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堪折: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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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有些犯难,踟蹰一会儿,准备先回去,免得时间一久,李嶙当她是走丢了。

    穿过后院小路,她脚步加快,忽而身后走近个身影,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已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桃花林中。

    “忠王”她惊呼,被李绍轻捂住嘴,将她拉到桃花林后的墙壁下,这里偏僻静谧,四下无人,只偶有风吹过沙沙声。

    他离她极近,分不清是他身上的沉香更浓还是桃花林中桃花香更浓,心脏在胸腔里跳得猛烈,墙壁另一段有奴婢走过,他捂着她的嘴,轻轻摇头,示意她保持安静。

    元桃顿时领悟,点点头,模样乖巧极了。

    李绍松开手,等到墙另一边的脚

    步声渐远,才冷淡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里?李嶙带你来的?”语气并不算和善。

    元桃垂着头,一时片刻倒也分不清他是不是生气了,只觉得眼下离他极近,几乎是面贴着面,不自觉向左边滑了一步,下一刻又连人带衣服被他一把捞了回来。

    李绍微皱眉,只恐她动来动去惊到路过奴婢,道:“你躲什么?”

    “奴没有躲。”

    她身上薄薄脂粉香气裹着花香味格外沁人,他语气不由缓和:“李嶙带你来的?”

    元桃连忙摆了摆手:“和永王最晚,是奴婢……奴婢嚷着求他的。”

    李绍别有深意,问道:“你怕我责怪他?”

    这话说的仿佛一只箭,正中她胸口,她一时找不到话搪塞,只抿着嘴唇,从上面看去,那细细眉毛蹙着,多了几分愁容。

    李绍目光扫过她的面颊,而后停在她嫣红的唇上,不乏捉弄和探究,问道:“你何时同他如此熟络了?”

    元桃想解释又确实找不出说辞,只听他的声音从又隐隐传至耳侧,“你要来仁王府,为何不去找我带你来?”

    这话更是给元桃问难住了,他离她更近了,语气总是淡淡的,却威人得紧,元桃小腹跟着一阵绞痛,汗水从额角渗出来,道:“忠王人多事杂,奴婢不好因为这点小事叨扰。”

    李绍没再开口,只一双眼看着她,说不清,道不明,默了许久,他忽然道:“你怕我?”

    元桃一怔,不知是还摇头还是点头,正纠结着,他躬下腰与她对视,四目相对,她凝着他那黑眸,到底是心漏一拍,“你怕我?”他问。

    他的一双眼轻而易举的探进她的内心深处。

    元桃出神,先是点点头,又觉得不妥连忙改做摇头。

    李绍忍俊不禁,“你到底是点头还是摇头。”她垂头不语,他语气也渐渐冷淡,带着些许不解:“你怕我什么?因为孟氏?”

    他觉得她这小姑娘有趣,凝着她那美丽醉人的脸颊,眯了眯眼睛,问道:“不是此前你夸我仁善,骊山舍命救主的时候了?”

    “孟氏的死是您故意引诱和有意纵容的吗?”元桃声音极低,在喉咙里滚过。

    李绍不置可否,轻描淡写:“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

    “她腹中是你的孩子。”元桃微愠,抬头与他对视,忿忿说:“纵使她心怀不轨,尚未出世的孩子也没有错,虎毒尚不食子。”

    李绍抱臂看着她因气愤而微微涨红的脸,声音极冷:“你也觉得是我害的她?”

    元桃想反问他,却硬生生咽回去,只是扯过头不看他,她控制不住的惧怕他,他的眼睛生得秀美却冷的像是覆层冰霜,她感觉他随时也会杀了她,就和杀了孟氏一样,甚至他都不必亲自动手,他的手总是那样干净白皙,一尘不染。

    李绍有些不耐烦,突如其来的心绪不宁,她属实扰他心神,韦氏说得没错,甚爱必大费,转眼看到她纤长睫毛微微颤抖,他顿时又心生不忍,树枝上的花落了,随风飘落在他靴旁,绚烂而又短暂。

    “罢了”他声音极轻说道。

    元桃错愕于他的淡淡回应,道:“你……”

    “你什么?”李绍睨她一眼,语气嘲讽:“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的不明白。”

    他视线扫过她,落在远处回廊,冷淡的说道:“仁王府是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赶紧走。”

    说完这话,他走出去几步路,见她仍伫立在院子,复又折返回来捉住她的手腕,语气仍是淡淡的:“你真是能给人添乱。”揣着些许不满,他拉着她径直往仁王府西边的最近的小门走。

    元桃正来月事,腹如刀绞,冷汗涔涔,哪里走得动,正要央求他放手,耳边先一步传来奴婢的尖叫声:“太子带兵私闯仁王府!”

    紧跟着又是一声尖叫“太子持械欲行不轨!”

    “太子持刀欲害惠妃!”

    “太子谋逆逼宫!以下犯上!”

    一声接着一声尖叫,整个仁王府如鼎中沸水,喧闹混乱,期间更有仕女宦官凄厉尖叫,如刀似的割破蔚蓝天空,原本欢快的喜乐如同丧乐,微风中夹杂着浓厚的血腥味,红色锦缎上被溅上鲜血,愈发浓艳。

    “放肆!仁王府今日有贼人犯乱!吾等奉命捉拿贼人!”

    是太子李瑛的声音。

    李绍低头扫过元桃,眉紧皱,道:“已经来不及了。”稍稍思忖,拉着她快步向后院庖房走去。

    庖房里原正准备着婚宴上的热食,大蒸笼上冒着大团云似的白烟,火架子上炙烤着全羊正滴滴落油,青菜也刚刚在木墩上切成丝,未来得及上蒸锅,就传来了作乱声,庖人和奴婢们不明就里,纷纷瑟缩着躲在土台之间,手里持着菜刀木棍防身。

    李绍将元桃推入奴婢之间,道:“躲在这里,哪都别去,旁人问起,你就是仁王府庖房奴婢。”四目相对,她影影绰绰的倒映在他瞳仁里,他担忧问道:“记住了吗?”

    元桃点头应下,见他要走,紧紧拉住他的手,语气有些急:“你要去哪里?”

    李绍哭笑不得:“我不像你,躲在这里也没用,我就是化成了灰,太子也能认得我。”

    他还有心情调侃她,元桃紧紧拉着他的手,他的手温热干燥,骨节分明,恍惚中能够安人心神,她说:“太子这次是不是也不会放过你。”

    李绍道:“你从哪里来的这种想法?”

    元桃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奴婢感觉太子这趟也是冲你而来的,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李绍见她紧张兮兮,道:“你方才不还对我一脸忿忿,怎么转眼又担心起我的安危了,你不怕我了吗?”他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安心:“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转身关上庖房门离开了。

    一路上时而见被长刀捅伤的奴婢倒在血泊里抽搐,时而有赴宴宾客躲在廊下瑟瑟发抖发髻散乱。

    正堂中央的案几被一刀砍断,原本放置在上面寓意美好的桂圆,莲子滚落在地,被惊慌失措的人群踩得粉碎。

    李绍不疾不徐,手指轻轻抚过案几上劈过的刀痕,是陌刀,李瑛这次带的是五百太子近卫陌刀勇士,大有破釜沉舟的架势。

    “三……三哥”李嶙躲在屏风后面,惊慌的低声叫他。

    那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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