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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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李玄白依旧拿小酒盅贴着嘴唇。

    “他……”她才发现自己心虚得自己都没想到,“他在那。”

    李玄白闻言起了身,撩开帘子探头往外看。

    “没有啊?”

    他撩着帘子,将岸边的情景拨给她。她紧紧贴着船壁,躲在船厢的死角内,小心翼翼地伸长脖子往外看。

    没有了。

    方才的杨柳枝下,一个人影也没有,唯有那长长的柳枝随风摇着。

    消失得那么彻底,仿佛她是大惊小怪,一点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慌张得令人发笑。

    她垂下头,心神俱疲地捂住自己半边脸。

    李玄白已经坐回了小几旁,塞了一嘴的烧鹅,笑得前仰后合:

    “你说说,吓成这样,跟见了猫的耗子似的。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这么怕啊?”

    她长长哀叹了一声。

    若说胆子,她素来是胆子大的,她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躲一个人,躲成这样。

    人啊,还是不能做亏心事。

    她烦躁得很,掀开帘子,四下又看了一眼,没看见人,放心摆了摆手,“走了。只是来找你商量商量意见,问问你的看法。”

    “哎。”他回身道,“话跟你说在前头。常达的事,我得找那疯子商量,找那疯子商量就是找顾怀瑾商量。找那个疯子,他八成就得带上你。我们三个,过两天,就得坐到一起,你?你也跑不了。”

    他一双狐狸眼,笑得幸灾乐祸,又塞了块猪皮冻在嘴里,“怕成这样,过两天,看你怎么办。”

    她捏着锦帘,忍耐了半晌,恨恨道:

    “吃你的吧。刚从宫宴回来,又给自己开小灶,早晚有一天,肥成一头猪,将天山所学全丢光了。”

    第110章

    虽然她也承认李玄白说的有道理,但是,她依然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他知道她是谁,他就是知道。

    她的这种直觉,转念就会被她自己否决。

    因为拿不定主意,她问了身边所有知道两人渊源的人。

    夜里,她坐在妆镜前,怏怏垂着眉眼,清涟和远香在一旁替她将发髻解下来,钗饰一一除去。

    她问:“你们觉得,国师先生,认出我了吗?”

    清涟和远香一时沉默。

    烛火在牡丹烛台中扑朔跳动,钗饰搁在红木妆台上,一阵轻响。

    清涟和远香对视一眼:

    “没有吧。娘娘同顾先生从前那些事……若是真认出了,怎么会如此风平浪静的。”

    这些话,李玄白刚刚才对她说过,她听得厌了,扶着额头。

    “假如抛开这一点,你们觉得,他有没有些细微之处,十分可疑?譬如,他那轿子,明明已经停在了谨身殿门口,却忽然就出现在荷花池旁,将我堵了个正着?明明绑着绸带,却将我扶稳了,哪里有眼睛不好的样子?”

    “娘娘说的这些,倒也没错,不过……”远香将她一缕发托在掌中,用香木梳细细梳着,“倘若他认出了您,怎么都会给您个反应。”

    她无话可说。半晌又道,“假如我说,他忽然反噬呕血,便是因为认出了我呢?”

    两人不答话了。

    不说话,那意思她很明白。

    她们两个,都觉得是她浮想联翩,东拉西扯扯到自己身上来,自作多情。

    她叹息一声,头又开始痛。

    是啊,当时,虽然她觉得他在看她,可是,蒙着黑绸,若说他在看嘉庆帝,也没什么不对。

    谁敢说他呕血,是因为认出了她,而不是听闻嘉庆帝以官职下赌注,惹得常达眼红前来讨封,气得发作?

    何况,对他而言,或许她已是人生中最不堪提的污点,或许他早已过了这个坎,断了对她的念想,将她抛之脑后了。

    至于那些梦——

    梦或许只是梦。

    她是不是真的想多了?

    她又叹了一声,懒怠上了榻,盖好衾被。

    阖上眼,却怎么都睡不着。

    到了月亮高挂中天的三更,蝉鸣声终于扰得她难以忍受,连清涟和远香此

    时都不可能醒着,她坐起身来,唤道:

    “雾刀。”

    他果然还醒着:“怎么。”

    “你怎么看?”

    雾刀冷哼一声:“你是不是有点想得太多了?我看你都问了一圈了。他要是真知道是你,能没反应?”

    同样的话,她听了太多,真听烦了:

    “有些细节,你真没觉得不对?紫宸殿内,你在,对吧?我给他递帕子的时候,他装盲,摸了我的手,你看没看见?”

    “连李玄白都说他是眼睛不好,到了你这,就成了装盲了。”雾刀笑着,“而且,我盯着呢,也没觉得他摸你。”

    她不说话了,扯起被子,朝榻内恨恨翻身。

    半晌,她道:“这任务我办不了。紫禁城内,全是老熟人,两个目标还碰上头了。什么人安排的,门内全是饭桶吗,连这种纰漏都能出?你往门内传信,就说我应付不来,给我换个任务。”

    “此番,确实是门内没有调查清楚。不过,任务办了一半,哪有说换就换的,你忍忍吧。”

    “我忍不了!”她将锦枕一把扔到地上,扑通一声,“从前他爱我的时候,爱到什么地步,你不是不知道——现在,我背叛过他,他今日不发现,明日不发现,半年后也就发现了。门内命我在嘉庆帝身旁待命监听,一时半会还不能杀,谁知道是我先露馅,还是命令先下来?!”

    雾刀搔了搔头,叹口气。

    “告诉你,我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了解雾刀,最知道怎么威胁他,“这么些年,你就带过我一个。我话也可以放在这,我要是死了,你带新人,也绝不会有我这么争气的了!我们两个的效绩绑在一起,没有我,谁来帮你挣月银,谁来帮你进阶品?”

    雾刀沉默了。

    每次他沉默,就说明她的话进了他脑子。但他脑子只有小小一粒,三两句话就惹得他大脑消化不良。

    她格外有耐心地等了一阵。

    许久,雾刀道:“……行。回头我往门内汇报,看能不能调。”

    她松了口气,翻身向榻内,心烦得连枕头都懒得下去捡,阖上眼睫。

    夜里,不知过了多久,才朦朦胧胧睡着,却又做了一个梦。

    她整个身子陷在一张蛛网中间,蛛网软软塌陷下去,黏着她的腰身,吊着她的双臂。

    人仿佛一颗被剥去了皮的莲子,被吊在空中,身不由己地仰着头,新鲜、滑嫩、白生生的。

    她艰难睁开一丝眼缝,见到自己两条腿黏在网上,满身的红痕。

    错乱、纷纷,仿佛天山上狂乱的落花。

    好累啊,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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