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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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凭自己能力拿到的身份牌。”

    这意味着,她也算是靠自己在京城站稳脚跟。

    罗东是个痴迷锻造武器的人,跟她闲话没两句,就开始扯到锻造铁器的事情上。

    叶瑾钿拿出自己写的笔录:“我虽然有三年没有打过铁,但是这三年也没有闲着,走遍了京城所有的工坊,淘出所有相关的典籍,也上门访问过许多老前辈。”

    她翻到中间那几页,递给罗东。

    罗东没看出什么蹊跷。

    他自己本身也算得上是大师级的人物。是以,这里面相关的典籍也好,老前辈们的话谈录也好,里面记述之事于他而言,都是老生常谈的问题。

    “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叶瑾钿指出几段话:“前辈你仔细看,这几位大师锻造出得意杰作的过程,都干了些什么?”

    百家工匠的看家本领,当然不会从头到尾仔细详述与她。

    但是期间做的有关祭祀祈祷、所生谬误诸事,倒是事无巨细,全都说给她听。

    “听闻从前有人以身祭剑,神兵出世。”她点着册子说道,“虽然只是个传说,代价又太大,并没有人会轻易尝试。但连年大战,柴禾都难找,铁料更是难寻,大家也就不怎么挑剔了,以至于铁料中总是会掺杂各色杂物。”

    罗东想起她往铁里加炭粉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炭粉能加,人身可祭,各色杂物亦有误打误撞成利剑时,那会不会往铁料里加不一样的东西,就会得出完全不同的新铁料?”叶瑾钿又找出木炭来研磨,“甚至不同的木炭,磨得粗细不同的木炭,加进铁料里锻造出来的新铁也会完全不同?”

    经过上次修弩就可以发现,武器其实也并非越硬越好。

    或许加入不同东西锻造出来的新铁料,可以让他们在改进武器上,有一个全新的方向。

    罗东觉得有理。

    叶瑾钿说:“铁料本是从石矿中发现,而这些前辈打出来的得意之作,也大多是不小心添加了石料金器等物,会不会……”

    罗东马上就去找监正,索要各色石料。

    乱世百年,大匠比大将还难找,好不容易笼络到两位,监正自然好说话。

    只是——

    “若是想要各色石料,还得找工部的石库令。”监正背起手,“这个我来想办法就好。你们就安心把库里要修缮的武器修缮好,有什么锻造武器、改良武器的新想法,就多试试。”

    他念叨了三遍“多试试”。

    正想跑一趟工部,右相府那边的落影却带着人过来归还弩弓等武器。

    “监正,借出的武器都在这里了。”他拍了拍运送武器的车,“你找人清点一下数目,给我署个名,我也好回去交差。”

    叶瑾钿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难怪军器监这边急着找人修缮弩,原来是要清剿叛军所用。

    落影把册子丢给监正之后,转头看向她:“嫂夫人也在,这两日可还好?”

    他那一张娃娃脸,看起来非常有亲切感,就跟隔壁家从小就虎头虎脑的阿弟一样。

    “嗯。”叶瑾钿冲他颔首,“你们可好?叛军的事情忙完了?”

    说起这点,落影的脸就垮下来:“跟叛军打一仗倒是简单,可是后勤的事情、招安的事情、安定民心的事情,可真是快要把人给烦死了。”

    说起三件事情的时候,他便有气无力,仿佛已经把半条命吊挂起来。

    叶瑾钿安慰他:“事情总归是已经尘埃落定,你们也能舒一口气了。”

    落影心里苦。

    他们相爷的确是神机妙算,与扶风配合也十足默契,一鼓作气把对方的主要将领都捋下来,擒贼擒王这一手玩得顺溜。

    叛军军心溃散得快,他们这边倒是士气大涨,没到后半夜就把人都擒获了。

    偏偏顺着那个洞穴追下去,发现这群人居然与北宛国先前派遣的间客有交叠,里面不仅有先前被抓间客留下的痕迹,还有没被老鼠拖走的炊饼碎屑。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对方在盛京内还有接应,并且最近在这个洞穴里碰过头!

    也意味着北宛国当真不安分,极有可能会生事!!

    更意味着他们右相府诸将不得安歇!!!

    然而,这些事情都是机密,并不能对旁人说道。

    落影只能瞎扯:“可我们心里也发愁啊。这武器虽好,但是还得挑人使用。若是没有另外两位同僚伸出援手,只有我们家相爷能用这弩,可得苦战一番。”

    叶瑾钿问:“相爷他……总是这样,万事冲在前头吗?”

    落影小声向她告状:“可不,太不惜命了。”见叶瑾钿眉头皱起来,他又赶紧弥补,“不过这也是没办法,有些事情只有相爷能做到,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怎么越说越让人担心,还不如不说呢。

    他拍了拍自己多话的嘴巴:“其实——如果是正常作战的话,会有先锋军冲在前面,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相爷冒险的。”

    唔,陛下没登基之前,两支先锋军好像就是他们陛下和他们相爷带领。陛下登基之后,先锋军便合二为一,全部交给相爷来带了。

    这么一想,他们相爷的确怪令人忧心的。

    叶瑾钿垂眸,扫过被两人合力抬走的十六石力弩。

    或许,她能想个法子。

    “呃……那什么……”落影怕自己越抹越黑,赶紧打开另一个话匣子,“先生已经收到了嫂夫人带过去的桃花和信笺,他说等忙过这两天,一定抽空回去一趟,好好陪陪你。”

    提起自家美人夫君,叶瑾钿眉头可算舒展些。

    她问:“他这几日可还好?”

    “挺好的。”落影想起他们相爷的雷霆手段,真诚道,“适应得格外好,做事周全得无可挑剔,人人称赞。”

    人人称赞的相爷坐在黑暗中,手里拿着一块木头和一把雕刻的小刀。

    牢狱之中无日光,唯有猩红炭盆将他双手照亮。

    四下死寂,亦唯有他手中小刀“笃笃”削木,连炭火都屏气噤声,不敢“哔啵”作响。

    在这样的黑暗与寂静中,一点点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无数倍,在耳边折磨人地鼓动,敲击耳膜。

    “呼——”张珉吹走小刀上的木屑,“这么久都不说话,看来这人还是太清醒了。”

    他把已经隐约透露出人形的木头收起

    来,轻描淡写吩咐:“苍鹰,继续招呼这两位硬骨头郎君。”

    “哗啦啦——”

    链条不断摇动,却没有人声。

    苍鹰从黑暗中露出一点染血的袍角,淡漠道:“是。”

    一连三日,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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