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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风陵不渡》 50-60(第16/18页)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谈不上多信佛,但是从小长起来,真遇到只能听命的事情,也还是会求佛。方才那话只是段知妘教她来哄乌兰徵高兴的,但是此时此刻,她竟然真真切切地出一股虔诚,想求佛祖看着他,箭矢不要飞向他,刀剑也不要伤到他。
但乌兰徵不让她低头,他把明绰的下巴抬起来,再一次吻住。门外说话的声音又响了一些,乙满叫了一声“可汗”,明绰吓了一跳,又想挣开。但是乌兰徵更紧地把人制住,突然抓了她的裙子,往上提,然后不由分说地伸到了她裙下。
明绰脸上像是要烧起来,声音都发了抖:“乌兰徵!”
可是乌兰徵不理她,也不理外面的乙满。她的手本来紧紧掐住了乌兰徵的手腕,试图阻止他做他要做的事情,最终又放开,只是抓住了他的衣角。骑装轻便,用的是上好的轻罗,在她掌心揉皱成一团。她主动倾身,还想吻他,乌兰徵却不要,只是看着她如何越喘越急,眉头紧皱,咬住了下唇不肯发出声音,然后轻轻地往后一靠,把头抵在了门上,仰起脸,渴水似的张开了嘴,眼中一片雾蒙蒙的湿意。释迦牟尼仍然低头看着她,眉目慈祥,唇带微笑,眉心一点毫光。明绰一时只看见那一点毫光,如弄弦拨琴般,反复摩挲。
她的眼神放空了,乌兰徵便又改了主意,突然又吻住她,把她下唇咬痛,恶狠狠地一字一顿:“不许,再想,别人。”
明绰回过神来,在他唇畔轻喘:“那不公平。”
乌兰徵手上更用力,看着她全身都忍不住轻轻发颤:“什么不公平?”
明绰突然把他抱得很紧,脸埋进了他颈窝中:“那你也不许再想别人!”
乌兰徵一时怔住,只觉得她话里紧紧地绷着什么,强烈的情绪被掩在欢愉中,近乎咬牙切齿的恨。他想问这是什么意思,可是乙满在外面喊,让他别信可敦的话。他的声音太近了,简直快要破门而入。明绰突然浑身绷紧,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隔着衣服,不疼,却像是有什么尖利的东西突然穿透了他整个人。她抖得太厉害,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乌兰徵身上,他终于停了停,安抚似的,抱着她,在她耳边道:“我没有‘别人’。”
明绰的脸颊紧紧地贴着他的颈窝,不肯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只是摇头:“我不许!”
乌兰徵笑了,很慢地重新开始手上的动作:“皇后不许什么?”
明绰不满地拖长声音哼了一声,又道:“我是妒妇,不是贤后。从前就算了,以后陛下要是再去宠幸别的女子,还不如现在就把我一直关在西觉寺!”
她好不容易顺畅地说完两句,鼻子里没忍住又哼了一声,黏黏糊糊地近乎哀求:“不要了……”
乌兰徵便没说什么,终于放下了她的裙子,把手伸了回来。明绰一把抓住他的手,忙不迭地用自己的袖子一裹,不让他看。但是乌兰徵不用看也知道指尖一片湿滑,见她羞成这样,又想调笑两句,又怕她真恼。明绰的表情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佛门清净地,你怎么……”
她话没说完,乙满又叫了一声“可汗”,还夹杂着住持劝阻的声音。明绰吓得又缩起来,乌兰徵终于不耐烦地朝乙满喊了一声,让他滚。
明绰还是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声音委屈得不得了:“我还要害你不成,他干什么呀……”
乌兰徵便道:“他怕你哄我剃度。”
明绰好一会儿没说话。段太后确实交代了她,既然陛下把她也打发来西觉寺了,倒是个机会,要她趁机劝陛下彻底改了信佛,将乌兰部原本的信仰一并废除。刚才说的虽然是气话,但也是真话。
乌兰徵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道:“跟我回去。”
他一刻也不想再让她在这里呆着了。
明绰跟他分开一些,看着他,两颊的红晕已经褪了许多,脑子又清楚了。
“说让我来我就得来,说回去我就得回去?”明绰把人一推,十分理直气壮,“我住得挺好,不想回去了!”
乌兰徵措手不及,“啊?”了一声,然后飞快地放软了声音:“好好好,是我错了……”
明绰“啪”地打掉了他又想抱上来的手:“陛下今日还是赶紧回去吧,明日再来。”
“再来……”乌兰徵彻底糊涂了,试探着问了一句,“做什么?”
明绰脸红了,佯怒道:“听法师讲经!”
乌兰徵无奈了,感觉好像还是让乙满料中,萧皇后这里全是陷阱。但要他此刻说不来,又是千百个不愿意。明绰理了理裙子,转身把门打开。乙满果然守在门外,也是一惊,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他汉话倒是说得比养父好许多,未失礼数,低头道:“皇后。”
明绰只当没听见,回头又对乌兰徵道:“不许带……”她不知道乙满的名字,顿了顿,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人显眼的赤发,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不许带这红毛鬼!”
第60章
“有世界名曰极乐。其土有佛号阿弥陀。今现在说法。舍利弗。彼土何故名为极乐。其国众生无有众苦。但受诸乐。故名极乐……啊……”
乌兰徵仰头问她:“舍利弗是什么?”
明绰笑了一声,语气嗔怪:“佛陀的大弟子,刚刚才说过,陛下没有认真听。”
乌兰徵便点点头:“你接着讲。”
明绰被他打断,一时想不起下面的经文是什么。
她要乌兰徵来听经,乌兰徵来了。住持亲自上阵给陛下、皇后讲经,明绰便把云屏公主一道抱去了。云屏公主年纪太小了,坐不住。她不怕明绰,唯独乌兰徵对她还有几分震慑之力。于是整个过程云屏公主都坐在陛下身边,小脸使劲作出严肃的表情,学着兄长正襟危坐。
碍着妹妹,乌兰徵连出格的话都不好跟明绰多说一句,明绰有意吊着他,只叫他接着来听讲经。来了几天,朝中就有人坐不住了。丞相拦不住陛下,只能亲自跟来。连他都来了,其他人看出风向,也赶紧跟来。这里面有不少人当初是跟着乌兰郁弗改过一次了,对于佛家已经接受了一半。如今西觉寺中大设道场,专门招待这些乌兰权贵。陛下却又去了清心居,说是有灵智无上法师亲自给陛下解惑。
话是这样说,但灵智无上法师就没露过面。清心居无人伺候,乌兰徵进来就只见皇后,说法师已经给她讲过《佛说阿弥陀经》,所以由她来给陛下解惑。话没说上两句已经被拉着跨坐到乌兰徵身上,衣裙都还穿得好好的,颈下三寸遍布红痕。
“又舍利弗。极乐国土。七重栏楯。七重罗网。七重行树……哈啊!——皆是四宝。周匝围绕……疼!”
乌兰徵不信似的:“还疼?”但马上就依言停下,
明绰缓了口气,在他背上打了一下。太后说安排陛下来清心居的时候,明绰心里有点儿不高兴。陛下做了太后想要他做的事情,这是“奖励”,她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奖励。虽然提前准备了绢丝,但还是不想真的在这
清心居里做什么。可是事情的发展根本由不得她控制——倒不是乌兰徵强迫了什么,明绰更恼的是自己。被太后当成“饵”的那一丝不悦在乌兰徵吻她的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她主动跨坐在乌兰徵身上,也是主动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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