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堪折: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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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容目光一亮,柔柔扑进圣人怀里,拥着圣人腰,狸猫似的轻蹭,惹得圣人心神荡漾。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玉容小脸一抬,嗔怒模样。

    “一并说。”

    玉容嘟囔道:“刑部抓了个元桃的小奴婢,说起来这小奴婢,于妾还有恩情在,大家您说,那么多的太子近臣,刑部不审,捉个小奴婢做什么!提起这件事妾就生气!”

    软玉温香,圣人心魂荡漾,在她鬓角亲吻两下,不甚在意道:“一个小奴婢而已,让刑部放人不就好了,爱妃莫要动怒。”

    ……

    清晨淡金色的阳光洒在檐角,春意愈浓。

    含元殿外,李嶙感到格外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当着众臣向圣人请命,他的喉咙有些发紧,来回理了理衣袍,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时辰前卢挽风交代的话。

    ……

    “一会儿早朝上,我父亲会以大理寺卿的名义提请重申元英案,同时还会参刑部办案不力,不易再受理李士之,韦竖案。”卢挽风徐徐说道,目光望向李嶙:“至于元英案的其中细节,则需要您向圣人禀明。”

    李嶙郑重点头。

    卢挽风继续道:“不过永王您要知道,想要凭借此案直接扳倒右相,那是绝无可能的,元英案多半最后会断在武秀行的身上。”

    李嶙道:“可是武秀行是李林辅的情妇。”

    卢挽风摇了摇头:“即便如此,也不能直接定性此案就一定和右相有关,而且我们此来的目的也并非是扳倒右相,而是……”

    李嶙接下这话:“而是替元英洗刷罪名,恢复元桃清白之身。”

    “这是其一。”

    李嶙说:“其二是以此证明刑部办案不力,好令大理寺接管韦竖,李士之案。”

    卢挽风郑重点头:“没错,我们只要促成这两件事,就算是成功了。”

    ……

    李嶙在含元殿外等待着,春寒料峭,他的手心还是沁出了层薄汗,黏腻湿滑,在衣角上蹭了蹭,一颗心隆隆跳着。

    大殿门来,宦官匆匆出来,立于殿门处,扬长脖子高声唱道:“请永王入殿!”

    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前回响,笼罩着四面八方,宛若置身于空谷之中。

    李嶙神情肃穆,攥了攥手,毅然决然朝着含元殿门而去。

    迈入殿门的瞬间,立于大殿两侧的朝臣不约而同投来目光,李嶙从未出现在过此等场合,脊背的汗水把内裳打湿,驻足站稳,立于大殿中央,抬起头视线于李绍相接触瞬间,他心神稍定。

    隔着十二道冕旒,圣人声音从高处传来,威严肃穆:“永王,大理寺卿上奏元英一案有疑点,可是你去兖州查明的。”

    李嶙道:“正是”

    李林辅目光像是淬过毒的刀,直往他背上割,可他的背却更直了,说话也不带颤音了,只这一瞬间,他不紧张了,也不恐惧了,他是在帮元桃啊,他有什么可紧张的,即便是面对圣人,只要能洗刷了元英罪名,他就能够名正言顺的迎娶元桃了。

    圣人说:“说来听听。”

    “诺!”李嶙站直了身体,从怀里掏出一卷绢薄,冷静说道:“在讲述案件原委之前,请先容许臣将证据以及口供承与圣人!”

    ……

    与此同时,在刑部大牢里,陈希正拄着下巴饶有兴致的询问元桃,虽然李林辅说过不审也罢,可是陈希不甘心。

    又一桶水泼下去,将元桃激醒,乌黑的发黏在脖颈上。

    “陆霜是不是死了!”

    元桃被陈希关了一整夜,他不敢在她身上留伤,换个法子不允许她睡觉,凡是睡着,就用冰水给她泼醒。

    眼下元桃已经没有精神,半阖着眼,身上冷得彻骨,额头又火烧似的烫:“我不知道”

    “太子有没有在景龙观私会过韦竖?”陈希句句接连审讯。

    元桃虚弱地摇了摇头。

    “说话!”

    “没有,没有。”元桃接连否认。

    “没有什么?”陈希不依不饶。

    “太子没有私会过韦竖。”元桃意识模糊,眼前朦胧一片。

    “陆霜是你杀的!”

    “不是我杀的。”

    陈希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来一把捏住元桃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那小脸烧得发红,冷水还沿着头发滴滴答答流下,湿透衣衫粘着身体。

    “你不是说不清楚陆霜是不是死了?”陈希阴森森问道。

    “不知道……”元桃喃喃,似在看着他,眼神却是涣散的。

    陈希冷哼道:“你还要继续嘴硬扯谎?”

    元桃只是摇头。

    陈希捏着她的脸,狠狠逼问道:“说,陆霜是不是你杀的!”

    “我不知道。”

    “不知道?”陈希欲诈她,道:“她的尸体已经被找到了。”

    “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我头好痛。”

    “陆霜是你杀的!是你杀了陆霜!”

    陈希的话犹如刀子,直往元桃心口扎:“陆霜不是你最好的姐妹吗?为何你会杀了他?因为她发现了景龙观的秘密吗?所以你才会为了太子而杀她灭口?”

    元桃只是痛苦摇头,声音喑哑:“我没有!我没有杀陆姐姐!我没有杀她!”她已经濒临崩溃,身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折磨就要将她击垮了,“我没有杀陆姐姐!我没有!是她要杀我!是陆姐姐要杀我!”,心如刀绞,说出这话的同时,泪水夺眶而出。

    ……

    含元殿里,重臣噤若寒蝉,圣人高坐于台上,声音清晰回荡在大殿里:“右相。”

    “臣在”李林辅心若惊雷而又面不改色。

    “当年元英一案,三司会审,可是由你牵头受理的?”

    “回圣人,却有此事。”

    圣人声音平静,喜怒难辨:“那你现在做何解释?”

    李林辅躬身回答:“倘若此案,真如永王所承奏却有疑点,不妨将王仆恩从朔州大牢提审到长安,重新审讯。”他语气极慢,字斟句酌,语气格外冷静:“怕只怕,这一切,不过是王仆恩为求自保,所构虚词。”

    这话将李嶙给彻底惹怒了,冲着李林辅道:“右相,白纸黑字,您也要倒打一耙吗?”

    圣人皱了皱眉,说:“既然王仆恩是元英案最关键证人,就如右相所说,把他带到长安提审,至于那个武秀行,一并收押,待查明之后再行处置。”又对卢慎说:“这件旧案交由大理寺办,至于这韦竖,李士之,也一并交由大理寺审理了。”

    卢慎举着笏版出列道:“诺”

    圣人目光扫视殿上众人,问道:“可还有别的事请奏?”

    大殿上哪里还有人敢说话。

    这早朝开了两个时辰,将近正午,圣人也疲倦了,正欲散朝,大殿下忽有人道:“臣有一事请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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