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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桃花堪折》 100-110(第11/14页)
李嶙揉了揉阿徽的头:“阿徽不懂,十六叔给阿徽带了东海的珍珠回来,到时候给阿徽打成项链好吗?”
“好呀,好呀”阿徽叫嚷道。
韦容恰巧也进来,冲着李嶙端庄微笑,道:“方才听人提起永王今日能到长安,没想这就在宜春宫里见到了?”
李嶙身上衣裳染着风尘,似是进了长安还没有回永王府换衣裳就马不停蹄的直奔东宫来了。
李嶙脸色不自然泛起红,放下阿徽道:“本王这是想着早日和圣人复命,确实到早了,来东宫找三哥坐坐。”又说:“果然做了太子和藩王不同,这东宫好生气派,方才差点走错了路。”
阿徽攥着韦容的手,嫩声嫩气的:“十六叔给阿徽带了珍珠回来。”
韦容微笑着问:“那阿徽有谢过永王吗?”
“阿徽谢过了。”
李嶙目光若有若无的偷瞄着元桃,清了清喉咙道:“我见时辰差不多了,先去太极宫了,改日再来叨扰。”说罢向韦容恭敬行礼,大步流星离开了。
韦容拥着阿徽,瞥了元桃一眼,语气淡淡的:“你随我来,我有话要问你。”
元桃早已有心理准备,垂着头道:“诺”
韦容将阿徽交给刘氏,走到了后室,室内炭火盆烧得正旺,案几上还留着阿徽吃剩的半块炙羊排肉和半碗甜酿。
四下无人,韦容挥袖子坐下:“说说吧,那个陆霜去了哪里?”
元桃垂着脸,默不作声。
“说话!”
元桃嘴唇翕动:“奴婢不清楚”
“不清楚?”韦容冷冷睨着她:“是不清楚还是不愿意说,这件事尚有我为你遮掩,你最好实话实说,我们彼此都少点麻烦。”
元桃额头沁出汗珠,沿着发丝一路滑下,脊背发僵,她要如何开口啊,和韦容说她失手杀了人吗?她不敢,亦说不出口,只将没有血色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
少顷,元桃道:“奴婢确实不知。”
话一出口,韦容霍然起身,高高扬起巴掌。
元桃不躲闪,只是半垂着眼帘,韦容挥起的巴掌停留在半空中,元桃现下是李绍心尖上的人,她就这样打了元桃,若是留了话柄,被有心之人说给李绍,又会如何呢?韦容不得不忌惮,一忍再忍,到底是放下了手:“在你看来,我与殿下关系如何?”
元桃一愣,回答道:“太子与太子妃,如同阴阳两极,互为表里,本为一体。”
韦容道:“你既然知道,也仍不愿意同我讲实话吗?”不等元桃回应,缓缓又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兄长正在大牢之中,饱受折辱,为了太子殿下,他宁折不弯,我虽生为女子,亦是如此。”
韦容语气毫无波澜:“东宫走丢了个奴婢,这种事前所未有,可大可小,小了是我掌管东宫不善,大了是太子失责,全看有心之人如何引诱,如此,你还要继续缄口不言吗?”
话音落地,刘氏在门外说:“太子妃,殿下派人将元桃带过去。”
韦容眉心一皱,只得放任元桃随桂儿离开。
……
丽政殿里,李绍正在写字,每当他心绪不宁时就会独自书写文章,衣袖起落之间是如流水般的字迹,门被敲了敲,他亦未抬眼,只道:“进来吧。”
元桃脚步很轻,慢慢关好门,候立在一侧。
“韦容询问你了?”李绍早有预料,淡淡问道。
“是”
李绍沾取墨汁,又道:“那你怎么回答她的?”
“不知道”
“不知道?”李绍书着字的手停顿,墨汁染透了纸张,他放下笔来到元桃面前,她垂着头令他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他轻捏住元桃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开,她的眼睛幼鹿似的,凝着层雾气,眼下泛着乌青,嘴唇半点血色也无。
元桃的睫毛颤抖,那雾气化作水珠流了下来:“我不知道”她声音不甚清晰,像是在喉咙里滚过:“我不知道,殿下,我不知道。”
李绍皱了皱眉头,那颗心不自觉的跟着痛了下。
“我不知道”元桃伸手拉住李绍的衣袖:“我害怕,殿下。”仿若喃喃。
李绍修长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语气温和:“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不要害怕。”
元桃将李绍的袖口拽出褶皱,踟蹰着道:“我……我杀了人。”
李绍眉头皱紧,声音仍然冷静:“你杀了什么人?”
“陆姐姐,她没有消失,是我杀了她。”
李绍拉着她的手坐在软垫上,斟了杯热茶给她。
元桃双手握紧水杯,纵使努力使自己冷静,肩膀仍是不住簌簌发抖。
李绍抚拍着她的背,道:“是怎么回事?”
“陆姐姐是右相的人。”元桃声音带颤,思绪倒是清晰无比:“上元节那天,她跟踪我去了景龙观。”
李绍皱了皱眉,声音仍旧温和,问道:“那你为何没告诉我?”
元桃用手背抹了抹脸颊的泪水,声音里听不出哭腔,陈述道:“我以为我可以劝阻陆姐姐不要给右相卖命。可是她不肯相信我,她抽出匕首要杀我,我们在东边湖水边撕扯起来,匕首捅进她肚子,她跌落到了湖里沉了下去,我不是故意的。”元桃望向李绍,那双美丽的眼睛求助似的望着他,重复道:“我不是故意的,殿下,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没想过她会死,我只是想阻拦她。”
她是为了他才失手的,一字一句,皆似银针直望他心脏上扎去。
李绍摸着她的头:“你为何前日不直接来告诉我。”
元桃说:“我害怕,我不想杀人,我不想再变成流犯,我做不了阿毛,也要做不了元桃,那我还能做谁呢?我更怕自
己的失手给殿下来带麻烦。”
李绍说:“你为何又肯开口告诉我了?”
“太子妃说这事可大可小,我怕有人会借此治您的罪。”
“你没告诉给韦容?”
元桃摇了摇头,有些迷惘。
李绍说:“没事,不必告诉她。”
元桃不可置信地望着李绍。
李绍给自己也斟了杯茶,说:“眼下天气寒冷,一日两日之间,尸体沉在湖底,浮不上来。”
他声音冷静,元桃也跟着松了口气,李绍说:“眼下没有人会治你杀人的罪。”
元桃放松些,捧着水杯喝了口热茶,断流顺着食道流到胃里,血液都跟着暖了许多。
李绍黑眸沉了沉:“最麻烦的还是右相。”
“是我给殿下惹麻烦了吗?”
李绍笑说:“麻烦早就在,不是你惹才来的。”收了笑意,话锋一转:“眼线悄无声息消失,李林辅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定会想招数发难,只要他找不到尸体,就咬死不清楚,谁也不能奈何你。”
“可是圣人不会治您失责吗?”元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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