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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20-130(第12/19页)
杀我,也该留下镇山玉牌!”
她瞬间喷出两行眼泪,从眼底往下冲落。
“留下我,放我一命,让我作为阖山罪人活着——这就是你的怜悯!谁稀罕你这种怜悯!你不是不懂我,若真怜悯我,怎会取走镇山玉牌,你明知道我宁愿自己死!留下我,不过是你爱我,是你自己一点私心——”
“对!是我一点私心!”她含着眼泪。
“你那一点私心,焉知是害我还是救我。那一夜过去,我活着,五年间,我自杀过二十七次——”
她抖得不成样子,终于撒开了他的袖子,气息奄奄地伏在榻上垂泪,人几乎瘫倒,他歇斯底里,“是为了见你,为了听你一句解释,我才苦苦撑着活到今天。结果真见了你,你对我说,你不信我,说我爱你不过是些大话……”
他抽噎起来,堂堂一山掌门,失态到几乎站不稳,“那么,我又有什么好说。你要受审,我当然审。你要受刑,我当然让你上刑。难道我还能再偏私吗!”
她趴在枕上,脸埋在胳膊里,肩头一下一下耸动,脑子里一片空白。
第127章
“你从来不肯选我,我只好选我自己。”末了,他平静道,“不放。”
“从无量山逃,你别想了。无量山我管一天,你就在我手里一天。自由?这种东西,我给不了。就算分道
扬镳,你也得在我眼皮子底下。”
她在泪水里,强撑着抬起头,紅着眼睛,“在眼皮子底下,但要一刀两断。你也真是有病!”
“对!有病!是好是坏、是生是死,不论你再爱谁不爱谁,不论你我有无可能,都得在我眼皮子底下!告诉你,本就是你欠我!”
“即便得不到往生门的情报,又相看两生厌,也不肯相忘?!”
“对!”
她伏在榻上垂着头落泪,纤细的脖颈弯得几乎折断了,凸起一块伶仃的骨头。
他看了,便不忍心,抬步欲走。
“好。”她又抬起头来,通紅的婆娑的眼睛含着恨:
“既然一刀两断了还要强留,那么,我不可能说的。我们一起回洛京去。看皇上还能容你关我多久!等回了洛京,你就在一旁看着吧,不管我是做皇上的妃子,抑或摄政王的妃子,”他的步子骤然停了,静默立在门口,“都与你毫无干系!”
“再说一遍。”他回过头,轻声说。
她忽然感觉满屋空气重得像铁,当一声砸在地上,嗡鸣声盘旋。
“再说一遍,娘娘。”他又道。
她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悚然,缓慢从榻上爬起了身子。
顾怀瑾在满室黑暗中,不发一言幽幽面朝着她,良久,抬步走近,坐到她榻侧:
“再说一遍啊,娘娘。”
她不敢开口。
他莫名笑起来,抬手,怜爱地蹭着她的脸细细抚摸,从脸颊一直到下巴,冰凉的皮肤冷硬的骨,毒蛇一般的温柔:
“我还没问娘娘呢。我撒手两年,乖乖成了娘娘了,有意思。”
“眼下倒好,原来乖乖不仅想做珍妃娘娘,还想做摄政王的娘娘。乖乖多招人喜欢啊。”
他那语气,说得她身上一阵战栗,匆忙手脚并用地往床榻深处躲,忽而腰上缠了一只手,她刚愣怔一瞬,即刻便被人拖回床中央。
她仰在衾被上,只见他回身一开掌,方才被他在掌中折断的毛笔倏地钻入他掌心,他俯低身子压下来。
顾怀瑾不紧不慢地将两截断笔缠在她铁铐的铁链中间,卷得两根链子短了一截。
她两只胳膊一瞬被抬高,两腕吊起,人躺在枕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他单手撑在她身侧,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腰间的盘扣。
“……你干什么。”
顾怀瑾弯着唇,掀开她交叠合拢的衣领,顺着她的脖子亲下去。
两根铁链骤然被她绷紧。
她本就刚从长生泉中出来,连头发都未干,衣裳只是松松一系,顷刻就滑了一只手进来,冰凉地覆在她心口。
从前,他手掌总是热的,可是今天,凉得叫她心惊。
她咬着唇挺直了背,铁链喀拉喀拉的响,她难以忍耐地闭了闭眼。
“你做什么!明天还要上刑,你今晚还不给我睡个好觉?!”
顾怀瑾不答,剥糖纸一般悠哉掀开了,从下巴,到脖子,到锁骨,一路细嗅,鼻尖轻轻的呼吸带的她全身汗毛翕拂,她浑身不自在扭着躲开,一边道:“顾怀瑾!”
“如今唤我,都连名带姓了。”他笑起来,手穿过她腰底下环住,一面压到她颈侧含.吮,她夹着颈窝忍痒,浑身一阵一阵过电,忽然又感到他手掌抚着她小腹,一下一下,声音在耳边响起:“真是娘娘架子,我们做臣子的……”他团团揉着,“……真是妄想不得。”(审核,揉的是小腹。)
“顾怀瑾!”
他这个人……怎么……
从前他……从前他可是连吻一吻,都不肯的。
“原来娘娘还知道我叫什么。”他笑,指尖慢条斯理将她领口一颗扣子挑开,支起身子来心满意足地欣赏。
拆了一半的牛轧糖。芬芳、温腻、香软、郁白,满身紅痕,像玫瑰碎。
她连呼吸都咬紧在齿间,浑身颤栗。
“不过,娘娘不久,就不知道了吧。”
他好整以暇地玩她身上的吻痕——他从前,把这当做是盖章,还为此心安过,现在想来,太天真了。
“摄政王的妃子。有意思。”
“那么,算顾某捷足先登了。我倒是一直以为我与娘娘是两情相悦……”他俯下身子吻了吻她颤抖的双睫,“不过,也没什么。时至今日,娘娘对谁用情,已不重要了。”她仰着头嘘叹,手被吊着,蹙眉忍耐他抚着心口的手掌。
“既然早晚也要断……今晚断也是断,受了刑断也是断,那就今晚断吧。我何必惹娘娘不快。”
他在榻上支着腿坐起来。
她勉强睁开眼,只见自己不仅呼吸乱了,身上也已经汗湿,可是他,竟然衣冠楚楚、作壁上观地坐在榻边,谪仙一般的疏朗英俊,那根绸带一绑,更仿佛戏耍了她,却连看都不愿看一眼似的,心里恼恨极了:“那你还摸我做什么!”
“顾某同娘娘缘分尽了。”他说得从容,转身下了榻,“此后即便相见,也是诀别。临别前,送娘娘件礼物。”
她轻轻呼吸,不知是痛还是轻松。
他转身取了只毛笔来,蘸了墨。
走近,按住她的肩,压在榻上。
肩上半依着的薄衣尽数委下,他笑着道,“娘娘还记得,顾某当年是山上第一丹青手么。”
她一愣。
忽然说这个做什么。
下一瞬,一点冰凉的、毛糙的东西落在她胸口皮肤上,激得她身子一抖。
一阵泛寒的麻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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