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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清穿+红楼]黛玉长姐爱说点瞎话》 17、第 17 章(第1/3页)
正月才过,寒气未消,户部衙门早早忙碌起来,门前车马渐稠。
五月初的选秀事宜,提上日程,待选秀女需呈交户贴、验看八字,条条框框,繁琐严苛。
梨香院内,薛宝钗端坐镜前,莺儿小心替她梳理发髻,镜中人端庄娴雅,眉目沉静。
薛姨妈捧着刚誊好的户贴,也不知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宝钗,“我的儿,都打点妥了,进京选秀虽是个借口,可若真的选上了公主伴读,总归是个出路。”
话音方落,将户贴用信封封了,叫身边的婆子拿给随薛蟠在外行走的小厮,叮咛了几句,才放人去办事。
不过两日,便有了回信,婆子来回话,面色犹豫,“太太,姑娘,户部、户部驳回了,说、说咱家大爷卷入了人命官司,且为人犯,案件尚未结清,有碍清名,姑娘……不得参选。”
“哐当!”薛宝钗手中赏玩的玉簪落地,碎成几截,她身子晃了晃,扶住妆台才未倒下,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余一片惨白,数月期盼,顷刻间化为泡影。
薛姨妈眼前发黑,血气冲上头,她猛地转身,对着外间怒道,“蟠儿!你这孽障!”
薛蟠正歪在暖榻上嗑瓜子,闻声不耐烦地掀帘进来:“又怎么了?”
“你妹妹选秀被拒了,全因你那桩混账官司!”薛姨妈气得浑身发抖。
薛蟠一愣,随即嗤笑出声:“我当多大个事儿,选不上就选不上呗,妹妹不是心心念念要配宝兄弟那块玉么?姨妈那头也透着意思,如今正好,省得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安生在贾府住着,等宝玉娶亲不就完了?哭天抹泪,值当什么!”他混不吝,只觉母亲妹妹矫情。
宝钗猛地抬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肯落下,她死死盯着薛蟠,声音发颤,“哥哥——你说得轻巧,我薛家女儿,难道就指着亲戚施舍度日?选秀之路断了,金玉良缘,呵,说得好听,可八字没一撇,你就敢这般大放厥词!”
薛蟠被妹妹从未有过的厉色慑住,旋即恼羞成怒:“嘿,不识好歹,不是你自己成日家宝玉长宝玉短?如今倒怨我?那破选秀有什么好?进去当奴才使唤!在家当奶奶不好?”
薛姨妈见儿女争吵,又气又急,捶胸顿足:“作孽啊,都少说两句!”
黄莺儿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在角落里瑟缩发抖,梨香院一时鸡飞狗跳,愁云惨雾。
最终,薛家对外只道宝钗备选,关起门来,薛姨妈抹着泪与宝钗细商,加紧筹谋“金玉良缘”。
“你姨妈那也不是那么把稳的,她不过是瞧老太太……跟那病殃殃的林二姑娘不顺眼,又眼馋薛家的银钱,可自个儿的事情自个儿知道,从你哥哥犯下事,金陵的产业便跟他无缘了,神京这边……又仰赖你舅舅与姨夫,才勉强保住了内务府的差,也不敢说赚多少,只是勉强维持架子不倒罢了,唉!”
说到这里,薛姨妈叹气,舌根泛起一丝苦意。
薛宝钗怔怔地望着虚空,想到同住贾府的那姊妹俩,一个住在老祖宗房里千娇百贵地养着,一个与宗室贵女交情深厚,父亲又简在帝心,前程眼见是不差的。
怎么偏偏她,家里无法助力也就罢了,还得被哥哥四处拖后腿,人生如此不公?但要她再去踩林家姊妹给自己博名声,却又不敢了。
薛姨妈拿手帕子抹了抹泪,接着道,“正儿八经地论婚,老太太必然不许咱们得用个法子,让她不得不允!”
这日午后,黛玉想起前日听说宝钗正在病中,还与宝玉相约去看她去,可巧今日宝玉不在,自己既想起了这茬,总要去问候一声,便转道往梨香院去。
行至内室门口,只闻一阵幽香,非寻常脂粉,甜腻中带着一丝冷冽,回头看看,外间炕上还放着针线笸箩,却空荡荡地没人,她心中纳罕。
外间守着的小丫鬟见着她,忙喊了一声,“林二姑娘来了。”
黛玉心中微异,隐约听得内里似有低语,掀帘进去,一踏入内室,那奇异香气更浓了些。
只见薛宝钗挨着炕桌坐着,宝玉竟也在,只坐在下首一张小杌子上,神情有些呆滞,眼神发直,望着宝钗手腕上那串红艳艳麝香珠串,一动不动。宝钗面色如常,只嘴角噙着一丝奇特的笑意。
“宝姐姐,宝哥哥?”黛玉出声唤道。
宝玉似被惊醒,猛地一颤,眼神恢复清明,茫然四顾:“林妹妹,你怎么来了?”他站起身,脸上带着困惑,仿佛不知自己为何在此。
宝钗也含笑起身:“妹妹来得正好,刚沏了普洱茶。”
她神态自若,仿佛方才一幕只是寻常,薛姨妈此时才从外间匆匆赶来,热情招呼黛玉坐下,吩咐莺儿重新换茶。
黛玉心中疑窦丛生,那香气,宝玉呆滞模样,都透着古怪。
她不动声色坐下,目光扫过宝钗腕上红麝串,又瞥了眼宝玉。
姐姐曾经似乎提过一嘴,说这手串香气独特……她压下疑惑,只与薛姨妈说些闲话。
之后,宝玉又跟李嬷嬷闹起别扭,薛姨妈留他们吃酒等事。
晚间,黛玉将梨香院所见细细说与晏姿听,末了蹙眉道:“姐姐,你说宝姐姐那香究竟有何用处?还有宝哥哥当时模样,怪得很,我唤他,他才醒过神似的。”
晏姿心中一凛,冷香丸与红麝手串,她瞬间想到原著中某些情节,再看妹妹懵懂清澈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薛家那上不得台面的算计,以及这凑巧的时机?
黛玉才多大,此时同她讲男女大防、讲那些阴私手段,还太早了些吧,可若不提点,她这般单纯,难保日后不掉坑里。
晏姿沉吟片刻,只含糊道:“许是屋里熏香浓了些,宝玉又犯困,你现在年纪渐大,轻易莫独自进男子内室,宝玉那也要避些嫌,其中的度,你自个儿把握好,至于宝姐姐那红麝串……气味浓烈,闻久了怕是不好,你也少凑近。”
黛玉似懂非懂,但见姐姐神色郑重,便点头应下:“我省得了。”
宝玉去了家学与秦钟一处,黛玉便有了更多清静时光。此后,她更常跟在晏姿身边,或看书习字,或打理“云想阁”送来新花样子,倒比往昔沉静许多。
惊蛰刚过,宁国府那边突传噩耗——蓉大奶奶秦可卿没了。
消息传来,阖府震惊,蓉大奶奶还年轻,才多大年纪,何况是那么一会神仙妃子似的人物,竟突然香消玉殒。
晏姿闻讯,心口突突直跳,当夜便做起噩梦。
梦中不是秦可卿停灵之处会芳园,竟是扬州巡盐御史衙门。
刺眼的白幡,森冷的灵堂,正中棺椁里躺着的,赫然是她父亲林如海,面色青灰,无声无息。
“父亲!”晏姿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浸透了中衣。
窗外夜色如墨,寒风呜咽。
她心慌意乱,再难入睡,翻身下床,扑到书案前,就着残烛微光,提笔疾书:
“父亲大人膝下:
女昨夜惊梦,见府衙设灵,父亲魂悸魄动,五内如焚。
虽知梦境无稽,然思及父亲远在维扬,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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