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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桃花堪折》 30-40(第7/16页)
她这句话给彻底逗笑了,不想她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说:“你先把今天学的誊写一遍吧,后日的事,还用不着急,他不会将你怎样的。”说完取过火折子将香炉里的香膏点燃,香炉里慢慢升起一缕青烟,浓烈的异香顿时四溢,火折上那簇小火苗在他指尖倏忽又灭了。
元桃坐回了案几边誊写,嘴里还是忍不住长吁短叹。
……
杜夫人有些坐不住了,那天她被李绍给撵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关在房里一忍再忍,终究是忍不下去了,令奴婢备了点羊羹,说什么今天中午也要去和李绍一同用膳。
“郎君”酥软的声音传来,杜夫人穿着一身娇俏的淡桃色纱裙,头戴步摇,从门外进来,奴婢诺儿跟在她身后,手里端着煨好的羊羹,不想一进屋就看见元桃跪在案几边临摹字呢,道:“你这小奴,在这里做什么呢?”似乎是看明白了,转而惊愕的对李绍说:“郎君你可是在教她认字吗?”
李绍不置可否。
杜夫知道元桃的一些传闻,但她心性毕竟简单,脱口而出说:“好可怜的孩子,这么大了都不识字,是家里没人教吗?”她并无恶意,只是惊讶,忠王府挑奴婢向来都择的是家世清白,识字明理的孩子,元桃这种不识字的,还真没有过。
杜夫人向来如此,李绍也懒得纠正责怪,她和韦氏在这点上是截然不同的,他语气不冷不热,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杜夫人柔若无骨的靠向他怀里,眼中情意绵绵:“郎君,妾特意令奴婢煨了羊羹,午膳就准妾一同用吧。”
原来是想他了,李绍噙着笑,转而对元桃说:“没誊写完的就回去继续誊写吧。”
他这是下逐客令了,元桃快速收拾好纸笔离开,片刻不敢当误,并妥帖的关好门。
杜夫人向贴身奴婢使了个眼色,奴婢诺儿立刻将汤盅送上。
“郎君尝尝,这汤是用小羔羊炖了三个时辰。”
李绍接过了汤盅,并不急着喝,而是放在了案几上。
杜夫人见热汤不奏效,可怜兮兮道:“郎君可还是在生妾的气吗?”
李绍奇怪了,说:“我何曾生过你的气?”
杜夫人说:“郎君这几日都不曾见妾……妾还以为……”说着就轻车熟路的攀上了李绍的身体,李绍摸了摸她的发,从指缝间滑过如缎子一般柔顺,吻在他脖颈间的嘴唇亦是柔软芬芳。
“郎君点的什么香料,妾从来没有闻过。”杜夫人身上愈发热,喉咙也发干,那股灼灼热浪从小腹一路往上滚,语气黏稠:“郎君今日就不要再撵妾了,午后正好,就让妾陪郎君躺一会儿吧。”
见她□□焚身脸颊嫣红,李绍黑眸里不免多了几分浓浓笑意:“确有此意,只可惜你来晚了。”
杜夫人迷离的双目霎时清明,从李绍的怀里挣脱出来,惊愕道:“郎君此言何意?”
李绍用汤勺拨弄着羹汤,青瓷敲击发出冷冷声响,他并不看向她,只凝着汤上浓白的油花,淡淡说:“我已经命孟氏午后过来侍奉。”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孟氏的声音。
杜夫人这回是真生气,她一把拉开门,黑着脸狠狠瞪了一眼孟氏,甩袖子走人。
走远了,杜夫人忿忿骂道:“好个贱人!你说郎君看上那个小奴婢了,结果郎君只不过教那小奴婢识字,倒是你这个贱人,胆敢背刺我。趁着我和郎君之间略生龃龉,偷偷爬床!”
她回头看到诺儿手里空空的托盘,更气了,道:“煨好的羊羹也便宜那贱人了,喝吧,喝吧,也不怕嘴烂!”
第35章
杜夫人在气头上,诺儿说:“夫人,其实……”
“其实什么?”杜夫人横她一眼。
诺儿颇为纠结,杜夫人责骂道:“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还是怕别人?有我给你撑腰,又谁可令你怕的?”
诺儿这才说道:“奴婢们私下里都在传,孟氏是不是怀了身孕。”
一石激起千层浪,杜夫人脸色疏忽间就白了:“你说什么?”
诺儿说:“都说最近半个月里,各种补品换着样子的往孟氏哪里送去,什么燕窝,花胶,鱼翅,忠王近来时常宠幸她,就算眼下没有怀,身子调理滋补得这么好,那也是迟早的事。”
杜夫人道:“我说她怎么这些日子容光焕发,兴许已经怀了身孕也说不准。”她恍然大悟,一切好像都顺理成章了,道:“难怪呢,这个贱人总是将话柄往哪个小奴婢身上引,是怕我留意到她,真是个贱蹄子。”
诺儿说:“忠王妃育有二女虽说身子骨弱都寄养在江都,但好歹也是忠王骨血,萧氏也已经怀了身孕,若是这孟氏再怀……”
杜夫人不说话,藏在袖子里的手攥得紧紧的,若是孟氏再怀,那她杜沅婉就妥妥成了个笑柄,明明最受忠王宠爱,却无奈是一只下不出蛋的母鸡。
眼下她好像连李绍的宠爱都要失去了,想此她更怒了,阴沉着脸说:“不能让她生出来!”
诺儿骇然:“夫人……”
杜夫人倒是冷静,说:“不能让那个贱人的孩子落地,萧氏就随她,左右她吃斋念佛,跟要出家了一样,生男生女都不重要,但是那个小贱蹄子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早就惦记着我这个侧室的位置了,别做梦了!”对诺儿说:“走,我们先回去,来日方长,定给她颜色看。”
……
太子李瑛近来过得很不顺心,先是那名单丢失,继而暗桩被杀,还好李绍将吐蕃王子宅烧成了焦土,不然他李瑛的头现在还悬在腰带上呢。
不得不说,李绍的提议是真好,借刀杀人,接圣人的刀,杀他李瑛想杀的人,做的更是干净利落,虽然他这三弟做事手段略有些残忍,但是也没有别的法子,日后就算有人翻出来,他李瑛也可以全推脱给李绍,将自己摘个干净。
何乐而不为呢。
李瑛刚顺心如意的过了几日,这边就听说惠妃在圣人那边又吹起耳旁风,说他要造反,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原本英明果决的圣人到底也有昏聩的时候,破天荒的叫来了三位宰相,商议废储。
幸而张相据理力争,这才保住了他的太子之位。
这太子要么不做,要么就坐到底,一旦被废黜,那丢的就不仅仅是太子的头衔了,还有他李瑛的命。
李瑛已经敏锐的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宫中线人几次来报,说惠妃身体每况愈下。在她撒手人寰之前,势必要将他拉下水,这样才能够安心。
圣人废黜太子的念头一旦萌芽,稍微施以肥料,就会疯长起来,既然已经和开口张相他们提及,那废黜也不过朝夕之间,圣人一纸诏书的事。
此时的李瑛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忧心
如焚,道:“不行,本宫必须去见张相一面!”
颖王李敖是明白事理的人,按住李瑛的肩膀,劝道:“太子殿下还是不要这个时候去了。”
李瑛说:“不知那天圣人具体是如何说的,还有,我听说张相他受人构陷已经被圣人冷落……”
“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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