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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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这些日子,李玄白起早贪黑地练功,每日寅正时分便出了门,大约酉正才回来。她自己一个人,无法随意在山上走动,只好日日在凌绝阁看话本子。

    有一日,正是未时,她在窗前琢磨一本棋谱,忽然门却被敲响了。

    门一打开,竟是慧德身旁的青灯。

    悬崖底下,山风呼啸,青灯在门前几寸宽的窄阶上稳稳立着,蔚蓝天色里,朝她行礼:

    “楚姑娘,长老请您往菩提阁说话。”

    菩提阁内佛香袅袅,珠帘安静垂挂,浅灰色的烟,轻而缓地升腾起来,掩住了壁上那幅杨柳观音像。

    见了她来,慧德在珠帘内,将经书又翻了一页。

    “见过长老。”

    “起来吧。”他手掌一抬,“进来坐,姑娘。”

    他说“进来”,是说,要她走进珠帘内。

    她双手交叠在小腹,心神不定地捏了捏自己的手。

    青灯撩起珠帘,静侍在侧,她低头进去,方见今日珠帘内,竟然设了一张小几,慧德坐在一侧,对面摆了一只蒲团,几上茶水已经斟好,一侧一只茶盏,正腾腾冒着热气。

    身后,青灯将珠帘落了,她站在原地,“长老……”今日这是摆的什么阵仗?

    慧德抬头与她对视一瞬,竟然笑了起来,“请坐。”

    她推脱不得,缓缓在蒲团上跪坐下来。

    对面,慧德摸着自己光圆的头顶,仍低头看着书,“姑娘造访我们山上,也已经月余,不知可还习惯?”

    “回长□□惯的,山上众人待我都极好。”

    “玄白那小子性格招摇,脾性暴烈,不知姑娘这些日子借住凌绝阁,与他相处得是否还算融洽?”

    她低了头,“是。”

    “那

    么,老朽倒有些事情想问姑娘。”他将经书搁在桌上,原本掖在书背下的书页,便一页页翻上来,“前几日,有人瞧见他夜上三清峰,甚至曾经夜探星辰阁,这些事情,姑娘是否知晓?”

    夜探星辰阁?

    南琼霜愣怔一瞬,低下头道,“不曾。他曾经夜探星辰阁?”

    慧德沉默良久,一双茂密长寿眉下,松弛而多层的眼帘耷拉着,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兀自拨着掌中念珠。

    半晌,悠长叹了一声。

    “李玄白那厮,太有天赋,一直以来,老夫过分偏爱他,此事是我之过。一时娇惯,坏了那孩子根基,终于酿成大错。”

    南琼霜袖中五指缓缓收紧,只感觉似乎身上都更凉了些。

    ……酿成大错?什么错?这是定了罪了?

    不是早上还神采奕奕的出门练功吗?这些日子,也没见他神色异常。

    他不仅夜探星辰阁,还被抓住了?那人现在在哪?

    “……大错?”她勉强笑了笑,只觉得连腮肉都僵着,“奴婢不明白。怎样的大错?”

    “前些日子,他屡屡趁着夜色单独上星辰阁探点,被山上弟子发现,报告到了老夫这里。老夫便派了人跟随,想看看这逆徒究竟意欲何为。”

    “不想,今日白天,当真撞见这厮偷上三清峰,私入星辰阁,窃了《天山心经》,意欲潜逃下山。”

    南琼霜诧异一瞬,垂眸不语。

    “万幸,其人眼下已经被老夫捉拿归案,正在涟雷台上拷打。《心经》也未失窃,再度放入了星辰阁内保存。姑娘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

    她的唇角勾起一点微妙而讥讽的弧度。他是城门,她是池鱼。哪有城门倒了,池鱼安然无恙的道理?

    “长老,这些日子,我并不见他有什么异常,此事也太突然了。确已证据确凿、查明无误,不会有任何冤枉?”

    慧德默然,沉痛颔首。

    南琼霜眉毛拧了一瞬。怎么会?他早上还跟没事人一样。

    是不是这慧德在诈她?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迟疑道,“奴婢当真丝毫不知情,这些日子,也未见他有什么反常之心。”

    心里却道,可是,今日把她唤来此处是为何?看这形势,似乎已经尘埃落定,几乎没有什么转圜余地,她求情也是无用,慧德也必不可能是想听她为他求情。

    难道是专程来告知她,李玄白已经在审讯台上受刑?

    他何必如此?之前,慧德欲罚她入逝水牢时,那阴鸷眼神,南琼霜记忆犹新。这慧德,绝非良善之人。

    他怎会管这闲事?

    “姑娘不曾发觉,是自然,姑娘又不通武功。李玄白那一身功夫,欲瞒住姑娘,实在不算难事。”慧德理了理膝上袈裟的褶皱,“其实,此事,老夫也曾怀疑姑娘亦是同谋,已经私下查了姑娘许久。最终结果,便是姑娘确没有染指此事,老夫心中甚安。”

    南琼霜垂下眼眸,微微将唇抿了抿。

    查过她,她倒是不惊讶。可是,他那样偏爱李玄白,怎么如今,似乎一点也不痛心?

    “毕竟,前些日子,李玄白偷上三清峰时,瑶洁曾在两仪阁外见过姑娘。”

    两仪阁?

    南琼霜倏然抬眼,却正好撞见慧德浓密双眉下,一双毒蛇般的小眼珠,瞳仁细小,几乎是兽一般的竖瞳,一转不转钉在她身上。

    那一瞬间,她仿佛身上被蛇牙咬出两个血洞。

    这老家伙可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的眼神,今日恐怕是来试探她的。

    至于李玄白盗窃《天山心经》一事,事发太突然,连她也没察觉到一丁点,恐怕其中有诈。

    她忙下了蒲团,跪在地上,恭敬垂首,“长老,奴婢确实不曾参与此事,但有一事还需向长老禀报。”

    一字一句道,“奴婢不曾去过那两仪阁。”

    “怎么会?”慧德手一抬,示意她起身,“山上确有人看见过的,说姑娘在两仪阁外的金佛前许愿上香。姑娘只是不知道那处地方是两仪阁吧。”

    “不是。”她将头垂得更低了些,几乎在地上叩头,“奴婢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凌绝阁内,不曾去别的什么地方。”

    “姑娘,”慧德的声音沉而悠长,压在她头顶,她只感觉自己是溺在水面之下的人,想往上浮,偏生被一块浮木压着,不得一口空气,“倘若这么说,姑娘可就有叛贼同党之嫌了。”

    “奴婢只是实事求是。”

    许久,慧德没有再说话。

    菩提阁内,一阵诡异的平静。佛香犹自燃着,忽然扑落下来一截,碎在香炉里。

    山风轻轻吹进阁内,带动珊瑚珠帘,珠子彼此撞击,发出细碎的格愣声。

    南琼霜始终垂首等着,等到她觉得,“怎么也该开口了吧”的时候,上座的人,也还是没有开口。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将额头更加恭敬地,贴在冰冷石板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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