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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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软得叫他茫然。

    她感觉自己是一个生面团,被人放在掌中揉捏搓扁,不仅难以控制形势,更是身不由己,不知要被带往何方。

    ——这,根本不行。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难道还真在这里同他闹到无法收场吗?

    他忽然“咦”了一声:“皎皎。你这里有颗痣。”

    她哪里有痣,她当然知道。

    可是。

    难道他……

    他闭上眼,唇覆上去,吸咬着。

    她控制不住,叹息着哼吟一瞬,声音出口,才晓得是什么声音,咬着手背,冷汗涔涔地仰起头。

    钝刀子割。这种折磨,仿佛饮鸩止渴,仿佛用钝刀子割。

    这样不行。

    她道:“怀瑾!”

    “怎么?”他抬起头来,平日那般矜雅有礼的人,竟然不屑一挑眉,“我们订过婚了,你亲口答应我的。现在,你人已经是我的,或早或晚而已,有什么不行?”

    “就是不行!”

    他冷笑一声。

    手穿过她脖子底下,拥着她,不顾她挣扎,偏着头深吻,三两下就解开了自己胸前的盘扣,脱了下来。

    她一见他那架势,便知大事不妙,忽而一阵山风从窗内吹进来,她捏着嗓子道:“太冷了,怀瑾,关窗。”

    他艰难停下,闭了闭眼,粗喘两瞬,终于还是决定,起身关窗。

    这一倾身,他胸前一直随身挂着的……镇山玉牌,不偏不倚,砸在她鼻梁上。

    她嘶了一口冷气,只觉浑身发凉。

    ——镇山玉牌在眼前,胡闹也到了时辰了。

    今日,是她与他的最后一天。此时,是最后的最后。

    不能再拖下去了。

    顾怀瑾关了窗回来,迷离着眼,又抵着她额头吻来。

    她捧住他的脸,与他眉骨相碰,但拦住他,不准他再往前。

    一双眼,冷静明澈,仿佛断案的判官。

    “顾怀瑾,这是我第一次问你,也是最后一次。”

    她语气那样不留余地,他一时愣了。

    “你和你的门派,你选谁?”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

    但是他答:“门派。”

    “你和我,你选谁?”

    他看着她的眼睛:“你。”

    她干涩勾了勾唇,睫毛有点颤抖。

    “那么,”她笑容有点讥讽,“我和你的门派,你选谁?”

    你不选我,等于会因为我的身份,杀了我。

    一阵难熬的沉默。

    顾怀瑾久久没有说话。额上因为动情而冒出的汗珠,一闪一闪,叫她想起他为她背了七十鞭子那一天,一个人在房间内,冒着傻气硬撑的样子。

    她这个人,向来不相信任何人嘴上的话的。

    可是,倘若是顾怀瑾。

    她愿意冒险,信一次。

    顾怀瑾不知在看哪里,垂着眼帘,久久没有说话。

    窗外寒鸦,掠过夜空,惨鸣一声。

    他沉默得太久了。

    久到她冷,久到她失去耐心,久到他们那种心有灵犀又开始作祟,她不需要他答,已经知道他的答案。

    可是,他沉默时,长睫根根翕垂,小羽扇一般。

    你看,就连他想放弃她的模样,她都觉得好看。

    她是不是太傻了?

    顾怀瑾的呼吸忽然哽住一瞬。接着,粗重地、紊乱地、失去章法地,深深呼吸了几下。

    然后,停止了。

    她松开袖中软剑,平静地、眼睁睁地、面色如常地,看着他眼神失了焦距,栽倒到床下。

    窗外,一阵斑斓炫光。

    她木然望出去。

    夜空底下,千山伏尽,月影重重。

    乞巧节烟花,终于升入天空,点亮整片天山。

    第97章

    顾怀瑾死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件事。

    她竟然真的下了手,真的做到了。

    她如梦初醒,瘫坐在榻上,发觉自己心情似乎还平静,只是什么滚烫的东西,噼里啪啦地从眼眶里往外掉。

    她用手掌狐疑地一接,是血。

    太好了,是七乌香木的毒。

    她这时才发觉,自己的呼吸,竟然变得一哽一哽的,人也好似在抽搐。

    是因为兰阁内,太冷了吧。

    她下了榻,裙摆迤逦过地上她不愿去想的东西,拢着衣服,急急推开了兰阁的门。

    一路走到了拴着铁索的木桩旁。

    她道:“雾刀。”

    没有人回话。

    她闭上眼,如今她哆嗦得牙关咯吱作响,“雾刀,去帮我把镇山玉牌取来。”

    仍是没有人回话。

    她暴躁起来:“雾刀!”

    雾刀仍未回话。

    或许顾怀瑾把雾刀抓住了。这条狗,该啊。

    她眼眸忽地凝滞一瞬,两颗珊瑚珠般的圆圆的血,一齐从眼里淌出来。

    乞巧节烟花震耳欲聋。

    不会的。雾刀在哪?他一定在,这山上,连……

    连……连李玄白都不曾察觉,这山上,没人有本事抓住他。

    为什么不在?说了要跟上来,但没来,是因为含雪峰太难上,他没跟来?

    他必须在。倘若他不在,她是为了什么?

    ——不对。杀他,是为了她自己啊。

    她不知为何,鬼似的一阵咯咯苦笑,笑得眼里的血啪嗒、啪嗒,砸得领子红透了。

    不在,不在好啊。

    他不在,方才她同……同那个人接吻,被他逼得毫无办法乱哼哼的样子,他就没看到。

    早知道他不在,她可以想哭就哭,也不必特意带着一双七乌香木的耳坠来,用血来遮掩……

    没什么要遮掩的。她本来也没有要哭。

    她缓缓蹲下去,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膝盖里。

    山风悠悠,抚着她的长发。

    她看着自己的血,一颗一颗,洇湿膝盖处的衣裳。

    每一颗,都圆圆的,缓缓绽开。

    圆圆的,红红的,叫她想起她给白糖缝的两半猴子屁股。

    这样不行。

    她站起身。

    镇山玉牌还在里面。

    现在,她还有点茫然麻木,得趁着这点麻木,尽快进去取。

    现在不取,就更不敢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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