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蟒室友总想吃掉我: 5、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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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在熄灯前洗完澡,又把第二天要穿的迷彩服叠好放在床头,白拂雪踩着梯子爬上床。

    她掀开被子,准备躺下。

    望到对面床头属于鹿岐悯的枕头时,倏而顿住了动作。

    鹿岐悯和她是对床,已经睡下,头枕着两张床相连的位置。

    她自己的枕头则是摆放在床的另一边。

    如果她要睡的话,就是脚对着鹿岐悯的脑袋。

    感觉……挺不礼貌的。

    白拂雪想了想,还是抱着枕头换了方向,和鹿岐悯头对头睡下。

    在她躺下不久后,寝室灯光熄灭,室内一片漆黑,只有阳台之外路灯透出的点点光亮。

    想着明天需要军训,大家今天都睡得很早,没有熬夜,做好被狠狠操./练的准备。

    翌日清晨,闹钟此起彼伏响了起来,组成热闹而混乱的奏鸣曲。

    白拂雪在闹铃响起的第一声就从睡梦中清醒,迅速坐起身,拿起叠放在床尾的迷彩服,去卫生间换上。

    她拿到的尺码是最小码,许是迷彩服本身设计得过于宽大的原因,她穿上身还是大了许多。

    袖口和裤脚都松松垮垮的,轻轻一抬手,就会露出部分雪白肌肤。

    她把皮带系在腰上,卡扣扎进孔里才使得裤子不再往下滑。

    换完衣服,取用和鹿岐悯一起买的毛巾,洗漱套装,在洗手池旁刷牙洗脸。

    在这段时间里,安心宋佳佳也都陆续起来,收拾整理,只有鹿岐悯始终没动静,睡得一片静谧安然,像是完全忘记了要参加军训这件事。

    直到白拂雪整理完毕,回到床边,还是能看见鹿岐悯的身影在隐匿在被子里,朝外露出的半边脸染上酣睡的红晕,睡着的时候眉眼俱都温柔地垂落,花纹瑰丽的重瞳藏在眼皮之下,让她看起来难得地有了几分温雅。

    不管外面如何喧闹,鹿岐悯都睡得岿然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同住在一个寝室,白拂雪不可能看着鹿岐悯第一天军训就迟到。

    她走上前,凑到鹿岐悯耳边,连续叫了好多声她的名字。

    鹿岐悯没有醒来,甚至翻了个身,将后背面对于她,躲避声响。

    白拂雪:“……”

    白拂雪黑线了两秒,干脆上手,隔着被子去推搡鹿岐悯的身体,“鹿岐悯,起床!”

    她一边推一边拔高嗓音,如此反复七八次,鹿岐悯终于有了动静。

    像是被惹到了,猛得旋身扣住白拂雪的手腕,将其锁在原地,让她动弹不得,眼眸不悦地眯成一条线,郁气笼罩全身:“别吵。”

    白拂雪没有防备,半边身体都被拉过去。

    禁锢住她的力量极大,白拂雪觉得现在就像一把渺小微弱的钥匙,被厚重的大锁紧扣在锁芯,没有出逃的能力。

    她试着挣了挣,反而被困得更牢。

    手腕那处的肌肤很快因为两方拉扯的力量泛红。

    白拂雪对疼痛很敏感,眼眶发酸,霎时就要有泪珠垂落。

    她连忙忍住,只是脱口而出的声音里不受控地染上了丝丝哭腔。

    “疼……”

    “鹿岐悯,你抓疼我了。”

    她本能抽着气,声调也降低了,不抱期望能被鹿岐悯听见。

    她这人睡得好沉啊,起床气也好大。

    白拂雪闷闷想,心里头很是委屈,决定再也不要叫鹿岐悯起床了。

    刚有所想,那道沉沉睡着的身影忽然有所动静。

    鹿岐悯像是猛然从噩梦中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便坐起身,被那无处不在却绵绵细细的哭腔惊扰。

    想找出罪魁祸首,却在对上一双潮湿的琉璃般清透的眼睛时,散去了所有的戾气。

    白白软软的小兔子,柔嫩可爱的脸颊此刻却挂上了一双红彤彤的眼。

    见到她这副模样,鹿岐悯心口一堵。

    “谁欺负你了?”

    她急切询问,神色很紧张,大有为她讨公道的意思。

    现在展现出来的姿态和片刻之前截然不同。

    白拂雪呆滞,只觉得又重新认识了一遍鹿岐悯。

    她眨了下眼睛,目光转移到她被紧锁住的腕间,轻声倾诉委屈。

    “我担心你迟到,叫你起床,怎么都叫不醒,还,还被你欺负。”她一面说,一面小心观察着鹿岐悯的神色。

    刚才鹿岐悯发脾气的形象已经深入她心了。

    鹿岐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罪魁祸首自己,不由懊恼地叹了口气。

    她忘记已经开学住宿舍了,还当成是假期中,这人故意闹醒。

    她唰地一下松开手,转而珍视地握住白拂雪的手,摸摸因她而泛红的皮肤,试图把伤痕都抹平。

    口中抱歉不已:“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她的指腹散发出玉石般的温凉,质感细腻,落在腕间,像是被鹅毛轻轻吻过,白拂雪其实被她摸得挺舒服。

    散发着思维接话。

    “你是不是有起床气呀?”

    鹿岐悯承认了。

    “那你的起床气应该是无差别攻击吧,难道知道是我,你就不发脾气了?”白拂雪半信半疑。

    “嗯,不会对阿雪发脾气。”鹿岐悯忽而转头,面朝着白拂雪,说得很认真。

    她的眼神实在太认真,眼瞳深处似乎坠着最狂烈的球形闪电,不讲道理地席卷而来。白拂雪被盯得心里发慌,承受不住那么猛烈的注视,连带着鹿岐悯游走在她手腕处的指腹也都拥有了电流,她慌乱抽出手,硬邦邦撂下一句:“我才不信。”

    “你再试一下,明天叫我起床。”

    鹿岐悯循循善诱。

    白拂雪没答应,只道:“你快点去洗漱吧。”

    鹿岐悯也没追到底,顺从地起床,经过白拂雪身畔时附耳:“等我。”

    “那你快点。”

    “知道。”

    鹿岐悯逆身朝她摆手,像极了动漫电影里最后出场拯救世界的勇者,总是洒脱的,随意的,轻易地在旁人记忆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画面。

    其实鹿岐悯和她不是一个班,她完全可以拒绝,但不知为何,鹿岐悯说出那句等她,她就像被施了定身术,真得乖乖等她。

    挥别了其他舍友,等到鹿岐悯收拾妥当,临到出门,鹿岐悯又把她叫了回来。

    白拂雪被她带到身前,不明所以。

    “怎么啦?”

    只见鹿岐悯绕着她检查一圈,还探头在她颈间嗅着,确认什么。

    鼻息喷洒上来的瞬间,白拂雪整个人不自然极了,竭力才忍住逃跑的冲动。

    “你是不是没涂防晒?”

    白拂雪:“……忘了。”原来鹿岐悯是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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