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二人格: 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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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差不多,但速度快,吃得比我多。

    我说:“饱了,不吃了。”

    特别顺手的,方祁把我剩下的粥接过去,又丢了两块陈皮糖过来。

    我拿起糖看了看,黄色包装,小小的,我没吃过这种糖。

    “饭店柜台上拿的,看到觉得你会想吃。”

    在严肃的环境下我突觉一丝轻快,扯开嘴角:“我多大了?吃这个。”

    “你多大了?”他也有了点笑意。

    “21了,过年就22。”

    方祁低低笑出声,像是在笑我年龄的幼稚,也像在笑其他的。他的嘴靠着塑料打包盒的边沿,一声不响地把我剩下的粥都喝光。

    我拆开陈皮糖的包装,放了一颗在嘴里含着,味道很好,是我喜欢的,清淡的水果味,没有一丁点酸涩。

    *

    我又梦见了手术室门口的灯牌,梦里没有消毒水的味道,可刺眼白光依旧,悬在我的头顶,像一把明晃晃的刀。

    我摇摇晃晃站在熔岩之中,等待门开之后的怪物审判,按照以往的经验,有时候门里走出的是宋宣成,有时候是胸口带血洞的宋恪,更多时候,是一些模糊的、连真实形态都没有的怪物。

    门开了,方祁从里面走出来。

    完好无损的,和他平时的样子一样。

    我开始疑惑。

    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陈皮糖,用若无其事地态度抛给我。

    还对我笑了一下。

    我更加疑惑,尝试和他说话。

    “喂,你怎么在这里?”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

    “说过什么?”

    方祁回答我,但我没有听清就醒来。

    睁开眼迎接我的,还是头顶上未打开的灯,和月光照出的阴影。

    梦里熟悉的场景第一次没有演变成噩梦,可我还是惊魂未定地坐了起来,手放在胸口的时候,我听见里面的东西平静地跃动,和我以前做噩梦时的心悸完全不同。

    我的皮肤干燥光洁,也没有大汗淋漓后的粘腻。

    有什么不对劲,不是按照我原本规划的线路进行。

    床头放着最熟悉的小说,我拉开灯,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一看过那些我最熟悉的文字。

    尤其是前几页的人物介绍,那些页面被我翻得已经不如其他书页平整,变得比其他的厚了一些。

    那几行文字我都快会背了。

    我触摸很久,很久很久,难言复杂心绪。

    *

    奶茶店闭店了好多天,这些天我有空就会去医院看陈老板,方祁给陈老板找了护工,有时候我去是护工在,有时候是他在。

    早上去的时候刚好碰上方祁。

    他从洗手间出来,刚洗漱好的样子,面容清爽,因为暖气开的足,上身只穿了件背心。

    我转头看他,在陈老板看不见的视角对着方祁故作浮夸地做了个吹口哨的动作,转头继续把碗筷摆好。

    “陈老板,我买了你喜欢的小笼包,方祁哥,你坐过来和我一起吃。”

    方祁套上毛衣,把陈老板的床位高度重新调整到最合适的位置,陈老板笑盈盈地看着我和他:“麻烦小同学了。”

    她仍旧习惯叫我小同学。

    “不麻烦,现在课很少,有什么需要的您只管叫我。”

    方祁想到了什么,突然问我:“你们什么时候实习?”

    “我们专业下学期实习。”

    “学校安排还是自己找?”

    “学院里说可以安排,但建议自己找,我已经联系好了一家杂志社,下学期直接过去就行。”

    方祁没再多说,顺手揉了一下我的脑袋:“好好干,小同学。”

    他在桌边坐下吃早餐,我坐到他身边,顺口让他把豆浆递给我。

    这家早餐店的豆浆不是密封包装的,溢了一些出来,方祁拿纸擦流出来的豆浆,还没擦干净,有敲门声响起。

    “你忙,我去开门,今天有人要来吗?”我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口走。

    “没有人和我说过。”方祁回答。

    我走到门边,可能冥冥之中有预感,门把手开了几次才拉开。

    “不好意思久等,刚才门……”

    门外站着穿着风衣的宋恪,深灰色的风衣,无框眼镜更称得他稳重成熟,他手里拎着水果篮子,站在和我不到一米的距离,垂着眼眸,透过薄薄的镜片,冷静地看着我。

    方祁擦好手,走过来熟络地打招呼:“你怎么过来了,进来坐。”

    宋恪的身体停在门框外没有动,他看了我几秒,看着我身上穿的休闲羊绒衫,外套我放在了椅子上。

    眉头终于有了变化,慢慢地、露出一种难以忍耐的情绪,似乎隐忍很久,也积愤很久。

    此刻,我心里有一个恶魔的声音在说:看啊,秦遥,这就是你一直等待的画面。

    *

    我还是低估了宋恪,宋恪那微妙的情绪转瞬就被温文尔雅的笑容带过,一如往常的平和。

    “我不知道有客人在。”

    方祁说:“没事,秦遥不是客人,你进来吧,随意就行。我们刚才在吃早餐,你吃过了吗?”

    说完,方祁随手把打开杯盖的豆浆递给我,小声又随意地说了句:“还烫,慢点喝。”

    宋恪的视线略过我们两人:“吃过了。”

    他若无其事地把果篮放下,对陈萍自我介绍:“阿姨,我是方祁朋友,听方祁说你动了个手术,来看一看你。”

    宋恪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很有亲和力,更不要说若是他想要和谁拉近距离的,连一丝刻意也不会让人察觉。

    此情此景输得好像是我。他站在那里,寒暄许久、谈笑风生,全然忽略我的存在。对于“我出现在方祁身边且关系暧昧”这样的事实他视而不见,毫无影响。

    我从指尖开始变凉,宋恪把外面的风霜都带了进来,一点一点,把我冰冻住,从指尖冰冻到心脏。

    我理智尚存,还知道要保持微笑,但我不确定能坚持多久,也许下一秒我就会崩盘。

    宋恪并没有待多久,他看了一眼表,就说还有事忙,要先回去。

    宋恪前脚刚出门,方祁就开始搜寻果篮。他把水果篮里的水果一个个拿开,从中间找到了一张银行卡。

    “果然,他这人就是这样,”方祁的声音吸引我,我看向他:“默默做好事又不想让人感到负担。”

    我不喜欢方祁用这种语气谈论宋恪,仿佛他是世界上最了解宋恪的人,但我没有立场说任何话,刚才,我连说我认识宋恪的勇气都没有。

    我眼睁睁看着方祁大步追下楼,又从窗口看着他们在楼底交谈,

    宋恪的动作是拒绝收回,但方祁直接把银行卡塞进了他的口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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