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永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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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一说要走,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气极反笑:“刘令仪,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这些年来,旁人献上来的女人,足以塞满整个王府!可无论何种境地,我自始至终只你一个。可你呢?起初成亲时,你便不曾忘了谢玉,不择手段也要回他身边去,还与我说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我何曾与你计较?之后你更是更是”他牙根几乎咬碎,却终究没说出来,转而道:“如今你失了记忆,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便是我有儿女,也是在你之前,之后并未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谢玉呢?他一手将你推给我,娶了你姐姐,甚至娶了平妻,你却还一心记挂着他!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早该看透!”

    令仪一开始尚觉震惊,听得脸色发白,之后却越来越冷静,待他说完,看着他泛红的眼睛,轻声道:“所以,什么夫妻恩爱都是假的,我们本是一对怨侣。”

    “人不死恨不休,怎么不是怨侣?!”秦烈冷笑:“怨侣又如何,你如今还不是只能在我身边!”

    令仪平静道:“既是怨侣,你如今大权在握,为何不休了我,另结良缘?”

    秦烈嘲讽:“你不必再拿言语激我,我劝你早些认命。活着,你哪儿也去不了。——便是死了,也只有我能为你收尸!”

    他撂下狠话,夺门而出,走了没几步,便后悔起来。

    之前恨她怨她,话赶话说了那许多,几乎将之前努力全都白费不说,更担心她又损了心神,忙让秦小山召来大夫随时候命。却仍不放心,挣扎许久,尽管不甘心还是咬牙道:“你去与她说,让她莫要生气,待她冷静些,过几日我便让十六公主与谢玉过来看她。”

    又交代许多,才转身去了秦茵荣的院子。

    秦茵荣自小在王府便娇生惯养,在冀州地位超然。

    又自小与程家亲近,程家满门富贵全系与秦烈一人,因着没了程慧,更要百般拉拢秦烁与秦茵荣。后来到了京城,秦烈常年在外征战,程家便顺势将秦茵荣接到府中照顾,——一开始他们打的是将秦烁这位端王世子也一并接过去的打算。奈何秦烁课业繁重,退而求其次只接了秦茵荣,便是如此,因着秦家成了天家,秦烈成了端王,这般大的造化,程家愈发把秦茵荣当成小祖宗一般。

    也因此,三年来养成了她更为骄纵的性子。

    一见到秦烈,她先告上状来,“父王!落英院住的那个贱人是谁?!快让她滚!”

    比起秦烁秦灿整日在人丁稀少的王府,秦茵荣在程家可没少见后宅之事。她已然十岁,却对男人三妻四妾早已听多看惯。尤其那些自冀州进京的新贵,一到京城那些旧臣送来的侍妾,联姻的贵女,数不胜数。加上程家有意无意故意给她灌输,她便觉得秦烈早晚会续弦,甚至三妻四妾也是寻常。

    她并不反感秦烈有女人,只是今日见到那人不行。

    那女子太美,且通身气派将她这个郡主也压了下去。

    秦茵荣终日被程家人吹捧,自觉高高在上,目下无尘,不想一个侍妾便将她比成了脚下泥,立时又嫉又恨,岂能容下?!

    秦烈并不理会她,只让她身边丫鬟将她回府后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一道来。

    秦茵荣大叫:“父王,你这是何意?!为何不去惩治那个贱人,竟来审问我的丫鬟?!”

    秦烈淡淡瞥她一眼。

    秦茵荣向来得秦烈纵容,此时方看到他目光中的丝丝冷意,不禁打了个寒噤再不敢吭声。

    她身边的丫鬟都是极机灵的,你一言我一语有补充有纠错,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事情与秦小山所说相差无几,只是那些话秦小山不能说,被丫鬟们一一复述出口。

    程家到底是书香门第,秦茵荣骂人也不至于太粗鄙,翻来覆去也不过是“狐狸精”、“贱人”、“贱婢”、“不知耻”等词汇,骂公主用不入流手段勾搭男人,笑公主痴心妄想,想让公主知难而退。

    若不是秦小山来的及时,她差点便指使人将公主赶出王府去。

    秦烈更关心的是公主的反应。

    一个丫鬟道:“她自始至终没说话,只是脸色越来越白,扶着门框才能站稳”

    另一个补充:“好像快哭了,只是没落泪”

    “她哭了,只是很快扭过头,没让郡主看到”

    秦茵荣偷偷打量秦烈神色,见他神情越来越冷,不等丫鬟说完,便求饶起来,“父王,我也不是故意,只是家中除了孙姨娘,再没见过其他女人。我只是怕怕有人取代母亲的地位,我太害怕了,父王!”

    她实则并不记得母亲的样子,却知道只要抬出母亲来,父王便会心软。

    秦烈看着她酷似慧娘的一张脸,淡道:“你母亲是极深明大义贤良淑德之人,处处与人为善,对人从不口出恶言,我原想着,程家教得出你母亲那样的女儿,也当教得好你这个外孙女。却不想教的你满口污言秽语,心思狭隘,自今日起,不许你踏出房门一步。明日我会请宫中嬷嬷过来教你规矩,何时学好何时方能出来走动!”

    不顾秦茵荣的哭求,他出了门,不自觉又走回公主院外。

    不想平时终日敞开的院门,此时紧锁着。

    秦小山在后面尴尬道:“是公主的命令,说王爷孩子众多,需得锁上门,免得再受惊扰”顿了顿,声音放的愈发地轻,“还说,在谢玉玉十六公主过来前,再不想见任何人”

    秦烈脚步停下,面色黑沉,转身回了外院书房……

    安排谢玉见公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其一谢玉献上玉玺得以回京,依然住在昔日的府邸,皇上却并未为他安排一官半职,他身份尴尬,终日待在府中,除了下人出来采买,与任何人都不来往。

    其二便是如何让谢玉与十六公主听话,若不能保证他们不乱说话,还不如不见。

    还未等秦烈安排好,宫中传来消息,皇后设了家宴。

    秦烈别的宴席不去,却不能拂了皇后的面子。

    说是家宴,除了皇亲国戚,还有不少大臣。

    他痛打朝廷命官,落得个莽夫的名声,加上又被众御史参奏,是以桌案前门可罗雀。

    倒是太子,昨日刚刚喜得麟儿,让子嗣单薄被人诟病的东宫,多了一道保障,正是志得意满之时,众位大臣都过来恭贺,案前十分热闹。

    皇上过来时见此情景,脸上笑意淡了几分。

    太监一声唱喏,众人忙各归各位,齐呼万岁行礼,他这才与皇后在前面坐下。

    没了众人阻隔,秦烈举起茶杯敬对面的太子。

    太子举杯回敬,他身旁坐着的太子妃也款款举杯,秦烈与她对视一眼,尽皆露出客套笑容,举杯共饮,好一副兄友弟恭的天家和睦之相。

    太子妃身旁,安国公主秦缨,暗含怨恨地看过来。

    她本是秦家千娇百宠的小姐,眼高于顶,便是太子妃在冀州时也要让她三分。

    可如今父王成了父皇,她虽然是公主,奈何得罪了秦烈,那些昔日与驸马平起平坐的同僚,甚至他的下属,这几年靠着军功步步高升。唯有驸马,一次次被摒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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