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永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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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征将领之外,一点军功也捞不到。她求父皇母后,倒是给了文官的职位,一上来便是户部侍郎,她也曾得意过。

    奈何驸马戎马出身,不擅文官的那些言语官司。

    莫说巧舌如簧八面玲珑,他连上峰的言外之意也听不出来。

    其间更出过好几次纰漏,若不是她进宫哭求,少说也要降职问罪。

    到如今,虽则依旧是侍郎,却只做些边角公务,没有多少实权。

    且驸马并不领情,看着昔日同僚军功赫赫,只觉自己这个官做的憋屈愁闷。

    私下时不免抱怨,若不是秦缨当日暗害公主,就凭他做过秦烈的副将,又是他的妹婿,如今少说也是三品大将,手握兵权,前途不可限量,不比这个被人架空的侍郎来得痛快?!

    秦缨心中亦是后悔,可她心高气傲岂会承认。

    只是昔日眼高于顶的秦家小姐,如今对太子妃几乎亦步亦趋,妄图借此稳固地位,到底着了痕迹。

    宴席行进,很快便酒酣人热,皇后一个眼神示意,便有贵女上来献艺。

    插花斗茶,抚琴题诗,各有各的绝活,长相也是春花秋月,各有千秋。

    皇后一边微笑欣赏,时不时将眼光投过来,秦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稍稍又坐了一会儿,便以更衣为由起身离开。

    到了外面,遇到同样躲避出来的秦洪。

    皇后今日的安排并不为他一人,秦洪也在其列。

    一见到他,秦洪像是见到了救星,怂恿道:“三哥好事还没着落,我这个做弟弟的岂能赶在前面,还是三哥先请。”

    秦烈笑骂:“我膝下已有三子,你孤家寡人一个,战场无眼,难道不怕日后无人送终?”

    秦洪大咧咧道:“人都死了,还管得了那身后事?我自安眠,便是被人掘坟扬灰也与我无关。”

    秦烈知道他自小便性情豁达,尤其生母去世后,更是看淡许多东西。待到他封王,位高权重,那份不羁愈发明显,仿佛来人间仿佛只为游戏一场,其余皆不在意。

    他说这话,秦烈不爱听:“浑话!若连你这个靖王爷也被掘坟扬灰,咱们江山定已旁落。”

    秦洪依旧不以为意:“所谓江山也不过如此,咱们从刘家人手上抢来,迟早还会有人自我们手中将它夺走,从古至今莫不如是,何苦执着?”

    这话十分耳熟,秦烈顿了顿,道:“这段时间,你倒是看了不少书,也学了不少东西。”

    他话有深意,目光如炬看过去。

    秦洪熬不住:“我错了,三哥,这话是她说的,我不过鹦鹉学舌罢了。”

    秦烈自然知道这个“她”是谁,警告道:“你既然保下她,就给我好好看着。”

    秦洪苦笑:“她如今在江南行医,未曾踏足京城,三哥尽管放心。只是她走之前曾托我打听,十七公主如今可还安好?”

    秦烈面色沉郁,并不吭声。

    秦洪见此情形猜测出几分,劝道:“三哥,你与我不同,我已决定终身不娶。你总归是要娶妻的,王府也需要一个王妃。公主只是失忆,心性不会变,她那时不愿无名无分跟着你,重来一次也不会不同!与其重蹈覆辙,不如趁早放手,既然她的消息并未泄露出去,何不放她走,免得当断不断,日后受其所乱?”

    秦烈淡道:“你向来不善口舌,不想为了个女人,竟如此雄辩。”

    秦洪急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十五公主,都是为了你!这几年你过得如何,我都看在眼里,我原以为你找到她会杀了她,倘若你下不了手,我来替你动手!”

    秦烈负手道:“我的事,不需你插手。”

    “三哥!”秦洪一着急,原本不敢说的话脱口而出:“且不说她是前朝公主,她更是宋平寇的贵妃,宋家唯一血脉的母亲!她这样不忠不贞之人,根本不值得!你不放手,难道真的能抛开一切娶她不成?!”

    第60章 入宫 ,

    秦洪走后, 秦烈兀自又站了一会儿,方回宴席上与皇后告罪,称自己腿伤复发, 需提前离宫。

    他在皇后责怪的目光中离席,却没直接离宫, 走半道上,拐弯进了一处偏僻宫殿。

    后宫嫔妃所住之处, 大都种花,有人爱菊有人爱梅, 讲究一个雅字。

    这处宫殿却遍植树木,又不是什么名贵品种。

    新朝初立,前朝宫人死的死, 逃的逃, 这么偏僻的宫殿无人居住,也无人打理。

    皇城几次易主几经劫掠,殿内早被搜刮一空,只有几张桌椅落满灰尘,不见旧时模样。

    唯有这些树不问兴衰, 不分喜悲,于无人在意处, 长得郁郁葱葱。

    秦烈差点错过树影最深处的秋千,如今早已斑驳开裂。

    可绳子上仍有捆绑的纱幔, 虽已褪色,也可想见昔日坐在上面是一位怎样爱俏的小姑娘,才会做这般无用的点缀。

    秦烈不觉伸手推了推,仿佛上面坐着人一般,动作极为轻柔……

    秦烈到慈宁宫时, 太后正在查看秦焕所习大字。

    见秦烈过来,她招呼他过来一起看,“虽则腕力依然不足,却看得出是用了心的,只是年纪尚小罢了。咱们焕儿当真天资聪颖,尚且不足五岁,三字经弟子规都已倒背如流。”

    秦烈道:“不过太后教的用心罢了。”

    太后不高兴了,“你这话我当真不爱听,虽说严父慈母,可你对焕儿也太过严厉了些,本来就难得见一面,见了面不是训斥便是冷脸,不见你夸他一句!”

    秦烈看向秦焕,只见他怯生生看着自己。

    他以前意愤难平时,最不耐看到这一双与她太过相似的眼睛,孩子怕他,见到他如同老鼠见猫,畏畏缩缩的,更令他嫌恶。

    他招招手,秦焕小心翼翼过来,他不甚熟练地摸了摸孩子头顶,“写的不错。”

    秦焕却并不欢喜,依旧畏惧,只勉强露出个笑来,比哭还难看。

    秦烈脸色便又沉了下去。

    太后见状,让宫人将秦焕带下去,方又对秦烈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平时那阎王样,还指望孩子对你亲亲热热?”

    秦烈默了默,道:“是孙儿的错。”

    太后打趣:“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也能听到你认错。”

    她坐回榻上,斜靠着引枕,“今日宫中宴席,你可看中了哪家千金?”

    秦烈道:“不曾。”

    太后早有预料,劝道:“虽则你母后平时做事有些没章程,只这事却是做的极好的,你之前终日在外打仗也就算了,如今天下初定,也该好好想一想自己的终身大事。偌大的端王府,没个主母,总归不像话。”

    她叹道:“慧娘已经走了快十年,就连焕儿的母亲也已经不在,你这样下去又是何苦来哉?眼看孩子们长大,烁儿今年也十一二岁了吧,若没有母妃在外应酬,为他们相看,难不成将来都靠你父皇指婚?到时候可是盲婚哑嫁,不知道选个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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