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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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白眼。

    方才,两人谈话时,一说到一刀两断,他那茶盏好似被他不慎崩碎了,茶水泼到他常翻的那本佛经上,被他晾在了窗子底下。

    而后,去取了书架上那本夹了字条的佛经。

    真是有够巧的。

    她闭了闭眼,恼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既然你看见了,那我们直说吧。”她伏坐在榻上,云一般的广袖在凌乱的衾被上垂落,抬起眼,眼里一片不容动摇的雪色,“此事我方才想过许久。这是最好的法子了。先生为何不同意?”

    顾怀瑾长身立在她榻前,垂首听着,却仿佛听不懂似的。

    “什么最好的法子。”

    “先生放了我,我从无量山逃。如此,也不涉及什么叛或不叛的,我走之前,会将一切告知先生。”

    他笑了一声。

    “又要骗我。从前天山上还不够吗。你的那些线人、内应、帮手和苍蝇呢?在哪候着?既然来了,叫他们一起来。”他语气骤然阴狠,往外吐毒钉子一般,“来一个,我抓一个。抓一个,拷打一个,一个一个,全给我把实情吐干净。全说了,再打死。来的越多,顾某也不必跟娘娘死磕了。”

    他究竟在说什么。

    “没有内应,没有线人!”她急道,“正是因为只有我一个,我才能逃。”

    “逃?”

    “这里没有我的同僚,我可以一走了之,再也不必为往生门卖命了。所以,”他在木榻对面的椅子上撩摆坐下,她柔声劝,“先生可以知道想知道的一切。”

    顾怀瑾只是默然不语。

    南琼霜不明白他为什么沉默。

    不是打定了主意,横下了心,非听见几句实情不可吗?

    “娘娘逃了,去哪。”他又问了一遍。

    “没有确切的去处,不能有确切的去处。正是因为不知道去哪,才安全!”

    “若如此,不行。”他斩钉截铁。

    不容商量的口吻,她几乎怔了片刻。

    “为什么不行?先生不是要实情吗?”

    他不答。

    “我不明白先生究竟哪里不满意。先生既然已经在我和往生门内情之间做出取舍,舍我而取内情,那么,我去之前,也会给先生内情。若如此,我今生夙愿得偿,也不在乎什么叛不叛,任务不任务的了,你我二人之间的荒唐孽缘——”

    咔擦一声,他手中把玩着的毛笔骤然断作两截。

    她一下子顿住了话,不敢出声。

    他依旧没说话,面色不动,胸口深重起伏,听着。

    隔了两刻,她才小心地接,“……也可了结。先生既然又想知道当年之事,又想与我这个仇人一刀两断,放我出山,两全其美,岂不是最好?”

    “两全其美。”他笑出了声音,意味深长地呢喃了一遍,起身开门,“不行。娘娘不必再说了。”

    “怀瑾!”她扑到床头,房间门正在床头边,她探出身子抓住他的胳膊,手铐铁链一阵咔啦的响,她急切道,“为什么不行!”

    顾怀瑾偏开脸,极力压抑着似的,垂首深深呼吸。

    良久,他白着脸笑了一瞬:“你说呢。”

    她握着他的袖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该不会因为旧情,不肯放我,却要审我吧。”她抓住他的袖子,不敢置信地吞咽了一瞬,“选往生门,选天山,是你自己选的。你既然选,我便给。你该不会既想要我,又想要内情?”

    他依旧不说话,缚着黑绸的脸朝着她。

    一旦戴上那根绸带,她就瞧不出他的情绪了。

    “我们本就殊途,本就不可能的。你以为,就算把我强留下来,明日用刑,我们还能如初吗?不可能的!你说得对,用过刑后,我们就到头了,”她开始哽咽,顾怀瑾面无表情看着她泪花泛上眼眶,“到那时候,就算两个人天天在无量山上对面相处,也是物是人非,相看两厌。你又何必!”

    “放不了。娘娘免开尊口。”

    顾怀瑾转身开了门。

    她坐在榻上,怒得简直发抖,顾怀瑾正将门阖上,她大喊一声,“顾怀瑾!”

    他关门的动作霎时停住了。

    “你究竟想怎样?!你成全我,我成全你,这么多年,彼此都有一点感情,保全体面总好过撕破脸皮……”

    “一点感情。”他气得笑了,仰起头,疲惫喟叹一声。

    “当断则断,总好过相看两厌,彼此体谅一点,又有什么不好!难道非要强人所难,到最后看彼此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天山上的相处也全忘了,日日只剩怨怼!”她握住他的胳膊,“往后再也没有往后,且连从前也一点不剩,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顾怀瑾站在门口。房间内没有点灯,惨白的月光投进来,将他泡在其中,仿佛他是个阴冷的溺死的水鬼。

    他只觉天旋地转。

    好累啊。为什么她永远不懂,不在乎。

    她握住他胳膊的手紧抓着:“怀瑾!”

    “娘娘倒是一向放弃我,放得轻巧。”他轻轻将她的手拨下去,“说不见就可以不见,说诀别就可以诀别,说走就可以走得干干净净。我对娘娘算什么?什么也不算。”

    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多年前,兰阁禁地,我看出娘娘要离山,那般痛苦,娘娘收手了吗。那时我就晓得,我不过是娘娘一个……随时可以抛下的物件。”他叹了口气,全身力气都被抽去了一般,虚浮着扶住了门:

    “经年未见,如今一看,还是如此。娘娘倒真是如初,不必对我说什么从前是演戏。你演什么?从最以前,就是顾某一个人的笑话罢了。在娘娘那,也不过‘一点感情’。”

    “此事娘娘不必再提了。既然是娘娘落在顾某手里,不是顾某落在娘娘手里,鱼与熊掌是否要兼得,顾某说了算。娘娘好好休息。”

    “顾怀瑾!”她扯住他,“你搞清楚,是你要对我用刑,是你要放弃我!”

    “那么,”他道,“——你放弃我的时候还少吗!”

    嘭的一声巨响,震得门框直摇晃,她定睛一看,门板竟被他一挥袖整个挥飞了,满屋崩碎的木屑四溅,他黑绸底下两行鲜艳泪痕,“从以前,到现在,你又有哪一次是选过我的!”

    她哆嗦着嘴唇,试探着去牵他的袖子。

    “对,从前也有一次,就是兰阁禁地那一夜。就那一晚,你选了我。选我一回,叫我惦念到现在,隔着窃山之仇,设局之恨,冒天下之大不韪,还放不下。”他声嘶力竭,“实话告诉你,我倒情愿你那一晚没有选我!”

    “你以为我那五年是怎样活的!门派因我一夜倾颓,人人都提醒过我你是细作,人人都在背后议论我,我却爱你,不论如何都信你,最后又是如何!”

    “你真以为,那一夜你留下我,我就活得了吗?!我巴不得死!难道你以为,留我一命,是为我好吗?假如你真为我好,我与镇山玉牌,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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