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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桃花堪折》 50-60(第13/14页)
,恨恨的说:“早晚死在你们手里,两个人加在一起都不比李绍一人行事稳妥。”又见李遥红着眼眶,心下更恼,指着他鼻子骂:“怎么他李绍事事都能沉得住气,再看你,动辄哭哭啼啼,难不成你还要去闹上吊吗?吾当初真是鬼迷心窍了。”
……
元桃将李绍的房间彻底整理干净整齐,又拿着扫帚出来扫院子,夏天地上落叶不多,倒是灰尘大,扫帚扫过去,地砖上的浮灰扬起来,飘得漫天。
这样不行,扫干净叶子,她去井边汲水,边泼边擦才能把灰去得彻底。
正打上一桶水,听见有人叫她,是李嶙。
他在门口大声叫她的名字,阳光给他镀了层光晕,爽朗的,澄澈的,“元桃,元桃。”他飞奔进来,汗流的多了,顺着鬓角流到腮下,衣领口一小片也是深色的,被汗水给濡湿了。
“永王你不是去林子里打猎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元桃算了算,至多也不过一个时辰。
李嶙没回答,兴高采烈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兔子来,道:“你看这是什么?”
元桃眼睛变亮,小心翼翼接到手里,道:“这兔子真小,也就我手掌大。”仔细检查,抬眼望着李嶙:“它身上没伤吗?”
李嶙热得汗珠仍止不住的掉,兴冲冲说:“没有伤,我打猎碰到了窝小兔子,瞧着刚生下来没足月,就挑了只最……最可爱的带回来。”他本是想说挑了只最像她的带回来,又觉得这话暧昧,赶紧改口。
元桃抬高了手,左看右看的,充满孩子气。
李嶙望着她出神。
“永王”
她叫他,他这才回神,不免讪讪:“太热了,人都热晕头了。”
元桃问:“您这是送我了吗?”
李嶙大方说:“送你了,我可不想养这脏东西。”
元桃说:“您不知道,这小兔子最好养,养肥了烤着吃最香了,但是火候不能过,过了肉就发柴,皮毛柔软刚好可以用来做围巾。”
李嶙一愣,气到脸发青牙打颤。
元桃说:“逗你的,你也信。”
“忠王”裴昀陪李绍回来,在院子大门外时正巧碰见这一幕。
李绍没进院,只是站在门外看着,他没说话,一如既往的冷清,里面的元桃和李嶙也没有注意到他,捧着小兔子正开玩笑。
裴昀又轻轻叫了他一声:“忠王”
他方才回过神,将怀里也抱了一路的兔子递给裴昀。
裴昀这种时候倒是显得聪明起来,抱过兔子弯腰后退一步,低声说:“阿爷还有事,叫我早些回去用膳,我就先行一步了。”没有惊扰任何人,悄然退下了。
第60章
回到长安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这一路舟车劳顿,到仁王府时,李涟已是风尘仆仆。
一进门,他就见到早早在门口等候这的薛耀,接下披风,快步走入正堂,疲倦的道:“有事情?”
薛耀正色道:“事关太子”
李涟将披风丢在架子上,严肃道:“把门关严。
“诺”
李涟坐在案几边,天气炎热,他实在是口渴,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道:“说吧”
“吐蕃王子宅,太子似乎并没有处理干净。”
李涟端着茶杯的手臂停滞,看向薛耀:“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薛耀也坐了下来,声音不高:“这事儿还要从仁王您离开长安讲起,一年前张相东北方向安抚的不得当,两个藩镇闹了反叛。”
这件事情李涟早就知道,圣人对张相的不满大抵也是从这时开始的,圣人早有开疆之意,哪里能忍受这等屈辱,最近几次三番商讨出兵事宜了,不想张相仍旧主和,这才惹得圣人在骊山勃然大怒,以至于被罢相。
李涟淡淡道:“继续说。”
薛耀道:“两镇叛乱,逃出来了两个流犯,您去骊山没几日,属下就打探出来了他们落脚地,本来想着能打探出来些两镇的事情,但是不曾想有意外收获。”
李涟睨他一眼,道:“什么收获?”
“吐蕃王子宅里还有人活着!”
“你说什么?”李涟霍然起身,“此话当真!”
薛耀紧紧跟在后面:“自然,他们从两镇逃出来后便在长安西市给一家胡人香料店做杂工,说是有一天夜里喝多了酒,恍惚间看到了以前吐蕃王子里跟着采买的小吐蕃奴。”
李涟眼里光又暗了下去,兴致索然说:“就算是又如何呢?兴许就是运气好,
躲过了一劫,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可是这吐蕃奴好像在十王宅里。”
李涟听他这么说,不得不留心。
薛耀说:“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吐蕃王子是谁做的?是忠王,忠王做事向来慎重,怎么会留尾巴呢?”
这话说得在理,倘若是李遥,李敖这些人,倒是有可能,但李绍向来心细如丝,做事周全到密不透风。
李绍是从不犯错的人。
李涟回想起骊山狩猎的事情,也不得不多留心,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或许李绍早有预料,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还未等兔死,太子他们便迫不及待的将他给烹了。
此刻李涟懒得多想,随口嘱咐说:“多多留意,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
李涟对夺嫡倒也不是不上心,只不过眼下还有件对他来说更要紧的事,他的母妃给他择了门婚事,杨家女,他曾见过一面,只觉天人之姿,回来后也曾辗转反侧几日,不想母妃竟然真说动了圣人赐婚。
一想明日就要见面,他的手心不免都出汗,对着铜镜坐看右看,总觉得还是不够妥当,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看着疲惫不少,气色全无。
薛耀见他无心正事,便悄悄退了出去。
……
忠王府里,奴婢递上了水晶托盘,里面盛放着冰镇的樱桃,韦容说:“郎君用些吧。”
李绍也有些乏,说:“先放在那里吧。”
韦容坐的很端正,见他态度冷淡,微笑着说道:“郎君累了,妾就不多打扰了。”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温柔的说:“元桃的事,妾已经听人说了,不曾想这孩子这样忠肝赤胆,已经命人送去了赏赐。”
李绍抚着额头的手微微停顿,而后点了点头,只道:“你费心了。”
韦容走到门边事,李绍又叫住了她,问:“孟氏怎么样了?”
韦容说:“情况不是很好,不足月就被催产,眼看要临盆,孩子是保不住了,就算活下来也未必长久,同样的月份,她的肚子比寻常的女子都大许多了,行动也不方便,在院子很少出来走动。”
李绍问:“医师看过了吗?”
韦容说:“瞧过了,说看样子可能是怀了两个,摸脉象兴许是个龙凤胎。”她说着缓缓垂下眼帘,轻轻叹息,声音小的像是自言自语,“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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