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永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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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一万多两银子,她有了底气。晚上秦烈回府,与他说起自己想设棚施粥赈济灾民,不出所料遭到他的拒绝。

    “赈灾是朝廷之事,自有户部与地方官员操持,施粥并非那么简单,不仅要有粮食,还得有人手。何况那些灾民饿了太久恐生民乱,没有朝廷官兵看着,实在太过危险。”

    令仪道:“庄子上那些粮食根本吃不完,何况还可以买,银子我有,人手我也想好了,就是宫里出来那些人,他们在宫中当惯了差事,最周到不过,便是有事也能随机应变。我再同你借几十个护卫。这些人我自然不会亏待,按天给他们发银钱,不会让他们做白工。”

    听她说的有条有理,秦烈来了兴致,“公主已经有了章程?”

    令仪确实早有准备:“这些人一天下来成本要十两银子,一个粥棚,一日粮食加薪柴大约需要二十两的成本,我打算开两个,一日便需五十两。雪灾不比旱灾,天气转暖,那些灾民便会返回故土,算起来也不过百十天,我有一万多两银子,绰绰有余!”

    她一本正经算账的样子实在可爱,可秦烈依旧严格,摇头道:“算的不对。”

    “不对?”

    秦烈道:“你算的是现下的粮价,可因着雪灾粮价飞涨,很快你的成本便要翻倍。且如今四个城门处都有灾民,而你一旦施粥,其他城门的灾民便会蜂拥而至,外面现在已经聚集了两万多人,每日还在增加,到时你区区两个粥棚,又能救济多少?到那时,人饿的狠了哪还知道什么叫害怕?莫说几十个护卫,便是上百个也未见得安全。抢粥抢粮还是好的,逼得急了他们甚至会杀人,反正法不责众,最后只会是无头公案。更何况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后皇后尚不说话,前面还有一个太子妃,岂有你一个端王妃出风头的道理?”

    令仪肩膀垮下,满身写着沮丧:“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秦烈捏了捏她终于长了些肉的两颊,宽慰道:“过不几日皇后便会带头捐银赈灾,各家女眷都会响应。你若实在不忍心,到时咱们多捐些银两便是。”

    果然没过几天,皇后捐出五千两银子用以赈灾,之后宫中娘娘,各家女眷纷纷响应,秦烈以端王妃的名义捐了四千两,比太子妃的四千五百两少一线。京城权贵何其多,据说最后凑了十万余两银子,交于户部。

    十万两银子,便是扔在海里也能听个响,可吟霜傲雪再次过来,却带来外面灾民越来越多,甚至开始冲击城门,被射杀了一片的消息。

    令仪问:“户部不是已经开棚施粥?”

    灾民无非是想活着,便是一日能吃个三分饱也没有寻死的道理。

    吟霜叹道:“是在城外施粥,一开始北城还有不少百姓假装灾民混进去冒领,结果呢?一碗粥里没有几粒米,跟刷锅水差不多,莫说饱腹了,去了的人回来没有不骂的,都不值得花那么多功夫排那么长的队!”

    不用想也知道是官员中饱私囊,令仪怒道:“这可是天子脚下,他们竟如此肆无忌惮?”

    连一贯沉稳的傲雪也忍不住道:“听闻主管此事的户部主官是皇后的弟弟,太子妃的父亲,之前还在称赞皇后大德的百姓,这几日都在暗中议论,说这是皇后与国舅沆瀣一气,坑各家的银子。”

    她说的还算文雅,实则民间骂的比这难听数倍,甚至还有人骂那些卷银子的人惺惺作态,尤其是太子妃和端王妃,这俩可是皇后的亲儿媳,谁知道不是当面捐款背后分赃?

    令仪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方低声道:“你们回去后,替我做件事。”。

    过了七八日,秦烈难得午后便回府,令仪正坐在榻上为他做中衣。

    秦烈恨不得浑身上下都是她亲手做的东西,只是

    “接连下了几日大雪,纵然烧着火龙,屋里也有寒气,这些不急着做。”他拢起她双手,皱眉责备:“下人们怎么伺候的?你这手都是凉的。”

    令仪道:“我又不是三岁孩童,不知道冷热,觉得冷了就会用手炉暖着。”

    秦烈意有所指:“我倒希望你是三岁孩童,才不会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

    令仪眨了眨眼,“王爷在说什么,臣妾怎么一个字听不懂?”

    秦烈被她这副装无辜的模样勾的心痒,清咳一声方正色道:“近日京中街头巷尾忽然传起了谣言,说皇后要亲自去城外施粥。”

    令仪笑问:“此举不仅与灾民有益,更彰显天家圣德,岂不是大大的好事?”

    秦烈不得不挑明:“原本这只是无关紧要的传闻,可大宪不过立国几年,又是兵败又是大灾,民间越传越离谱,还有人说这是皇上德行有亏,需要九天娘娘下凡普度众生。这便是妖言惑众,我如今掌管京城治安防御,自然要严查,公主不妨猜一猜,我这一查查到了谁的身上?”

    令仪此时已经没了侥幸之心,心虚地解释道:“我只是想以民意逼迫皇后亲自出来施粥,到时定然没人敢敷衍了事。又想着吟霜傲雪她们那里三教九流,放出谣言来既能很快传播开来,也不好查证,这才从未想过会传得这般离谱。”

    她扯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捉拿他们问罪吧?”

    秦烈道:“我若要追查,第一个就该拿你是问!”

    一提到自己,令仪顿时理不直气却壮:“我知道你舍不得抓我,可她们都是听我的,你也不许为难她们!”

    秦烈无奈,“你就是仗着我拿你没办法,才这般胆大妄为。”

    令仪伸手搂住他脖子,逼得他不得不弯腰,方才眉眼弯弯地问:“你是我夫君,我不依仗你又能依仗谁?”

    看着面前笑得小狐狸一样的公主,秦烈没一口亲上去已算自制力惊人,仍强撑着教训她:“这是刚好落在我手里,若换了旁人,你又当如何?”

    令仪小嘴像是抹了蜜,“若是旁人,面对流言,根本束手无策,也只有夫君你才能这么快抽丝剥茧探得真相!”

    这会儿不亲,简直枉为男人。

    秦烈将人压在榻上,亲了好一会儿,若不是怕她着凉,已经将人“就地正法”。

    到最后他坐起身子,她依偎在他怀中问:“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她们?”

    何来处置?还得亲手替她将证据毁去,秦烈这般想着,嘴上却道:“那需得看你表现。”

    令仪意会,忙求饶:“我只做过这一桩坏事,以后再不敢了!”

    可她只意会对了一半,秦烈与她耳语,令仪未听完耳朵已然红透。

    “你、你趁人之危,卑鄙无耻!”

    秦烈低笑:“卑鄙便卑鄙吧,臣今日在公主面前,便做一次十足的小人!”

    他说到做到,吃过晚膳,便早早将公主拉去床上。

    逼着她将之前扭扭捏捏不肯做的姿势,摆弄了三四个。

    秦烈近日繁忙,常常深夜回府,令仪那时已经睡下,也旷了几日。

    这夜被翻红浪,狂蝶弄蕊,一直到三更天才消停。

    翌日天还未亮,他神清气爽地起来,穿上朝服准备上朝,令仪惺忪着一双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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