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症候群: 8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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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裂痕

    他垂眼时,看见薄夏正看着他,那样纯净的眼神好像只是观察他是否因为这件事而开心。

    靳韫言没忍住抬起手温柔地抚着她的眼角,带着某种漂泊过后旅人才有的归属感。

    她这会儿正被困意折磨,也没来得及思考那么深,看了他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脑袋还靠在他手臂上。

    靳韫言唇角笑意更深了些。

    转眼薄宜在京市待的日子也快到了尽头,原本她跟靳韫言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但刚好那天靳韫言得了空,三个人就一起出去吃了个饭。

    回来时他们在客厅打游戏,薄夏进去处理了一会儿工作,隐约能听见薄宜崇拜的声音。

    说起来靳韫言这样打游戏厉害的人,估计确实挺招小孩子喜欢的。

    中途薄夏还听见靳韫言说——

    “不准耍赖。”

    “你姐姐从来不耍赖。”

    “嗯,她比你好。”

    她刚好要接电话,便将卧室门关了上去,于是一切吵闹的声音被隔绝在外。薄夏接到父母的电话,原以为他们只是说一些平常不过的事情,没想到他们会提出让薄宜出国的事情。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反问:“什么?”

    “她那孩子学习能力不行,工作能力又不行,我们不替她操心谁替她操心?你是姐姐,不应该多帮帮她吗?”

    那一瞬间,薄夏有一种预感:“你该不会想让我出钱吧。”

    “嗯,知道你肯定出不了全部,就出个第一年的,你妹妹留学的国家花销也不算高。你想想,她以后出息了不也能帮衬你吗?”

    她是那样清晰地听见脑海里的某一根弦断开,她真想欺骗自己父母不懂爱,真想欺骗自己她们这样对她只是常态。

    可在什么时候再也进行不下去这样的骗局?

    是在她小时候常常淋雨回家,却在后来发现她父亲是那样舍不得妹妹吃苦,每天都要接送的时候。

    是在她常常不被偏爱,偶尔一次得了父亲偷藏给她的一块糖,她当时的心情竟然是受宠若惊的时候。

    是在她需要做家里的一切事务却仍旧被斥责做得不够好被打骂,在她需要考试第一可她的妹妹却什么都不需要做的时候。

    是在她明明成绩好补课也艰难,她的妹妹考三十分都可以有几万补课费的时候。

    他们从小告诉她,你要懂事、你要听话、你要回馈父母、你要成绩好、你要做好所有的一切,可后来呢?她那样懂事、那样愿意去爱他们,到底换来了什么?

    就换来了认知和教训——原来越懂事越乖巧的人越不被顾及,越是被偏爱的人越有恃无恐。

    她真的要感谢她妹妹的存在,让她那样清晰地发现爱原来可以是无条件的,原来真的有人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轻飘飘地得到爱。

    原来她这些年拼命变好就为了得到父母的认可和爱,是这样愚蠢的一件事。

    最可笑的是,如今看来如此明显的一件事,她竟然还要花费那么多年去寻找他们爱自己的证据,其实早在她怀疑他们的爱时,不爱早已是既定事实。

    她曾经是那样深刻地恨薄宜,她恨薄宜夺走了自己的一切,恨她总能轻易得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可后来,薄夏也开始明白,不是薄宜夺走了她的东西,是这一切原本就不属于她。

    她的父母不爱她,跟薄宜没有关系。

    她无数次想问到底为什么?就因为她是长女?

    可惜上天不会说话,没人告诉她为什么。

    她年少的时候不相信命运,可后来发现那些无法解释的事情也只能归结于命运。

    六亲缘浅注定就是她的命运。

    薄夏扬着脸,抬起手将快要掉下来的眼泪擦得干干净净,她问他们还记不记得自己大学的时候用的是助学金和奖学金:“你们每次嘴上说京市很难吧,可是没有给过我一分钱。”

    她呼出一口气:“我的同学毕业了以后父母都会资助,结婚父母给他们买房,我可以不要求你们将我往上托,但你们好像总是使劲把我往下拽。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努力地工作吗?就是为了留在京市,就是为了不回到你们身边。”

    她的生命居然是一场盛大的逃亡,离家出走四个字始终贯穿始终。

    这些话说完,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想要逃离家庭的孩子?又到底是谁将感恩挂在嘴边,生怕她有一天变成白眼狼。

    难道人心都不是肉长的,他们对她好她就感受不到吗?她就那么轻易地没良心,将他们舍弃吗?

    那一刻,四周都沉静下来。

    他们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可他们如果真的会反省就不是他们了,薄夏知道,她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她在房间里忍了很久,疼到掐着皮肤,靠身体的疼痛去缓解精神上的疼痛。

    等精神稳定了下来她才走出来,靳韫言见她似乎有些不对劲,问她发生什么了。他走过来,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好像没发烧。”

    他正好找了个借口,她也就顺着他的话说:“是有点儿不舒服,我想去躺一会儿。”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只是有点儿头晕而已。”

    靳韫言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追问:“难受的话待会儿给我打电话。”

    “好。”

    幸好没过几天薄宜要回南桉,薄夏送她回去,想着这件事大概就要从此翻篇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她没想到薄宜对她说:“你是不是不想送我出国?”

    薄夏终于说出她内心深处不堪的想法:“我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凭什么帮你做到?”

    “没关系,反正阿言哥说可以送我出国,”薄宜做了个鬼脸,“他比你大方多了,不像你是个小气鬼。”

    薄夏深呼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音量:“你再说一遍。”

    “我说他答应了呀,他那么有钱,这些钱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薄宜在除了学习方面有点儿小聪明在身上,从靳韫言送的礼物上她当然能看出来对方家世不简单,所以一直跟人套着近乎。

    果然对靳韫言而言,那些钱压根不算什么。

    她怒极反笑,将人送走以后难以忍受翻涌的情绪。

    有一瞬间,她竟然想呕吐。

    在薄夏心里那样宝贵的自尊心竟然那么轻易地就被瓦解,她当然可以找靳韫言索取,靳韫言会给她吗?当然会。

    可她一直悉心维持的东西在别人那儿竟然一文不值。

    外面下了雨,薄夏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刚好靳韫言抽了空来找她。她那时候也是丧失了理智,看到靳韫言的一瞬间,自动将他划分到了敌对阵营。

    这个世界都好像在针对她,将她的东西送给别人,而靳韫言好像也是欺压她的一员,他也成了共犯。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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