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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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皱起眉头,问了一句:“什么?”

    嘉庆帝气息奄奄地,嘴唇又翕动了两下,眼底含着一丝晶亮的泪,希冀地看着她。

    她依旧没懂。

    “皇上说,”顾怀瑾简短道,“六博。”

    嘉庆帝脸上顿时笑开,心满意足地阖了眼,往锦衾中窝了窝,昏睡过去。

    她坐起身来,难以置信地同他面对面。

    如今,她只要同他对视一瞬,心里就煎熬,浑身发麻。

    “六博,一种棋。”

    他语气,心平气和

    得惊人,她简直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吗?不然,怎么会在荷花池边堵她,看着她忽然就功法反噬,莫名其妙的,拿那个梦试探她?

    假如知道她是谁……

    他的反应,又太奇怪了。

    如果恨她,他何必在疯帝的剑下救她,又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如果爱她,她同嘉庆帝伉俪情深这么久,他醋劲那么大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忍得下。

    甚至——她抬眼看他。

    顾怀瑾看着她和嘉庆帝彼此相握的手,还带着点温柔的笑。

    “六博,正是清河那一片时兴起来的。娘娘是清河人氏出身,竟然未曾听过六博吗?”

    她愣了一瞬。

    “也对。听闻娘娘幼时走失,近些年才归了本家,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她望着他过分平和的脸,越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人如今,一身玄色,仿佛一潭看不见底的深深的水,一片漆黑。

    “皇上胸闷,要针灸,需在胸口入针。”他声音毫无波动,“顾某眼睛看不见。烦请娘娘为皇上宽衣吧。”

    紫宸殿外的风呼呼刮了一阵,自窗棂中钻进来,摇得头顶华灯飘忽地晃。

    要她为嘉庆帝宽衣?

    难道他当真看不见,当真没认出?

    可是……

    她道,“先生看得见穴位,看不见衣裳?”

    “穴位之中有气流动。衣裳是死物。”

    她半信半疑。

    只是,倘若顾怀瑾认出了她,不可能容忍她为别的男人宽衣。

    她迟疑半晌,低下头,将嘉庆帝龙袍的纽扣,一颗一颗解开。

    掀开两边,露出里面大片的前胸。

    赤裸的男人的胸膛。

    被他沉默注视着,她的心简直要跳出来。

    他倒是毫无反应,“此处,有顾某守着。娘娘金枝玉叶,又受了惊,不妨请回吧。”

    她心内忐忑,思忖片刻。

    这么简单就放她走了。

    或许,他是真的没有认出她来。

    但是,此前那些事,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血珠滴答滴答,砸在地板砖上,声音闷闷的。

    她才想起来,回头一看,连他再度开始运功的莹白的手臂,都淌着刺目的血,猩红一片。

    他浑不在意。

    她心里一跳。

    “先生还在流血呢。远香,清涟,”她回头吩咐,“去给先生传太医。”

    他如梦初醒,平静抬起手肘看了看,再度运功施针,十八根银针嗖一下入了嘉庆帝的胸口。

    “顾某伤了,娘娘很在意?”

    语气轻巧,仿佛随口一问。

    她未答。

    许久,她道:“怕血光冲了龙气。”

    顾怀瑾笑笑。

    “娘娘。”他轻轻唤,“可否借块手帕,擦擦血。”

    倘若他真的并未认出她来,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自袖中拿出一方没被迷醉香沾过的帕子,递了出去。

    顾怀瑾伸手摸索着,在空中茫然寻了一阵,修长如竹的手,触到了她的手指。

    她心里骤然一震。

    他却没有退开,摸上她的手掌边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五指轻轻,在她手指上,扫过。

    流连一瞬,霎时撤开。

    她身上仿佛被电了一下,猛然偏头去瞧清涟和远香。

    清涟和远香刚向外传了话,转过身走回来。

    无人发觉。

    两个丫鬟回来复命:“王公公已经派人去请了。”

    她松了口气,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

    她颔首,刚想告退,一抬头,却见顾怀瑾,毫无波动,不动声色地,抚摸着手上方才碰过她的那一块地方。

    第109章

    “我真的觉得他认出我了。”

    变天了,阴雨蒙蒙。正是春尽时节,细雨如织。

    南琼霜冒雨踏水,两下跃上了御花园湖中心的花顶小船,掀开锦帘,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船中,点了一支蜡烛,放在青花宝莲烛台中,幽暗闪着光。

    灯下,一张低矮的小几,两只浅浅的酒盅,两副盘碟碗筷。

    “来了?”

    李玄白背对着帘子,坐在小几前,闻声,转过头来。

    她心乱如麻,叹着气,猫着身子免得撞上船顶,走去他对面,坐下。

    “你怎么看?”二话不说,先斟了一盏酒,仰头饮尽。

    “说什么‘有话要说’,这就是你找我要说的?”李玄白夹了一筷子猪皮冻,在醋碟中蘸蘸,“看姓顾的有没有认出你?”

    “对。”她揉着眉心叹气。

    “那个疯子确实坏了你的事,捅出去不少。不过,看他那样子,也不至于认出了吧。”

    他拄着腮,口里嚼着。

    南琼霜愈发头痛欲裂。

    从明面上来看,或许他确实还未认出她来,但是,却有那么多细节,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

    譬如,今日宫宴上,他用饭时的模样,并不像个盲人,没有摸索来摸索去的。若说衣裳是死物,难道饭菜就不是死物吗?

    甚至,她还只是在殿外出现了一下,就被他发觉了。自己一个人在荷花池边喂鱼,也被他逮了个正着。

    他当真看不见吗?

    还有,她忽然想起,她提醒他一直在流血时,他虽然绑着黑绸,还是曲起手肘,看了看。

    虽然,这不能代表什么——一个从前双目健康的人,或许习惯了凡事看一看,不论看不看得见。

    可是,他当真看不见吗?

    假如看不见,假如真的没有认出,为何就那么巧,看着她,忽然功法反噬呕了血;为何她刚趔趄着要摔倒,他就扶了一下,她跟李玄白说了几句话,她就感觉到他隔着绸布,五内俱焚地盯着她?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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