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堪折: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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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我……我……”,话被他封在口中,只剩支支吾吾的声响,他的手指腹温热,修长手指稍稍用力,捏紧了她的手腕。

    “疼……疼……”她不禁连哼几声,他攥得她手腕疼。

    “谁教你这么叫的?”他问她,松开了她的手腕,指腹在她红肿嘴唇上擦了擦。

    元桃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两颊淡淡抹粉红,嘟囔道,“你捏得我手腕疼,我也不能说吗?”苦恼极了。

    李绍一笑,又在她左侧脸颊啄了一口。

    马车就这样大,元桃无处可躲,大眼睛瞪着他:“我说过,你不要这样做,我不喜欢。”尊卑礼仪通通抛之脑后,只知道自己又被他欺负了。

    “我做什么了?”

    元桃一愣,他竟然耍无赖。

    “只是亲你而已,我若是真想做,眼下就不由你在这里耍性子了。”

    元桃气得脸通红,他看着她气鼓鼓得脸,忽而道:“我喜欢你”

    元桃以为自己听错了,鼓气的腮塌下,愣了半晌,道:“殿下您说什么?”

    李绍眼里没有笑意,只定定看着她的眼睛:“不是你之前问我的吗?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

    元桃在他黑色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小小的一个,倒映在他眼里,他的手抚摸上她的脸,在耳畔流连,似引似诱:“那么现在我可以这样做了吗?”

    元桃心尖发颤,垂下眼帘不回应,蓦地仍旧摇了摇头。

    ……

    朔州

    “元英此案恐怕没那么简单。”卢挽风道,他和李嶙方从地牢提审完王仆恩回来,自从离开长安,每日都奔波往来,衣袍不免沾些风尘。

    李嶙同他坐下喝了口茶润嗓子,道:“你如何看出来的?”

    卢挽风把茶杯往案几上一置,胳膊肘拄着膝盖:“王仆恩有话隐瞒了我们,他定还有实情没有交代,案宗上记载,成元十八年,因受河北道节度使李宗仁一案牵连,时任兖州令的元英被斩首抄家。”

    李嶙聚精会神听着。

    卢挽风说:“李宗仁此案看似简单,私养兵马欲意不轨,元英罪名是暗中调拨粮草给李宗仁,以同党定罪。”他举起两根手指头:“有两个疑点,一个是元英到底有私下为李宗仁输送过粮草吗?王仆恩方才交代的话里有疑点,我们稍后再议,此为其一,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李宗仁谋反究竟属实吗?还是有人故意网罗罪名,栽赃嫁祸。”

    李嶙心中骇然,隐隐有滔天巨浪欲掀。

    卢挽风手指关节一叩案几,继续说道:“眼下先说王仆恩,以他所言,兖州向来粮仓禀实,成元十八年,有五万石粮不翼而飞,后在兖州至河北的小路上被官兵截获一批印有兖州字样的官粮,这不蹊跷吗?”

    李嶙恍然大悟:“是有人故意构陷?”转念一想:“三司会审时为何没有查出问题呢?”

    卢挽风别有深意,凑近说道:“你说为什么?”

    李嶙心思倒也快,稍稍转念:“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本是就和会审的官宦脱不开干系?”

    “何止,或许这本身就是他们做得局?”卢挽风一笑。

    李嶙沉吟道:“成元十八年,涉及朝中要员的三司会审向来有御史中丞牵头负责,成元十八年……”喃喃自语,回忆道:“时任御史中丞的是……”似乎就在嘴边,无论如何都回忆不似。

    卢挽风淡淡一笑:“时任御史中丞的正是我们的当朝右相,中书令李林辅。”

    李嶙面色凝重,卢挽风拂袖起身:“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趟兖州了,永王。”

    第89章

    “兖州?”李嶙犯了难,问道:“去到是可以,但是要如何同圣人请示呢?”

    这问题卢挽风也犯难,摸着自己鼻头思量许久:“如实说”

    “如实说”

    卢挽风点点头:“如实说,送到中书门下的奏折断不能提,但是可以私下递信给冯元一,您不是同冯元一关系也十分亲近吗?”

    李嶙说:“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

    陆霜坐在榻边补衣裳,炭火盆烧得热,上面撒了把栗子正烤得哔剥作响,天边已有暗下的趋势,黑夜如野兽的深渊巨口正缓缓吞噬着天地,风雪渐大。

    手中细针穿布,门被轻轻叩响。

    陆霜起身打开门,是元桃,白皙的小脸被风雪染上层淡红色,发髻微染,衣裙上都是泥巴污渍,那双潋滟的眼睛蒙着水光似的,浓密纤长睫毛一眨,只令人心疼。

    陆霜连忙拉着她的手进屋,关上门:“怎么了?”说着给她倒热水。

    元桃捧着水杯捂手,并不说话。

    仿佛受了委屈,陆霜视线在她周身梭巡,担忧问:“你不是去打马球了吗?摔伤了?”

    元桃摇了摇头。

    “你惹太子殿下不悦了?”

    太子殿下,元桃听到这四个字心底一沉,目光倏忽有了变化,攥着杯子的指尖用力泛白。

    陆霜皱眉问:“你怎么惹得殿下不悦了?”

    ……

    “不是你之前问我的吗?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

    “那么现在我可以这样做了吗?”

    ……

    元桃想起方才马车里的话,摇了摇头,更像是要哭。

    陆霜心中骇然,拉过元桃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睛,一板一眼问:“殿下……欺负你了?”

    元桃心里跳得厉害,摇头说:“没有”

    “那你是怎么回事?”陆霜被她弄糊涂了,目光落在她殷红的花瓣似的唇上,隐隐还有些红肿,鬼使神差问:“你说实话,殿下是不是……和你……”话没明说,只是朝着元桃嘴唇指了指。

    元桃震惊的目光先一步出卖了自己。

    陆霜惊道:“难怪呢,我自当初刚去忠王府时就有听到传闻,说还是忠王时的太子就对你不同,也是,不然你一个寻常奴婢,他为何天天带你去马场呢。”自顾自喃喃,又问道:“他第一次对你这样吗?”

    忠王府的回忆浮现在眼前,元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摇了摇头。

    陆霜震惊道:“这不是第一次了?”

    两个姑娘交流得仿佛不是同一件事。

    陆霜问:“第一次是在忠王府吗?”

    元桃含泪点头。

    “太畜生了!”陆霜忍不住破口,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压低声音,仍是愤愤不平:“这算什么?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人吗?好歹也是清白姑娘,做奴婢就可以这么受他玩弄吗?”

    这话倒是说到元桃心里,元桃重重点头,几滴泪珠子都甩了出来。

    陆霜看她这幅模样,心更痛了,忙着抚摸她的鬓发:“真是太欺负人了,肆意糟蹋,名分却也不愿意给,畜生。”转而语气温柔,问道:“怕不怕?”

    “怕”

    “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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