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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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枝叶被拂开。

    一张白得有些反光的美人脸露出。

    不是谢昭明又是谁。

    戒严的李无疾稍稍松弛一些,收回银枪,用眼尾懒懒看他:“神出鬼没,真是不怕掉了脑袋。”

    “敌我不分,小心你的项上人头。”谢昭明毫不客气回他。

    他今日没穿宽袍大袖,而是一身束袖的墨绿圆领袍,倒是让支离病体勒出几分勃勃生气。

    公孙朔好整以暇,抱手看热闹:“扞格不入,二位莫要杯弓市虎。”

    张珉拉紧手衣,用布带缠紧手腕,凉凉撩起眼皮子:“说句话都这么工整,要不要给你们仨朱笔论分?”

    文官谢昭明点评:“相爷最近莫不是跟这群文盲混多了,学识有所退步?”

    这几句囫囵话,算哪门子的工整?

    字数工整?

    张珉懒得跟他们嘴贫,打了个手势,让李无疾折返守卫京师。

    他只想赶紧把那些人处置完,回家好好陪陪娘子。

    上峰有令,李无疾也只好行礼领命,带着属下们撤退。

    见人领兵走远,张珉才向谢昭明摊手,索要鱼符调令核验。

    谢昭明摘下腰间和怀中所揣的东西,双手递给他:“杜君则已经被人护送回城,如今只有精兵五百可供调遣。”

    “足矣。”张珉核验过,将东西交还给他,把自己的鱼符收好,“石家军的先锋也不过是一千人,接应的人也左不过三五千,剩下万数,不过凑盘而已,不足为惧。五百精兵,足可拿下。”

    想当年,对上巅峰时期的北宛骑兵,他们五百人打五万人也照样赢得漂亮。

    以少胜多,可是他们几个的拿手好戏。

    “走。”张珉向传令官打了几个手势,“蛰伏。”

    黑龙瞬间分流,将龙鳞化作一张大网,张开往盛京外布防,密密堵住前往京城的口子,一去五十里。

    *

    京外五十里。

    挟孤儿寡母以令石家军的都宏,骑在高头大马上。

    在他身后,三千精兵于暗夜雷声中静候,犹如一桩桩木雕,偶有电光闪过,才得以看清并非草木。

    他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用以剔牙,朝旁边唾了一口:“呸!还以为萧旻这小子有什么厉害的,居然连河南与江东两路都控不住,废物!”

    昭告天下立国又如何。

    他们沿途而来,不管是江南还是河南,亦或是江东诸地,都如同以往那般,只守紧自己的城池驻地,根本不会多管其他。

    由此可见,长河以南压根儿不服他萧旻,只是疲于应战,才不得不称臣罢了。

    “天下纷乱已久,岂是他一个毛头小子能轻易拿下。”旁边摇着刀扇的短须文士笑着说道,“河东与河北之地,那是他祖辈驻扎之地,恩威深重,自是便宜了他。”

    都宏心中满意。

    不久,乔装成叛徒的扶风,也举着一副红底金边的军旗而来。

    “在下也算不辱使命,将南都石城守军五万兵马借来,与将军共谋大事!”他挥舞着旗帜,后面烟尘滚滚,马蹄踏踏,偶有火光明灭。

    都宏仰头大乐:“好!三更天一过,我们就攻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心中越发满意。

    “嘎嘎——”

    高空中,一只海东青展翅掠过。

    *

    浓密顺滑的翅膀下,密林急速往后退去,静谧沉眠的盛京,缓缓铺展。

    皇宫内,皇帝萧旻与皇后公孙皎一身戎装,腰上配着横刀,手中握着长弓,后背箭筒满满,站于高台之上。

    萧旻左手握着公孙皎右手,收紧:“害怕吗?”

    “不怕。”公孙皎抬头看他:“我们六岁就在一起,从未分开过。大争多少年,亦未尝松开过彼此的手。从前如此,今后亦当如此。”

    萧旻将她的手

    放在心口:“你不怕我赌错,其实南都郡守根本就不服我,刚好趁机谋位?”

    天边雷电一闪。

    “不怕,”公孙皎眼底情意被电光照亮,“我们二郎是能收天下豪杰的人。你愿意信他,让他继续留在南都守城,不收兵权,不治昔年顽抗之罪,更不曾放纵士卒入城伤他百姓。甚至节衣缩食,为他赈灾,他肯定助你。你会是最好的君主。”

    这天下不缺豪杰,但是缺一个能管住豪杰的人。

    萧旻拉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低头一亲:“有阿姊这话,旻此生足矣。”

    “嘎嘎——”

    海东青翅膀后撩,俯冲往下。

    随即,翅膀扑棱两下,收拢两侧,利爪敛起,落在萧旻握弓横放的健壮手臂上。

    公孙皎抬眸向远处望去:“开始了。”

    “嗯。我们也该要准备妥当,随时护城了。”萧旻给海东青喂肉,抬起手臂一扬,让它飞到一旁补充体力。

    他则将长弓一竖,对准靶子。

    “咻——”

    寒芒溅起银光。

    *

    银光星碎,三棱箭带着寒意撕开黑夜一层皮,“夺”一声扎破铁衣。

    都宏坠落高马,被亲信掩护在背后,与军师文士一同藏于混乱人群之中寻退路,难辨踪影。

    张珉面具后的瞳孔缩了缩。

    他手中弩箭一松,扎入掩护的一位小将后心,直接穿透那人身体,带着一颗还在跳动的残破心脏,没入另一小将眉心。

    都宏眼睁睁看着亲信的脑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裂开。

    若非对方扑过来,此时见阎罗王的人就是他。

    一剑封喉,把都宏两位守将扎飞,钉入地面的谢昭明,握着拳头连连咳嗽。

    “我说右相,你杀敌就杀敌,一开始就弄得场面这么血腥作甚?”他用一双泛红的多情眼,往张珉处一嗔,“能不能斯文点儿?”

    难怪敌军非要给他安个“鬼面将军”的名号。

    就这场面,可不得跟见鬼似的。

    “武不善作没听过吗?”张珉冷哼一声,将第二箭上膛,瞄准石家军的旗帜射出,“既然已经动武,还讲什么斯文俊秀。”

    “咻——”

    “咔——”

    军旗断裂,栽倒在地,被战马践踏,没入烟土中。

    公孙朔的两箭也已发出。

    箭矢随着弓箭手的箭飞出时,他已将十六石弓力的弩交给身后弓箭手,抽出横刀跃出去。

    白光于暗夜一闪,刀锋已没入前排躲过弓箭的敌军胸膛。

    与此同时,飞出去的弩箭也扎入两位小将胸口,硬生生把人撞得扯着缰绳翻倒,砸在身后将士的马下。

    至死,他们手中缰绳都来不及松开。

    “石家军的将士们,都给老子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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