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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桃花堪折》 80-90(第13/15页)
“不疼”李绍只是亲她,她到没觉得疼。
“不疼?”陆霜语气一扬,目光朝她扫过,别有深意,只当李绍这人那方面不行,重重叹气,郑重道:“不疼也不能这样做!”
元桃嘟囔道:“我也这样认为。”
陆霜说:“这分明是是用权势来压人。”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忧虑地说:“你年级还轻,若是妊娠了该如何是好?可服过避子药吗?”
避子药?元桃恍然大悟,连忙摆手:“陆姐姐你想多了,太子殿下倒也没有对我做过那种事?”
陆霜一愕,回过味来:“那他对你做什么了?”
元桃手指着自己嘴唇,脸腾的一红:“殿下他亲我这里。”
“就只亲你了啊?”陆霜无奈,大题小做。
元桃点点头:“就亲我了?”
“没对你做别的?”
元桃沉思片刻,小声说:“还摸我腰了,还有我的脖子,耳朵和脸。”
“别的没有了?”
“没有了”
陆霜坐回床榻边,拿着没补完的衣裳,哄小孩似的:“那你不喜欢他这样喽。”
元桃眼前浮现他那双眼睛。
……
“我喜欢你。”
……
她一直觉得他只是捉弄她,心倏忽间一沉,仿佛溺在水里,低着眼皮:“我不知道”
“那他亲你的时候呢?你心里作何感觉。”
元桃指了指自己心口,“这里,好像有小虫子爬。”
“还有呢?”
元桃稍作沉思,又指了指自己的胃,“这里,好像有只蝴蝶。”
陆霜说:“傻瓜”
……
右相宅邸内,奴婢们一盏盏点上油灯,李林辅正对着油灯缓缓展开卷绢帛,细细看着,细长的胡须忽而一动。
身侧候立着的户部郎中罗希,罗希生得双三角眼,可见下三白,阴险至极,却颇受李林辅喜爱。
“李士之去了马场”罗希说道,那双眼直渗寒光:“太子殿下亦在马场。”
李林辅目光并从绢帛离开,声音低哑:“太子殿下这些时日里都在马场。”
“几乎每日都去”罗希对答。
李林辅稍稍放下手中绢帛,被遮挡着的脸露了出来,豺狼似的一双眼稍稍眯起:“李士之是裴耀卿的门生,不管私下是不是同太子有勾连,此人都断然留不得。”嘴角一挑露出笑意:“他同太子殿下走得越近越好,我只担心这把火烧不到太子身上。”
罗希请示:“您的意思是?”
李林辅手中绢帛抬起,视线落回字里行间,语气轻蔑嘲讽道:“李士之,书生意气成不了气候,大可以听之任之,等到时机成熟,再收网也不迟。”
“属下明白”
“只不过……”李林辅眉毛挑高,眉间成“川”字,语气困惑道:“近来我为何越发看不懂我们的这位永王了?”
“永王?他不是去朔州平乱了吗?”
李林辅将手中绢帛交给罗希,身体后倾靠着木靠背,伸手揉着鼻梁。
罗希阅罢,也发出了同样疑惑:“他去兖州做什么?”
李林辅揉着鼻梁的手放下,从案几成山的奏折里抽出一本,丢给罗希:“这是他上奏给中书的折子。”
折子上奏明通过朔方平乱得知兖州有金矿,故此申请去兖州为圣人开采金矿,罗希皱着眉头:“兖州有金矿?”
李林辅目光朝着罗希一扫,隐有不悦。
也是,有没有金矿这事,李林辅也不知晓。
罗希自觉说错话,心里拧把大腿,道:“那这绢帛上写的,他似乎有密信传给圣人?”
李林辅取茶呷一口:“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正当时,家奴在门外敲门,禀报道:“右相,仁王到了。”
李林辅放下茶杯,道:“罢了,你先退下。”又对家奴道:“请仁王进来。”
片刻功夫,家奴领仁王进门。
李涟仍是极俊美的一张脸,只不过眼下乌青略显憔悴。
李林辅亲自上前迎接,引李涟落座,令奴婢奉上热茶糕点,先是一番嘘寒问暖,方才切入正题道:“惠妃虽殁,提携之恩由在,臣心不曾改。”
李涟惊色一晃而过,稍显踟蹰,道:“可如今太子之位已经是三哥的了。”
“那有何妨”李林辅笑说:“太子之位可以是任何一位皇子,昨日是李瑛,今日是忠王,后日也可以是别人,圣人口含天宪,废立不过朝夕。”
李涟皱紧眉头,沉默不语,李林辅余音在耳,只往他心尖震荡,许久,抬眼郑重道:“一切就倚赖右相了。”
“仁王折煞臣了”李林辅笑着说,油灯火光照在他的笑脸上,明暗交错,宛若藏着只青面獠牙的恶兽,竟令人分不清是人是鬼,笑容陡然消散,声音低哑阴沉:“永王尽管放心,眼下阖宫上下都在为圣人去骊山温泉宫过冬做筹备,圣人又下令改元,年末岁首,正是中书门下政务最忙的时候,时机尚未成熟,还请仁王静候佳音。”
李涟道:“右相费心。”
天色早已暗下,平康坊热闹的时候才刚刚开始,李涟一条腿迈出李林辅宅邸大门,耳边传来女子婉转的歌喉,他转头向右边看去,是全长安最繁华的秦楼楚馆,灯火通明恍如白昼,身着华丽面涂脂粉的歌妓靠坐在二楼阑干上,唱着缠绵悱恻的曲子,垂下的彩锦吹拂着飘过她白皙如藕段的手臂。
李涟闻到飘来的廉价脂粉香味,这嘈杂和喧嚣,让他无由感到一阵烦躁,仿佛有片巨大的乌云,自母妃离世后边时刻笼罩着他。
宵禁鼓声震天撼地,只欲碎他的心,恍惚中是玉容美丽的面庞,他想她了,不由加快回宅的步伐。
宅里异常安静,油灯只略略点了几盏,大半都陷落在黑暗中,李涟熟悉的走回寝房,房里也只点了两盏油灯,玉容脸色惨白的坐在案几前,案几上放着本折子。
“玉容”李涟拉住她的手,关切问:“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生病了吗?”
玉容轻轻摇头,目如点漆,道:“夫君,妾没有生病。”
气氛诡异至极,李涟心中不安扩大,简直要将他吞了,道:“那你是?”视线向下一扫,落在案几上那本折子上:“这又是?”
“夫君方才不在,宫中宦官来送此次赴骊山温泉宫避冬的名册。”玉容喉咙发紧,眼神悲凉,又道:“夫君,您看看。”
李涟取过展开阅罢,心里猛然发紧,拿着名册的手颤抖不止,似乎是不敢相信,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脸色铁青:“为什么这名册上只有你的名字,没有我的?”
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的父皇,不对,是圣人,圣人看中他的妻
子。
他的身体僵直,动也不动。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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