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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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了!!”公孙朔一扫平日说话的少年清朗音,声沉悠远如洪钟,“我公孙照野奉陛下恩典,可免降者死罪,放下武器抱头待捕者不杀。负隅顽抗者,必、诛!”

    十箭发出,谢昭明退居后勤。

    众人现身不过几息,都宏手下十位小将,仅存四位。

    张珉朝落影打了个往东的手势,策马追击都宏而去,让谢昭明充当指挥。

    敌军士气已被一击而退,又有公孙朔在此鼓舞士气,更有谢昭明这只狐狸坐镇后方,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张珉循着一行人没入的密林追去。

    密林灌木多,且山路难行,容易伤马蹄。

    他们追到深处,只能弃马步行追去,让一伍的人牵马离开,剩下的人打着火把追踪。

    “走这条路……”张珉看着灌木上洒落的血迹,弹指将其抖落,“找个人回去通报谢狐狸那厮,都宏怕是要往东山走。加强东南门防卫,若是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再遣人往东山去,两头夹击。”

    落影问:“只说东山吗?”

    “你以为谢狐狸是你?”张珉瞥他一眼,“给他个方向,他自己会预测都宏往哪里跑。让你们多读书,连路都算不明白!”

    落影:“……”

    寻常抓捕敌人,只消观路察迹便可。

    还用不着书里的学问。

    他又不当军师,算无遗策的事情,就不必硬要攀扯了罢……

    落影在心里犯嘀咕,安排手下赶紧去。

    一行人继续往夜色深处走。

    *

    夜色如水墨晕开。

    天渐明,山色露出浅影。

    遥遥天际薄光浅灰,林中弥漫乳白雾气,微寒、湿润。

    张珉轻轻掸去肩上落下的松针,蹲在草叶上看越来越稀少的血迹。

    落影悄声问:“相爷,血迹有什么不妥?”

    为何逗留那么久。

    张珉在面具上按了一下,露出白皙的下巴,低头嗅了嗅。

    落影:“?”

    相爷疯了,闻血作甚。

    “呵——”

    张珉忽而低沉一声笑。

    落影:“??”

    “走,继续追。他们逃不动了。”张珉望着微微歪倒的树木,往前行。

    *

    “窸窣——”

    “喀嚓——”

    地上沾惹寒露的枯枝被踩断。

    枯枝之上,是一截粉青交间的襦裙。

    叶瑾钿抬手擦了擦汗,往东山观后面的十里桃林走去。

    她在心里暗自嘀咕:“到底是谁,要将桃林栽在山巅这么想不开!”

    光是攀登上山,就能要人小半条命。

    “这鬼地方……”她扶着旁边的松树喘气,“真有人会这么想不开,特意来看花吗?”

    念头刚涌上,就听另一条道上传来急促匆忙的脚步声。

    听音,还不止一人。

    第56章 他的少年心事

    叶瑾钿转头看去——

    松竹交叠的林荫小道被枝叶遮蔽,光天化日之下亦暗沉一片,只有近处见明。往深处看去,便像是直面巨物的咽喉一般,越是往下,越是漆黑骇人。

    杂乱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在逼仄的林荫路上回荡,渐渐逼近。

    她眉头碰了碰。

    荒郊野外,回响的声音格外空泛。

    给人的感觉像是垂暮老人的艰难喘息,用尽力气从咽喉挤出游丝的气,却无可避免透出一股要死不活,苟延残喘的气息。

    干嚎一晚上的雷,此刻又蹦出来。

    突兀“轰隆”一声巨响,连脚下土地都在震颤。

    “嚯!”要死不活的气息中,骤然掺进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吓死我了,还以为闹鬼了呢!”

    叶瑾钿:“……”

    这话该由她来说。

    枝叶被一根长棍扫开,一张娇俏的脸蛋露出。

    桃花眼对上一双琉璃琥珀般清透的眸子。

    “咦?嫂——”张蘅紧急改口,“嫂夫人,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来看桃花?”

    她稍用力,将自己后背上滑落的人往上颠了颠。

    叶瑾钿含糊“嗯”一声,看向头颅无力垂在张蘅肩膀上的女子。

    对方一身锦衣,连披帛都用金线绣上一圈海棠花,更别提她头上那些名贵的簪钗步摇了。

    迟疑一下,她还是开口询问:“这位娘子怎么了?”

    “没事。”张蘅扬起有些泛红的脸蛋,“她就是累了,睡了过去而已。等攀到山巅,再喊醒她不迟。不过——”她左右顾盼,都没瞧见自家长兄身影,甚是疑惑,“嫂夫人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你家郎君呢?”

    这委实不像她长兄能干的事情。

    叶瑾钿不知她想什么,但记得她是石头阿兄的妹妹,便也没有多加隐瞒。

    “我来京城不久,并无多少好友,夫君随右相公干,自是无法作陪。”

    公干?

    莫不是朝中又有什么大事?

    否则,嫂子刚昏迷醒来,他怎么可能不陪着。

    张蘅

    心中思量,脸上却如常:“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搭个伴?”

    叶瑾钿觉着可以。

    或许是幼时安于一隅,后又频频迁居,她虽与谁都能玩到一块儿,却没有三两知心朋友。

    所有朋友,都只是萍水相逢。

    不过她并不落寞,也从不强求更深的缘分。

    可若有朋友相伴左右,她还是会发自内心感到高兴。

    见她没有反对,张蘅也松了一口气,走路的脚步轻快起来,就连嘴巴吐出来的字儿,都像可以冯虚御风,扶摇直上三千里。

    “我幼时常听长兄提起你。”她看着脚下的山石,语气平稳,“那时我生了一场大病,整日呆在家中不得出,每夜可都指着听你的故事入睡。”

    叶瑾钿松了松肩上背篓的带子,闻言有些怔怔:“我?”

    她有什么值得说道的事儿。

    “对呀。”张蘅回想起往事,还有些掩盖不住的可惜,“我一直都想与你相识,只是大漠风沙太狠,我那时的身体太差,实在出不了门。”

    公孙照野那厮偷偷带她出去看,还被表姐和长兄罚跪停食。

    那时,他们的关系还没现在这么恶劣。

    她心中愧疚,尚且会在半夜偷摸给对方送饼送水。

    叶瑾钿心中愈发好奇,瞄了睡着的人一眼:“我们会不会吵着她?”

    张蘅轻轻摇头:“不会。若是静下来,她才要睡不着。我们这样说说话,她才睡得香,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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