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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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半天,答不出来,最后含糊应了一句:

    “……我想是因为,他,性子洒脱。该忘的忘,该放的放。”她拿着扇子,扇了扇风,“就像我。”

    这个答案没有说服墨角。

    墨角还是要她赔钱。

    那个月,她手里的银子挥霍一空,真是没钱了。

    迫不得已,她在自己房间内环视一圈,终于注意到了一个被她扔在角落里的小包裹。

    那小小的行囊,是自天山上下来前,她收在袖中,以待日后备用的。

    若是没记错,是那时她说要下山,顾止替她张罗收拾的那个。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啊。

    自从听说他恨她,她就几乎没再想起来过他。

    她平静无波地将那放在角落、已经积了层灰的不起眼的包袱打开。

    将里头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

    一个带暗格关窍的木头镯子。往左旋是毒针,右旋是薄铁刃,附了一张详细写着用法的纸,是怕她不懂武功,无法防身,替她备的。

    够她用三年的银票。那时,他以为她要下山诀别,问她几年后会成婚,她随口答了一句两年。

    她还记得,那时他从背后拥着她,叹息:

    “这么快啊。……假如不如意,随时来天山找我。”

    她懒得细想,继续翻找。

    其余,是一大堆信件。仔细告诉她,病了拿着哪封信去找谁;受了人欺负,可拿着哪封信去求何人帮忙讨公道;倘若觉得身无可依,可拿着哪封信去何处托付;若是身处险境,拿着哪封信去向谁求救。

    她一股脑往下掏。

    其余的,是他不知何时替她挑选的簪子、耳坠、璎珞、珠花之类。无一例外,全是玉的。

    怎么全是玉的。

    她隐约想起来,乞巧节那柄梳子,他也特意挑了玉的。

    那时,她不明白,他笑着道了一句:“我的私心。”

    对了,他的字是怀瑾。

    她嗤笑一声。

    没有爱,信物就是杂物,如今这一堆首饰,对她,对他,都什么也不是。

    再往下,包袱的最深处,埋了一个更小的信封。

    虽然是信封,可是捏起来,仿佛空空如也,里面两颗滚圆的东西四处乱窜,信封拿得斜了,就堆在角落里。

    她将那信封撕开。

    里面,是一对小耳坠。用的珠子,里圈实,外圈虚,玲珑剔透,流光溢彩,折射着斑斓的光。

    她想了一会,才想起这两颗奇特的小珠子是什么。

    他的本命珠。

    她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将那小小的信封合上,拿在手上一看,落款:

    友,顾怀瑾。

    她这才发现,所有的信、所有的落款,全都是——友,顾怀瑾。

    她惶然落下泪来。

    这时候,她终于想起,那时,他以为她想离山,并不敢对她言爱。

    第99章

    “……皎皎。”

    “如果你活着,来找我。”

    “如果你已死……”

    “……如果你已死,那么,纠缠我。跟着我,上我的身,入我的梦,怎么都好。”

    “劝你识趣些,早日到我面前来。不要等我也到了下面,找到你,搅得你三魂七魄七零八落,方哀嚎着求饶。”

    “来找我。”

    “来找我。”

    “来找我。”

    “是生是死,是人是鬼,我无所谓,都给我到面前来。”

    面前人的脸孔,没有眉目鼻梁,唯有嘴唇开合:

    “——生生世世,你都躲不开我的,皎皎。”

    南琼霜猛然大睁开眼睛,冷汗滴进眼睫,刺得她眼里一阵涩痛。

    入目,是菡萏宫中,藤萝紫的宝相花纹床帐。

    寝殿中昏暗,安神香袅袅燃着,在香炉上抻出一根笔直的烟。

    清涟顾忌她睡着,将窗都关了,仅在殿内点了两盏琉璃花鸟彩灯。灯火将花鸟的影子投在墙上,琉璃剔透,仿佛雀鸟戏水。

    她捂着胸口平复了一下,见窗外透着蒙蒙亮的光,唤了一声,“清涟,远香。”

    两个丫鬟拨开珠帘,珠子一阵噼里啪啦。

    “娘娘醒了?身子可好些了?”

    她拥起锦衾坐着,长发迤逦在身后,怏怏应了一声,“好些了。先梳妆吧。”

    她按照往生门的意思,潜入宫中,在当今皇上身边侍奉,已经两月有余。

    这些日子,往生门替她打通了关系,造了假身份,将她硬塞入了清河谢氏这等望族之中,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叫这等大族认她做了女儿。

    她以谢家女的身份入宫选秀,又在往生门的层层疏通运作之下一路入了宫,到了嘉庆帝身侧。

    守在嘉庆帝身侧,是为该杀他时,杀他。

    眼下,这已经是她的第五个任务。

    至于那云雾茫茫、山花烂漫的天山,即便在梦里,也已经模糊不堪。

    那已是五年前的事了。

    南琼霜坐在妆镜前,精神头仍是不好,远香走去将窗一扇扇开了,晦暗天光从雕花窗棂中照进来,映得圆圆的铜镜雾吞吞的,她睁开眼。

    镜中人,也与从前不一样了。

    她记得,从前在天山上时,她虽然身体不好,时时倒也有些愉快颜色。如今五年过去,她又风里来雨里去办了第四个任务,虽然最终仍是成了,人却似乎再不如前。

    她比从前更清瘦,也更抑郁。薄薄的皮肉紧紧贴在骨头上,虽然骨头生的好,再清瘦,也没有显寡相,但还是,太瘦了。

    雪白的皮肤,白到人仿佛一片晶莹的碎瓷,眼圈红的时候,连眼皮上的血管都瞧得见,紫色的、纤微的,仿佛碎瓷的裂纹。

    往生门的人,说

    她这样好看。可是,她总觉得,如今这张脸白得太吓人,连她自己看,都觉得是个森森的女鬼。

    嘉庆帝喜欢她这模样。往生门就是打听到这一点,故意将她派来的。

    清涟细细替她篦着头发,挽了发髻,在两侧插上一双鎏金点翠珠花。

    忽地外头有人急急来报,帘子一撩开,是嘉庆帝身旁的大太监王让。

    她刚拨着耳坠回身看了一眼,王让已经扑在地上跪拜:“娘娘,娘娘!皇上头风发作,紧着唤您,要您过去呢!”

    “皇上?”她问,“太医来了没有?”

    “太医已经来了。说是您前些日子与晟贵妃争执,晟贵妃因此事心中不平,暗中加害于您,皇上气得不轻,急火攻心,致使头风发作。”

    她自进了宫,一路盛宠不衰,短短两个月,已经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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