没想到心似乎没有离得那样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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