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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90-100(第16/18页)
升为了妃,不免惹了宫中老人嫉妒。
最嫉妒她的人,便是封号为晟的毛琳妍。
嘉庆帝后位空置,此前,晟贵妃一人独大,无人能跟她分庭抗礼。如今宫里却来了她,晟贵妃风头弱了不少,哪里心甘。
前些日子,晟贵妃在荷花池旁与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对了一场,回去就暗中将太医替她针灸的针换成了毒针,害得她中毒不浅,日日夜夜地做噩梦。
若不是这一场毒,她也不会梦见些早已忘却的人。
她转回身,面朝着妆镜,“知道了,我马上去,你先去陪着皇上。”
王让喏喏退下,她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珠花换了,今天戴那支嵌碧玺宝石花簪,粉的那支。”
清涟愣了一下,“娘娘要戴桃花的?”
她连眼皮都懒得抬。
那日,晟贵妃在荷花池亭子内挑衅她,用的就是这根簪子的由头。
嘉庆帝爱看她穿粉的,既然衣裳是粉的,她便搭了这支珠光宝气的桃花簪子在头上。
不想,被晟贵妃瞧见,兜头给她扣了顶淫邪惑主的帽子,说一身桃色衣裳,头上又戴桃花簪子,不知欲在后宫之内勾引谁。
她垂睫笑了一瞬,“拿那件桃夭色绣花宫裙来。”
远香知道她的脾气,不敢多话,顺从地将那衣裳取了来。
梳妆好了,她踏出菡萏宫的门槛,方知外面下着雨。
时值七月,阴雨连绵,空气里含着水汽,闻起来潮湿清香。然而却是太闷热了些,乌云在头顶捂着,正是下午,也昏沉沉的。
她在回廊中一路走,清涟替她在身侧撑着伞,免得雨丝溅在她身上。
走着,却见嘉庆帝前些日子喜爱非常的彩色宫灯一盏盏被撤下去,太监们淋着雨,踩着长梯忙上忙下,奢侈鲜艳的器皿摆设,能撤的撤,不能撤的,便被颜色素朴些的掩在后面。
奢极华艳的后花园,渐渐黯淡下去。
南琼霜拨着腕上翡翠珠子,“皇上一向是最喜欢豪奢物件的,彩色的东西用不腻,这些宫灯,才刚挂上多久,怎么就撤下去了?”
清涟垂首,“奴婢不大清楚,听说是一位人物要提早回来了。”
“谁?”
“国师先生。”
“哦,姓顾的那一位?”
“正是。”
她笑了,“这位顾先生究竟是何人,我入宫两月有余,人人都同我提他,却未曾得见一面。不是说,他得皇上青睐非常,连宫禁都能随意出入吗?”
清涟默了一瞬:“奴婢也不知。”
她笑,“好大的面子。怎么,这位大人不喜花里胡哨,觉得眼睛花?”
清涟:“似乎是性子格外乖僻。极其喜静,极爱素朴,阴晴不定,难以相处。他不喜欢的物件,连皇上也不敢在他眼前放。”
前朝之事,她入宫前做了些功课,然而消息全是自往生门情报司传来,不知转了几手,有时候,与道听途说也没区别。
她倒是听闻过这位顾先生的,如今这人在齐宋,声誉如日中天,鼎鼎有名。不过,其人到底如何,与她的任务无关,她也懒得在乎。
一抬头,紫宸殿掩在灰霾的乌云下,金色黄瓦往下滴着连串的水。
晟贵妃一身素白衣裙,裙摆在泥水里浸着,跪在紫宸殿门口,一旁的芳若姑姑替她打着伞。
她笑了一瞬。
那日,晟贵妃调换银针之事事发,嘉庆帝大怒,罚她在紫宸殿前每日跪三个时辰,以示惩戒。
南琼霜走到檐下,王让替她拨着锦帘,她回身看了跪在泥水里的晟贵妃一眼,笑,“她今日跪了多少个时辰了?”
王让叹息:“皇上是罚她跪三个时辰,但贵妃娘娘性子倔得很哪,今天已经跪了快五个时辰了,说是不打动皇上不罢休。”
“啊呀,平日也就罢了,现在还下着雨……”她含笑回身睨了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眼,晟贵妃两眼喷毒似的,发狠瞪着她,发丝狼狈在腮侧额际黏着。
她恭敬颔首,笑,“我进去,替姐姐求求情。”
雨里的人,见她特意穿了身桃粉衣裙,戴了支桃花簪子,被嘉庆帝在病中点名召见,怒得眼珠子几乎从眼眶里挤出来。
是呀,穿你最恨的颜色,戴刚被你骂过的首饰,去见离了我不可的皇上。
至于你,就被太监们挡在外面,雨里跪着思过吧。
南琼霜心情不免好了起来,穿过重重屏风珠帘,走到了龙床前。
寝殿内,织金帷帐层叠掩映,角落里点了几盏煌煌宫灯,窗全关着,不放一丝冷风进来,那宫灯在凝固的空气中呆滞燃着,殿内一时昏暗。
连树枝摇动的声音也没有,只有一人断续的哀鸣。
年轻的帝王在丝缎锦被中抱着头翻滚:“疼——朕的头好疼啊!去唤娘娘来,娘娘到哪了?你们这些狗奴才,有没有去给朕传娘娘来?!”
王茂行跪在龙床旁,他周围早已伏地跪了一大圈太医,“回禀皇上,娘娘就来了,臣早已传令下去——”
南琼霜急道:“皇上,臣妾来了。”
丫鬟们撩开金纱帷帐,宰相和太医识趣地为她让开,未等她走近,皇上竟忍痛坐了起来,痛得含泪,朝她伸出手,“德音——”
谢德音,这是她如今的假名。
“德音——朕好痛啊,你怎么才来……”
嘉庆帝一见她,就拉着她的手委进她怀里,她被迫倚着床头坐下,嘉庆帝环着她的腰,头在她腹部蹭着:“都下去、下去!朕要跟娘娘单独待着!”
众人如影子一般无声退下,嘉庆帝抬眼,痛得眼底通红:“德音——朕真的好痛,你说,朕这头风可怎么办才好啊——”
她关切哄着,“不怕,不论如何,臣妾都在这儿陪着皇上。刮风也好、下雨也好……”
嘉庆帝头埋在她侧腰,深深吸了口气,“不论何时,都会陪在朕身边吗?”
她一下一下在嘉庆帝身上拍着,“自然。”
嘉庆帝声音闷闷的:“德音,不知为何,每回头痛,你在,朕总觉得好得快些。”
“是吗?”她哄孩子一般,“若能为皇上医治,是为臣妾万幸。”
他不说话了,头埋在她宽大的袖摆里,依恋呼吸着。
其实,这么多男人,格外依恋她的,也就只有这两个。除了这个皇帝,还有……
还有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人。
可是,那已经太久了。她记忆里,那一点雪白衣衫的影子,已经小得成了纸灯笼上的一个孔,不碍事,也无关紧要。
“德音,朕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她垂首看去,嘉庆帝的脸掩在她袖子底下,只露出下颌线。
“怎么?”
“除了你,朕的头风,终于又找到了一位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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