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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风陵不渡》 60-70(第16/19页)
紧进来查看,就看见明绰捂着小腹,蜷缩在了床上。
梁芸姑吓得不轻,赶紧问是怎么了。明绰摇了摇头,只说经痛。本来小腹只是隐隐的坠痛,甚至不影响她跟乌兰徵调笑的心情,但刚才突然一下特别尖锐。
“怎么这回提前了这么多,”梁芸姑也发现了,“还痛得这么厉害?”
“本来不厉害的。”明绰眼泪直往下掉,“都是他气得!”
夫妻吵嘴,梁芸姑也不知道前因后果,一时不敢说什么。只好让冬青秋桑去烧水,她先伺候着皇后睡下来,明日再照着以前的方子去抓药。
乌兰徵虽然一不高兴就走,但不是一个会一直置气的人。明绰第二天就听说了,陛下终于准了乙满所请,让他以乌兰部的旧俗给齐木格举行葬礼。封王的决定也撤了回来,算是给了萧典一个台阶,萧典和他手下那帮汉臣也就顺着台阶下了,说是今天进了宫,跟陛下商量派谁来处理汉学的事情。
到了饭点,乌兰徵又没事儿人似的来长秋殿了,臊眉耷眼地让明绰说了几句,也不还嘴,光吃饭。吃完
了也不走。还没到就寝的时候,他就不穿上衣在明绰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冬青都没敢进来伺候,还是梁芸姑把药拿进来。乌兰徵在她面前还要点脸,赶紧把那件寝衣又穿上了。
明绰懒得理他,只跟梁芸姑压低了声音说,这药倒也不必了,她今儿个出血停了,也不难受了。
“停了?”梁芸姑也很意外,“这不像月事啊,要不还是请个大夫……”
她们声音虽然低,还是让乌兰徵听见一言半语,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插嘴:“对,请个大夫。”
明绰抓起桌上一本书就丢他。乌兰徵一闪,没让她打着。梁芸姑忍着笑,又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确保乌兰徵听不到:“那今晚要备上绢丝吗?”
“不用了。”明绰有意别过脸,“他想得美!”
梁芸姑抿嘴笑了笑,原样端着药又出去了。过了会儿,又端着水进来伺候明绰洗漱,等她洗漱完了,才不动声色地呈上了一方绢丝。明绰先是当没看见,一直等到梁芸姑准备告退了,才眼疾手快地把突然把绢丝抽了过去,到底还是团了一团,藏在了袖中。
第69章
和萧盈不同,乌兰徵不是一个能每十天雷打不动开大朝会的皇帝。据说大燕立国之初也尝试过这种制度,但是乌兰郁弗也是三天两头地在外征战,这“大朝会”就施行不起来了。
一直到现在,大燕朝廷有什么事情要决议还是靠皇帝随时传召,只有乌兰徵不在的时候,明绰沿用了在建康的习惯,会定期召开朝会。但乌兰徵一回来,就又变成了有事儿让朝臣们自己进宫觐见。
不过他有一点好,就是没什么忌讳。不论官阶品级,只要通报的时候把要说什么事儿讲明白了,他都愿意见一见。地方也不限,看他在哪儿,可能在书房,也可能在他的剑器阁,有的时候甚至是马场、校场之类的地方。最近陛下都在皇后宫里,他也不忌讳后宫妇人见外臣之类的,传了就见,有话就说。
大部分时候明绰觉得这一点很好。在建康的时候,“听政”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她母后掌权这么多年,每次上朝还是必须坐在帘后,以示“代行天子事”。很多时候为了方便,谢太后也会在上阳宫议政,但她作为长公主是不能随便听的。母后会有意让她参与一下,但也仅限于私下处理上书的时候。议政时,那些朝臣们一看见她在,就都会作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若是遇到太父,更是免不了一番教训。
不过也有些时候,比如六七个朝臣在长秋殿啰嗦了一个下午之后,明绰也很希望,陛下能不能专门挑个地方接见朝臣。
今天这帮人来,还是商量同一件事,谁能接替温峻。
汉学的学监们都已经被劝回去继续履职了,但所谓“学监”一职,主要还是管理一些日常的琐事,誊抄整理文书等等的工作。汉学到底教什么,如何评定学生的成绩,这才是温峻之前的职责,这个人要由陛下亲自指派。可是光是“精通乌兰语的汉人”这一条,就已经把朝中大部分的汉臣筛去了。除此以外还得公正,有名望,本身的学识足以服人……实在是不好选。
明绰陪着商量了一下午,倒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听他们发牢骚。找不出合适的人,难免就要忧心汉学还能不能办下去,这胡汉之争什么时候是个头,到底是谁对,又是谁错……
乌兰徵作为君主是要公正,但他毕竟还是个乌兰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作为臣下还是得有点数,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有数。明绰见势头不对就赶紧把话往回圆一圆,省得有人当“直臣”当得太上瘾,真把乌兰徵当成什么谏言都纳的圣贤明君了。
看着天都要黑下来了,明绰到底扛不住了,先找机会躲进里间去透口气。
梁芸姑见缝插针地给她把药端上来,明绰闻见那味道脸就皱成了一团。
“能不喝吗?”
梁芸姑很坚持:“不行。”
这还是之前的方子,治她月信不准的。但明绰心里知道,已经不是这个毛病了。上次她出过一回血,第二天就停了,她没当回事。但自从那次以后,总是断断续续地出血,一开始确实和经痛很像,慢慢痛得就有些厉害了。尤其是跟乌兰徵同房的时候,他甚至都没用力,她就疼得受不住。而且每回同房以后,都会有更多的出血,到后来就变成了每天都出一点血,原本该来的月事却没有来。
梁芸姑担心得不得了,女子下红不止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明绰坚决不肯见大夫。每回都是跟同房有关系,她自己疑心是因为那绢丝,这就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可是这疑心多少有些难以启齿,明绰连梁芸姑都没告诉,梁芸姑干着急,只能拿原先的方子让她喝着。
药没什么用,但明绰借着这由头不让乌兰徵碰她了,也再不用那绢丝,总算这两天出血和腹痛都好了一些。梁芸姑不明就里,只觉得还是得喝药。
明绰拗不过她,只能把药端过来,捏着鼻子一口气灌到了底。外面又传来好几个人同时开始说话的声音,听着声音有些激动,还提到了“太后”等语。梁芸姑担忧地看了一眼,又看明绰。但是明绰摆了摆手,决定放他们再吵一会儿。
梁芸姑把药碗收好:“别真惹了陛下生气。”
“他现在已经气不动了。”明绰苦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跟梁芸姑说,“你别看他汉话说得挺好,到底不是汉人。这么说一下午,他比我累多了。”
尤其这帮老学究,说话引经据典,有的话明绰都得绕个弯来理解,更别说乌兰徵了。从刚才她就发现了,乌兰徵的神情特别空,已经好一阵儿没在听了。
她从前心里想过,乌兰徵在内政上对段太后的依赖是因为感情,但现在觉得这里面感情的成分可能没她想得那么高。
梁芸姑也摇摇头:“陛下只能马上打仗,不会嘴上打仗。”
她话音未落,乌兰徵便进来了。梁芸姑赶紧告了个罪,但是乌兰徵只是一摆手,什么都没说。梁芸姑退开了几步,乌兰徵就跪伏在了地上,伸手抱住了明绰的腰,把脸埋在了她的大腿上。
明绰给梁芸姑使了个眼色:“去让秋桑她们备点酒菜,留诸位大人吃饭吧。”
梁芸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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