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陵不渡: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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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盯着,两人若是同睡一张床,全府上下就都知道了,这谁能愿意啊……后来逼得二郎觉也不睡了,就坐那儿,一坐就是一宿……”

    明绰听得嘴里“啧啧”作响。这是真有点儿惨了,她都不好意思笑了。

    “反正我也劝不动了,由她们去吧,我上你这儿来躲躲清净。”

    “那……”明绰还有点儿想不明白,“也这么多年了,楚恕颐还觉得跟二郎不熟吗?就这么不愿意跟他做夫妻吗?”

    “难就是难在这儿啊,”桓宜华把手一摊,“恕颐她……她缺心眼啊!”

    他们俩也不吵架,还挺相敬如宾。桓宜华去问楚恕颐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也没什么想法,竟然觉得这么跟袁綦过下去也挺好的。桓宜华就说那你得有个做夫妻的样子,哪有这么做夫妻的。楚恕颐就回了她一句:“这世上有像你们这样喜欢这档子事儿的,就也有像我这样,不喜欢这档子事儿的。”

    明绰的眉毛一下子高高挑起来:“楚夫人了不得。”

    “更了不得的还有呢。”桓宜华不知道叹了第几口气,“我说她这还是年轻,不懂,以后就知道寂寞了。她说有什么寂寞的?袁家难道不养她了?她吃得又不多!”

    明绰再也没忍住,放声大笑。桓宜华也跟着笑,实在是无奈到了极处,只能笑了。

    “有意思。”明绰现在才是真的明白桓宜华说楚恕颐很能解闷那句话了。

    “你来躲清静有什么用啊?”明绰揩了揩笑出来的眼泪,“还是我来釜底抽薪,召楚夫人进宫吧!”

    第128章

    “夫人。”

    楚恕颐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府里的丫鬟不要惊动了院里的人,一边自己蹑手蹑脚地靠近,大半个身子都隐在墙后,只露出半颗脑袋,鬼鬼祟祟地往自己院里看。

    袁綦正在舞剑。

    天热了,他身上一件薄衫脱去了一半,从腰上垂下,像是一条样式特别的衬裙。裸|露的肩背和胸腹上已经出了一层晶亮的汗,想来已舞剑许久,但他仍未觉疲累。长剑或刺或掠,或撩或劈,或挑或斩,不等一式用老,马上就跟上下一式。身随剑动,忽如轻燕,忽如击鹰。最后一点夕光从树影中洒下,斑斑点点地落在他身上跃动,手臂和胸腹的肌肉也随着动作绷出流畅的线条,怎么看都算得上是赏心悦目。

    但楚恕颐皱着眉头,一心琢磨着有没有绕开他回房间的路线可以走。

    又有一个丫鬟从背后经过,叫了她一声:“夫人。”

    楚恕颐赶紧回头嘘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袁綦收了剑,目光朝这边看过来,唤了她一声:“恕颐。”

    楚恕颐背对着他,一张脸已经皱成了苦瓜,下定决心调整了一下才露出一个如常的笑脸,转头向他走去:“仲宁。”

    旁边的石桌上搭了一块巾子,楚恕颐的眼睛一瞟,赶紧上前抓起来,两只手一起递给了袁綦,让他擦擦汗,一边关心了一句:“天这么热,小心暑气。”

    袁綦“嗯”了一声,上下看了她一眼:“你打哪儿回来的?”

    “宫里。”楚恕颐回答他,“长公主有召。”

    袁綦擦汗的手突然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抹了两把脖子,装作不经意地“嗯”了一声。

    自从当日桓宜华带着楚恕颐去过一趟上阳宫之后,这半年来,长公主时不时地就会召她进宫作陪。长公主是寡居,在宫里又没有孩子可以养,没事儿就在上阳宫宴饮,先是请与她年纪相仿、过去就是旧识的官眷贵妇,然后就是她们的女儿、妹妹之类的名门贵女。据说长公主闲得没事儿干,还促成了两对亲。

    这倒也没什么异常的,长公主安心在女人堆里作乐,总比日日盘桓在含清宫,在陛下身后要让人放心得多。她与袁家两位女眷尤其交好,也是寻常,毕竟袁家那两个兄弟就一直在陛下面前得脸。

    袁綦把汗擦干了,看了妻子一眼,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你几时耳上打了环?”

    楚恕颐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

    朵。汉家女子耳上干净,一般不打洞,但袁綦记得长公主的耳上是有环痕的,想来是染了乌兰人的习气。楚恕颐耳上还红着,一看就是刚打不久,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耳朵,只道:“长公主赏了一对耳环,我……”

    楚恕颐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丈夫,怕他说自己没规矩,又小声地申辩了一句:“我们学长公主,都打了的……”

    袁綦倒也没有说什么:“这就是长公主赏的?”

    楚恕颐把手放了下来,点了点头。其中一枚耳环挂在她的袖口被勾下来,顺着动作被无声地甩出去。袁綦眼中一动,似是想提醒她,但又没张口。

    他垂下眼睛,又问了一句:“今日阿嫂没一起去宫里?”

    “博儿病了嘛……”袁博是桓宜华的第二个儿子,“阿嫂照顾着呢。”

    “就你陪着长公主?”

    “不是,”楚恕颐老老实实地把名字往外报,“还有谢云芝,卢卿兰,崔庆英……”

    她显然还没报完,但是听到“崔庆英”的名字,袁綦就眉头猛地一皱,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楚恕颐察觉到不对,赶紧噤了声,懊恼地咬住了下嘴唇。

    崔庆英如今在建康的名声很差,从前她要在府里胡闹,关起门来那是他们姜府自己的事情。偏偏她那夫君很有些歪心思,瞧见陛下这么疼妹妹,硬是让崔庆英出面,把长公主从宫里请到姜府做客。原是他这些年仕途不济,想走些歪门邪道,但讨好长公主的法子这么多,他偏偏选了最下作的一种。据说宴上把他那年轻俊美的堂弟请了出来——就是那个传说中跟长嫂崔庆英不清不楚的姜逯。这姜逯也是胆子太大,在宴上就对长公主百般献媚,扬言就等长公主出宫别居,他好自荐枕席,聊慰长公主寡居寂寞。

    这事儿在建康一传开,崔庆英夫妇两个的名声已经是臭不可闻,也不知道有没有传进陛下的耳朵里,反正现在已经连带着崔挺都没法见人了。

    所以袁綦马上板了脸,说了一句:“都说了,你不要与这种人有什么多的来往!”

    楚恕颐把嘴一撇,显然不太高兴。她家中从前也是执金吾卫的军侯,和崔庆英是自小的交情,她不太愿意丈夫这样说自己的朋友。

    袁綦知道什么,根本不是外面传的那样,去姜府是长公主自己要去的。她和崔庆英说笑,非要去看看那郎君丑成什么样子了当初崔庆英才不肯嫁,还答应了,若是她亲眼看过了,也觉得委屈,那就替崔庆英做主,准她和离。

    那姜逯献媚,长公主也只当个乐,说自古献美人邀宠是常事,献美男就是丑事么?楚恕颐觉得这也挺有道理的,长公主那可是长公主,她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陛下都不管,袁綦管得着吗?

    可是她也不敢明着说什么。这些年她和袁綦一直相敬如宾,有的时候还能说说笑笑——原先婆母在门外听房的时候,他们俩甚至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那时候他对抗母亲,非要坐一宿,就是不到床上去,她就会陪他下一夜的棋,说一夜的话。虽然夫妻之事上不谐,但是袁綦尊重她,她也觉得袁綦是个好人,他们俩之间也算是有两分情分在的。

    可是之前纳妾那事儿,家里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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