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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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忍他。原先我事事为山上,后来一半为山,一半为你,人人都对我说你是细作,我没有信,我信的是你!”

    他渐渐吼得声嘶,黑绸底下,又开始往下淌血泪,她瑟缩着肩头,眼泪大颗大颗掉在胸前衣襟上,不自觉收着夹棍的麻绳,一句话也无法回。

    “我信的是你!当年,就因为爱你,山上闹得流言遍地,满天风言风语,我六七年做少掌门的威望美名毁尽,差点连少掌门也不做了,就为了保你!你出了事,我翻遍全山也要寻,你被人为难,再不能得罪的人我也得罪,为了你,闹得山上人人怕我,怨声载道!”

    “结果到头来,到头来,”他忽然咯咯笑起来,唇角咧开,连上了颊侧两道血痕,狰狞悚人,“到头来,他们说的全是对的。错的是我,傻的是我。就因为我一个人犯傻,拖累了全山,因为我一点情爱,拉所有人往黄泉路上狂奔。”

    他笑得哆嗦起来,抖得骨骼快要咯吱作响,“说吧,往生门在哪,怎么去,内部如何构造。我今天必须要知道。”

    她捏着拳,泪如雨下,人像窒息了一般喘不上气。

    “说。”他道,“从前犯过的错,我绝不会再犯。今日,你不说,我绝对会杀了你。”

    她闭上眼笑了一瞬,葡萄大的泪珠咕咚咕咚往下滚,身上仿佛被抽去了所有气力,软得站不住。

    “干什么!”

    哗啦一声,顾怀瑾忽地将一个东西猛然挥开,那夹棍稀里哗啦飞出去,噼啪着掉了一地。

    她才发现,她控制不住地收紧了夹棍,左手手指已经被夹得紫红肿胀。

    “拿这个又有什么用!只要你对我坦白,我去报仇,事情就解决了,何必在这里折磨自己又折磨我,你真当我还会吃你的苦肉计吗?!”

    苦肉计?

    她笑起来,她根本没觉得疼啊。

    当年,杀顾怀瑾前,她反复做过一些噩梦。有时,是没杀成,她放弃了,转头跃下含雪峰。有时,是坦白了,顾怀瑾得知她是细作,转头杀了她。

    但没有做过这种梦。

    她下了手,但没杀成。不仅血仇结下,还要含着恨重逢。

    她不怕任何人恨。但顾怀瑾……

    别人恨她,她都不在意。

    她咬着牙,一边落泪一边忍泪,憋得几乎缺氧,头晕目眩地趔趄两步。

    顾怀瑾伸出手想扶她,虚虚在她身边圈了圈,终于还是收手。

    她闭上眼。

    杀她,可以。死是容易的,如今,死在他手里,她心甘。

    可是,坦白,未必可以。

    死是没有后顾之忧的。

    叛门,后患无穷,不是他声嘶力竭着问她,她就可以决定的事情。

    至于死。

    一个细作,早晚要有这一天。

    她道,“你要杀便杀吧,我没什么。”

    “要杀便杀?要杀便杀?!”他抽搐着笑起来,每个字都咬得恨而凶,“又跟我说这些大话!要杀便杀,说得倒是容易——你当年从悬崖上掉下去,你倒是走得干净,我这五年是如何过来的,是如何生不如死,我自己才知道!要我杀你——

    你当我有你这么蠢——”

    他自袖中掏出一柄匕首,嚓的一声拔出了鞘,手上将刀鞘一撇,当啷一声砸在温泉池的石地上,回声阵阵:

    “给你!要杀你自己杀!别指望我!你当我会做你这种蠢事,你看看你现在哭的这个样子!你又如何好受了!你当我是你,宁愿午夜梦回自己受折磨,也要狠心动手,你以为你动了手,你自己能过得去吗?!”

    “你怎知我过不去。”

    她整个人都无力,膝盖软了一瞬,身不由己地往下坠了一截。

    顾怀瑾到底还是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她却依然虚软得站不住,他不得不将她扶到怀里靠着,一边搂着,一边嘶吼:

    “又说大话。嘴比骨头还硬!你若是过得去,怎么会叫我杀你?!你若是好受,又自己用什么夹棍?!一个狠心到连爱人都能杀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哭成你这个样子,到了这一步,还要激我——”

    她红着眼睛,眼里悲哀又嘲讽:“你算我什么爱人。”

    顾怀瑾连串的话终于停了一瞬。

    她固执道:“我没爱过任何人。”

    顾怀瑾连呼吸也停了一瞬。

    良久,他一向克制疏离的脸,连面皮都细细抽搐起来,牙关紧咬着,浑身如一个年久失修的木架子般咯吱作响:

    “好,好,好。好啊。”

    她未及反应,手上被他用力一推,人仿佛被温泉池牵引着似的,不受控制地往后栽去,左脚绊右脚,咚一声,跌进池中。

    水里烛光幽茫浑浊,滚烫的温泉水劈头盖脸将她四面八方埋了,再靠着池边站起来的时候,顾怀瑾从池边往下延伸的宽而低的石阶一级一级下来,一步一步踱近,宽大的玄黑衣袍浮泡在水中,像一团不祥的黑烟。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冷静沉着:

    “说。说你爱我。”

    “不然,”他拿着那柄匕首,往水中一指,“我把你在这里溺死。”

    南琼霜双手铐在一处,眼睛哭得发痛,喘得像个病入膏肓的人。

    她将两手并在一起,勉力将黏在脸上的碎发拨去,露出一张清水芙蓉、天然璞玉的面孔。

    他看着她那张去了所有脂粉,依旧出尘夺魄,如霜似雪的脸孔。

    珠玉容貌,浑然天成。

    或许正是因为刚刚在水里浸过,她长发白衣垂顺地黏在身上,滴答往下缀着玲珑水珠,发和衣服都显出丝绸般的光泽。

    人娉娉袅袅立在水波中央,身形婀娜,一派圣洁姿态,仿佛出水的神女。

    他无法控制地,注意到她挂着水珠的羽睫,和不画自丹的两片唇。

    ——那两片唇,他从前梦寐以求,后来有幸缱绻吻过,再后来,又只能梦寐以求。

    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年,得有多少人爱过她啊。

    他笑得温柔:“死这吧,好不好。”

    她不知为何,也不生气,倒是走近了,白衣往后拖曳在水中,成了一朵绉褶的喇叭花。

    顾怀瑾看着她满面水珠,面容晶莹得像幻梦,走近他身前,自然而然被他收进怀里,在他下巴底下,仰头望他。

    南琼霜轻轻道:“你真想杀我?”

    顾怀瑾摸着她的唇呢喃:“我陪你啊。”

    她嘴唇哆嗦了半晌,眼睛红着,望着他那张因为黑绸带,说熟悉也不熟悉的脸。

    “如果连这种话都说了,”她低下头,把哽咽吞下去,又执拗抬起脸来,“把你的绸带摘下来,让我看看你。”

    他笑了一下。

    这有什么难的。

    自称眼睛不好,不过是他对外藏锋的一种手段。其实他比谁眼睛都好。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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