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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90-100(第2/18页)
她做噩梦,也不再同他说了。
她决定把阴阳钥给他。
有一天,山下的公文按时送上了朝瑶峰,她趁顾怀瑾没来,打算将阴阳钥藏进那一摞公文中去。
不能让雾刀知道她早藏着阴阳钥,于是对雾刀道:“去看看顾怀瑾这些日子在做什么?冷落了他几天,这么久也没来找我,别在节骨眼上给我起风波。”
雾刀去了,她轻松将那两半一青一红的钥匙藏进公文的纸包中去,点起蜡烛,拿起果盘上的一只脆桃。
雾刀很快回来了,嘻嘻笑着:
“你猜他在干嘛?”
她垂眸,将那脆桃拿在掌中,用匕首从中分开,“在干嘛?”
“在吐血呢。”
那柄小匕首,嗤地一声没入她掌心。
雾刀笑:“怪不得这些日子他自己待着。病了,躲你呢。”
她连眼睫也未动,平静将刀刃从血肉里拔出来。
雾刀的声音很愉悦:
“他还爱你,放心吧。”
她一字也未答,从容如常地切着桃子,切成小块,再切成小块,再切成小块。血一滴一滴顺着手腕淌进衣袖,她拿了小签子,手指敲着桌缘,一口一口将沾着血的桃子吃完了。
顾怀瑾很快发现了公文中的阴阳钥。
不久,他又下了朝瑶峰,临走前终于来看了她一眼,坐在她榻边,隔着衾被,摸着她的胳膊。
“皎皎,我须得下去一趟。”
她朝床榻内侧躺着,梦呓似的答:“嗯。”
“山上出了点事,阴阳钥找到了。一定是有细作,得从源头开始,一个环节一个环节地查。”
“嗯。”
“你自己在这里待一会,我下去半天,晚上就回来。”
她胳膊曲着垫在脑后,闻言,困乏未消,懒怠问:
“你打算怎么办?”
顾怀瑾连一丝犹豫也无:
“倘若抓到,定然是死。”
她阖上眼:
“嗯。”
顾怀瑾走了。临走前,她在梦中,半梦半醒回身看了他一眼。
他脸色白得仿佛幽灵,毫无血色,瘦了,面皮紧紧绷在骨头上,时时皱眉,按一下胸口。
她没理,阖眼继续陷入梦里。
梦里,尽是些前尘往事。血、死人、背叛、逃杀,那些痛不欲生的失去。
她太熟悉这一切。
对于她,是美梦。
顾怀瑾下朝瑶峰那半天,她听流素说朝瑶峰上有一座极灵验的东海观音像,打算去拜一拜。
说来也好笑,她不信菩萨,想求的事,也绝不是可以在菩萨面前明言的。
可是还是去拜了。
路上,山路迂回,禽鸟鸣啼,山雾又起了,白茫茫的一片,只见树影,不见前路。
她一个人在没有头的盘山小径上走,雾气洇湿衣袖,在她睫毛上挂了一串水珠。
走着走着,迷了路。
仙鹤长鸣着,长喙剪开雾气,扑扇着翅膀又入了云。
小径上迎面来了一个揣着袖的道士。
她走上前,客气问:“道长,请问峰上的白玉东海观音像在何处?”
那道士自山雾中显出面孔,人中底下两撇山羊似的斜胡须,撩起眼皮:
“此路尽头,见着‘登天梯’三字左转,崖上便是。”
她颔首道谢欲走。
道士捋着胡须道:“夫人留步。”
她蹙起眉。这山上的道士,不归天山派管,竟也都知道她是谁了。
“夫人最近有事,难以抉择?”
她笑:“已经下了决心。”
道士长叹一声,煞有介事地摇头,“唉,非也,非也——您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定了主意。”
她笑笑,转身要走。
道士横臂一拦:“此事究竟如何,我来替夫人算一卦吧。”
她笑而不语,只道,这人是否想骗她点卦金?
那道士却已经拿出了起卦的铜钱:“夫人想问什么?”
她心里想,你拦下我,却不知道我想问什么?
“那么,就问,几日后,我想拿到手的东西,究竟可否得手。”
铜钱一抛,落下。
道士叹息:“事与愿违。”
她眉尾跳了一下,却笑了。
“那么,劳烦道长帮我推算一下我这一生的大运吧。”她将自己的八字写下,递去。
道士阖眼,掐指推算了一阵,又在袖中掏出的黄纸背面演算。
忽然,他睁开眼,为难沉吟了一阵。
她和气道:“道长算出什么,直言不讳便是。”
“夫人,”他迟疑着,反复低下头去,重算着黄纸上那些小字,“您——”
那种欲说还休的神色,南琼霜是人精,如何不懂。
她笑吟吟地接:“我命不久矣?”
“您——几日后,有大劫啊。”
第92章
“若要贫道来看,不论夫人几日后有何欲取之物,都不是个好时候。倘若真要取,便得再过些日子。”
她笑得平和:“我没有时间了。”
“既然如此,便即时收手,以免酿成大错。”那道士将铜钱收回袖中,食指和中指合在一处,朝她点了两下:“贫道肺腑之言啊。”
那道士走了,背影没入飘渺山雾,看不见了。
南琼霜立在原地,眉睫上挂了一层水珠,仿佛冬天的白霜。
她闭上眼睛,轻轻一哂。
大劫?
那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她可以失手而亡,但绝不能因软弱而死。
不能因为一段骗来的爱,骗了自己,一辈子去演另一个人,再爱上一个爱着别人的傻子。
她昂起下巴,眼底一点晶莹的水,她觉得那只是睫毛上挂的水珠,倒进了眼里。
沿着小径一路上山,没走多远,一抬头,那座巨大的白玉东海观音像,通体洁白,沉静肃穆,立在渺茫白雾中。
她走过去,仰起头,与那庄严的神仙四目相对。
菩萨眉目悲悯,即便看穿她,也无言。
她作恶也坦然,眉目纹丝不动,看了一阵。
半晌,双手合十,闭目许愿。
“愿几日后,订婚之夜,得偿所愿。”
忽然一阵飘忽的山风吹来,扯起她的袖摆衣角,她的玉髓耳坠被刮起来,不住地抽在耳廓上。
她顶着风,蹙眉睁开了眼。
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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